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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夜流异闻【6 /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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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时怒火中烧,我想要惩罚他们。我觉得自己脸色苍白。

我想起了自己在星克镇一家商店里疾驰,用悬浮魔法把小马扔到上方,紧紧把他们压在天花板上,这样就能看到他们的星克标记了,然后用斑马步枪开了火,把他们燃烧、抽搐的尸体丢在了地上。

没错,我就是梦魇之月的缩影。

但是,如果梦魇之月能再次成为露娜公主,如果她能从那么可怕的深渊里重新爬出来,重新成为被我们崇拜并敬爱的那位仁爱的女神,那么我自己就还有希望。日记里的描述给了我信心,即我自己的希望不仅仅只是一厢情愿。

与此同时,也提醒了我,我在怒火驱使下犯下的谋杀的罪行,留下的污迹永远不会消失。铁蹄是正确的。像露娜公主一样,我将永远铭记自己所做的一切,正如斑马仍记得梦魇之月的所作所为一样,对有些小马来说,我除了怪物以外,什么都不是。

泽妮思把最后一瓶治疗药剂给了我。第三个医疗盒也被锁上了,但事实证明,当你一个朋友有个能像切苹果一样轻松刺穿金属的地狱犬独角时,撬锁就只是花架子了。我把它喝了下去,看着视觉强化魔法上的医疗辅助警告慢慢消失。

“再有僵尸斑马来惹我,我就用一发导弹好好款待,”铁蹄说。我推测在水池里的战斗很让他很恼火,他的装甲不允许在水下开火。我的脑海里浮现出一幅画面:两个除非遭受巨额伤害否则永生不死的存在,在水下用蹄子扭打成一团。我现在偷笑的话,肯定会让铁蹄不爽的。

很快,我们就再度启程了。澡堂不是我们要找的监狱。大量“中心城”斑马,以及不见踪影的天角兽让我明白了这一点,但澡堂地下室为我们提供了进入下水道的入口。虽然我很讨厌把自己浸在这里的水中,但我们不能就此无视下水道,那里是天角兽最有可能关押俘虏的地方之一。幸运的是,由于我和泽妮思都落进过澡堂的水里,而我们目前都没有什么明显的不良反应,我觉得粉雾在雨水里的浓度已经稀释得够低,够安全了。至少我自己这么认为。我们进入了斑马镇下方巨大的黑暗隧道中,水几乎都积到我们肚子那么高了。

来自夜流的日记

第七天:

今天,我参观了斑马镇最独具特色的建筑之一。斑马为了把自己文化遗产与小马国式美学融合在一起,做了很多有趣的成果。其中一个就是(毫不)著名的斑马镇澡堂。水通过管道从水渠流入水池,其中几个水池由锅炉加热。顾客们在热水浴和清凉浴之间来回走动,一起神聊海吹,或者在澡堂提供的桌子上享受池边的早午餐。尽管感觉和在大庭广众下洗澡一样愚蠢,我还是必须承认,那些澡堂提供的体验极度奢华,无论感官上还是社交上。

我惊讶地发现斑马镇住有小马。我听说,这样的小马屈蹄可数,但他们还是刻意选择在这里生活。我正好有机会在澡堂里和一只这样的小马交谈,一个叫雏菊(daisy)的可爱乡下女孩。雏菊说她选择住在这里,是因为斑马需要明白,用她的话来说,并不是所有小马都是“排外的偏执狂”。

说到非理性的恐惧情绪,我发现自己就成了这样的情绪焦点,一个斑马妈妈一看到我就尖叫起来,把孩子从浴池里拖了出去(很快就一路拖出了澡堂)。在我确认自己做了什么引起了那种极端的反应时,大多数斑马因为尴尬而不敢正视我的眼睛。最后,那只雌驹羞得满脸通红地解释,我大腿上三颗流星的标记是斑马恐惧的根源。看来,斑马神话对一些居民的心灵造成了非常大的影响,以至于单单我的可爱标记就能引起那种反应。

离开澡堂的时候,我注意到几个斑马小男孩试图迅速藏起一个吸入器,反应就好像看《翅勃杂志》时被父母发现了一样。我并不是深谙此道的小马,但我怀疑他们在使用非法的斑马进口药品。也许警察需要更严密地监视这里了。

呼——嗤!

