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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齐刷刷转头。只见个身着青袍的中年文士负手而立,眉宇间自带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凌泉觉得眼熟,突然想起在边关将士口中听过这人的模样——范仲淹!
老山羊顿时矮了半截:"范、范公!下官正在..."
范仲淹摆摆手,接过凌泉的卷子细看起来。他的目光在那几个齿轮图样上停留许久,眉头渐渐舒展。突然,他指着图中一处问:"这齿轮为何要削去两齿?"
凌泉心跳如鼓:"回大人,此为"逃齿"之法。大轮转急时,小轮可借此缓势,免于崩裂。"
范仲淹眼中精光一闪:"可是从《武经总要》中悟得?"
凌泉心头巨震——这范公竟连父亲珍藏的兵书都知道?他谨慎答道:"家父...曾有些粗浅心得。"
范仲淹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突然提笔在卷首朱批三字:"格物新声"。老山羊见状,脸都绿了。
"取为案首。"范仲淹将卷子递给主考,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朝廷取士,当求经世致用之才,非寻章摘句之徒。"
全场鸦雀无声。凌泉呆立原地,耳边嗡嗡作响。直到被领到堂前谢恩时,他才如梦初醒,却发现范仲淹已飘然离去,只留下一缕淡淡的墨香。
贡院外,凌云一把抱住哥哥,激动得语无伦次:"案首!哥你是案首!"苏月白也挤在人群中,冲他悄悄竖起大拇指。
凌泉却高兴不起来。他清楚看到,当范仲淹提到《武经总要》时,站在角落的监试官眼中闪过的寒光——那人穿着将作监的官服。
庆功宴设在州府最大的酒楼。凌泉被灌了几杯酒,借口更衣溜到后院透气。月光如水,照得假山石像蹲伏的怪兽。他刚喘口气,假山后突然转出个人影。
"范...范公!"凌泉差点咬到舌头。
范仲淹摆摆手,示意他噤声:"令尊可是凌振?"
凌泉心头剧震,下意识摸向怀中——那里藏着父亲留下的齿轮。
"不必答。"范仲淹轻叹,"当年西北军械案,令尊是唯一逃出的工匠。"他从袖中取出一封信,"三日后,带着这个去拜见永兴军转运使。"
凌泉接过信,指尖触到信封上那方朱印时,突然想起什么:"大人,学生有一事不明...《武经总要》与家父..."
"嘘——"范仲淹突然按住他的肩膀,力道大得惊人,"记住,齿轮转动时,最危险的不是齿,而是咬合处。"
话音刚落,假山后传来窸窣声。范仲淹瞬间恢复了醉态,高声吟道:"明月几时有..."踉踉跄跄地走了。
凌泉呆立原地,手中信笺重若千钧。他刚要把信藏