一对导弹从铁蹄动力装甲内置战斗鞍中射出,沿着下水道隧道向前呼啸而去,即使对付中心城僵尸斑马,如此强大的火力也绰绰有余了。

导弹命中了天角兽的护盾,在剧烈的爆炸下,护盾几乎纹丝不动。

我们面前,形似洞穴的隧道向远处延伸,一道粗钢筋构成的网格状栅栏门挡住了我们的去路。在我努力黑入墙上终端机的同时,铁蹄和灾厄正试图牵制住那只紫色的天角兽,这台终端机控制着隧道里那扇厚重大铁门的开闭。我动作尽可能快,黑入系统,扫描出一串可能是密码的数据。

当我输入正确的密码“不_是_彩_虹”后,那扇门哐的一声打开了。

我们慌忙冲进门里,铁蹄在终端机背面藏了一枚感应地雷,随即关上门把我俩推入了黑暗中。

随着黑暗中的几缕白色闪光,视觉强化魔法上闪出了四个红点,我马上启动辅助瞄准魔法,立刻锁定第一只僵尸斑马,小麦金塔直指它死寂的目光。

砰!!砰!!

强力小左轮的枪声回荡在狭窄的金属空间里。铁蹄的头盔探照灯亮了起来,我们才发现这里原来是一处简陋的实验室,狭长的空间里挤满了古老的化学试验台。我射中的僵尸斑马已经死了,子弹几乎把它整个脑袋都给削掉了,我确信它不会再起来了。另外三只就站在实验室里,其中一只嘴里还叼着一柄长矛。

铁蹄开火了,实验室的一角瞬间被爆炸淹没,整个房间充斥着烟雾、热浪以及碎玻璃。我迅速移开视线,踹倒一张桌子,躲在后面避开铁蹄攻击的余波,灾厄和泽妮思也躲进了我的掩体里。

“喔喔喔!”灾厄大喊,用前蹄按住自己的帽子。

谢天谢地,铁蹄停止了发射炸弹。片刻后,那柄长矛扎在了桌子上,闪着绿光的金属利刃刺穿了桌面,刺伤了我的肩膀,我惊叫起来,伸出蹄子按压伤口止血。灾厄飞到空中,用星流步枪开了火,与此同时,泽妮思拿出治疗绷带,开始处理我的伤口。

我听到了另一次爆炸,不过是从门外传来的。天角兽尝试使用终端机,引爆了那枚地雷,她不会再进来了。

我感到一阵头晕,永久性脑损伤的恐惧再次浮上心头,但紧接着,伴着头晕,我又有了一种极度不适的感觉,倒在地上缩成一团。

“矛上有毒,”泽妮思言简意赅,“别怕,我知道它的配方。你会吃点苦头,也就一点点而已,然后就会完好如初了。”

我蜷缩在地上极度痛苦地抽搐,完全不认同泽妮思对“一点点”的定义。

我听到一阵恐怖而又诡异的噪声,刚刚被我击毙的僵尸斑马居然又站起来了。灾厄又开了一枪,我能听到它气化的声音。

最后一只僵尸斑马跳到了桌子上,转向泽妮思和我。我试着集中精力,想举起小麦金塔瞄准,但腹部撕心裂肺的疼痛让我完全无法专注,我只能大口喘着气,祈祷打中目标。

泽妮思迅速行动,一蹄打在僵尸斑马的身上。然而那个怪物并没有瘫倒,我能看到她瞪大的双眼中流露出来的恐惧,僵尸斑马反倒顺势抓住她攻击露出的破绽,用牙咬进了泽妮思肩胛骨后的背上。

“别碰我!”泽妮思尖叫,挣扎着从怪物的尖牙下挣脱,鲜血不停从皮毛和伤口中渗出。她扭过头朝原地一挥,地狱犬头盔的角劈向了那只僵尸斑马。一瞬间,袭击者身首分离,头颅在地上滚动,正好停在我的面前,双眼毫无生气地凝视着我,眼中的死寂之光也都消失殆尽了。

泽妮思再次尖叫起来,举起蹄子痛击那具尸体。过了一会儿,她用头盔上的角插起地上的僵尸头颅,把它甩到了房间的另一端,头颅打翻了一个装满吸入器的箱子,吸入器撒了一地。

泽妮思倒在了我的身旁,全身颤抖,呼吸困难,鲜血从背上流落下来。

来自夜流的日记

第十三天:

调查工作的进展慢得令马发指,似乎极少有斑马对自己故乡的传说有所了解(而且我的措辞还招来了不少非议,那些斑马都坚持认为小马国才是他们的故乡)。看起来小镇上绝大部分马,要么完全没有接受过斑马的传统教育,要么已经选择摒弃把他们和我们战争中的敌军联系起来的一切事物。也就包括假装对自己故乡的文化和信仰一无所知。

我不能责怪他们。从来到这儿算起,已经发生一连串小意外了。大都是些街头喷罐涂鸦、打碎的花盆、遭到践踏的花园,还有其他各种零零碎碎的骚扰。但我能理解,无足轻重的少数派的排异心理犯下的罪行,能让整个镇子的居民长期笼罩在阴影下,正常的心理自然会受到影响。

驻守并保护此地免遭骚扰侵害的那些士兵,比那些流氓本身更值得担忧。我听说一些新派驻的士兵曾在碎蹄岭服役过。我会在这周结束之前写封提议信,调走任何参加过对斑马作战的士兵也许更好一点。

“记住此地,小家伙”,泽妮思轻轻说,灾厄正笨蹄笨脚给她涂上她的止血药膏,并给她缠上我们仅剩的绷带,“我会回到这里来的。”

我点点头,打开了实验室墙上的保险箱。我原本期望里边有更多药物,然而里面却是一把左轮、一些弹药、几本腐烂的书以及一份“黛茜”的制作配方。我把配方交给了泽妮思,把弹药留给了自己。

我花了点时间在哔哔小马自动地图上标出这个实验室的位置,随后跑到一台墙上的终端机前,它控制着实验室另一头的门。黑入这台终端机容易得多,那扇门滑开了。

泽妮思缓慢地挪动,让绷带充分治疗自己的伤口。那只僵尸斑马咬掉的皮比肉多,但她依然需要治疗药水,而我们为了消除粉雾的影响,已经用光了之前搜刮的所有药水。她慢慢靠到一张完好的化学试验台前,打开了自己的包,从中掏出几罐原料和几根血翼的肉条。

我看到泽妮思打算做什么,转向了灾厄,“我跟铁蹄去前面侦察一下,你就在这儿和泽妮思呆在一起。”刚刚已经证明,天马的英克雷武器是密闭空间中对付僵尸斑马的最佳武器。地板上的两滩发着光的烂泥可不会重新爬起来了。

我锁上了身后实验室的门。既然现在知道了密码,进出就很方便了,我可不想让敌对目标自由出入。我们向前行进,水从数不清的管道和污水口注入这条隧道。外头的天空中每打一次雷,雷声就会在下水道里回荡上好几秒。在各种各样的噪音轰鸣下,甚至连铁蹄也可以匿踪潜行了。

我们转过一个弯,停了下来,看到前方天角兽的护盾就像一面发光的墙一样堵住了隧道。护盾另一侧的水位越来越高,灌满了整条隧道。两只暗绿色天角兽坐在护盾前一动不动,散在隧道两侧,就像守护此地的雕塑一般。

“什么鬼……?”

随着一束亮光,那只深紫色的天角兽出现在两个绿色的姐妹之间。因终端机爆炸造成的伤口还血流不止。铁蹄立即进入了战斗状态。我也拔出狙击步枪,开启瞄准魔法,希望能在她升起护盾之前给她一枪。

“中招了!”她邪恶地咧嘴一笑,独角瞬间一闪,消失了,同时带走了另外的两只天角兽。护盾法术消失了,一面水墙肆无忌惮地向我们袭来。

我不停蹬着腿,拼命在激流中探出水面,疯狂的水流把我一路冲下斑马镇的下水道。我刚把头伸出水面换了口气,又立即被淹没了,身体在急速回旋的水流中不停打转,方向感被完全夺走了。

我身体撞上了一堆钢筋,头部一阵剧痛,角上的紧缩感使我不堪重负,耳朵里也是疼痛难忍。我尝试利用那些钢筋把自己拉出水面,我的肺部如火烧一般,渴求着空气。然而,我的独角却磕到了下水道的地面,头上一阵触电般的剧痛。我喘着气,肺里吸进了不少水,我要溺水了。

恐慌之中,我翻转了自己的方向,奋力把自己往上一推。我的脑袋猛地扎出水面,汹涌的地下河把我重重地拍在一面栅栏上。我咳出几大口水,头痛欲裂,独角感觉要炸裂一般。眼睛里渗出带血的泪水。

天!这里有一台广播设备!

我被困住了,没法游走,只能大口喘着气,沉浸在极度的疼痛之中。我在脑海里尖叫着,强迫自己往回潜下去。我睁开双眼,看着四周浑浊的急流,很快注意到几具小马骨架(也许是斑马)被冲到了栅栏上,其中一只前腿上有个哔哔小马。我脑海里的小马惊叫起来,视线聚焦,以最快的速度扯下那只骷髅的前腿,还有它的哔哔小马,将其拧下来,塞进钢筋之间,急流冲刷着那台哔哔小马,把它以及它腐化的广播设备冲走了。

我艰难地游回水面,剧烈地咳嗽,头脑里的剧痛瞬间消失了,只剩下一丝遗留的轻微头疼。透过钢筋栅栏,我能看到外面暴风雨天空中冷灰色的光芒,我被困的地方正是排污管的尽头,污水从这儿流出。我狼狈不堪地喘着气,任凭水把我按在栅栏上摩擦,直到水位降低到胸口的高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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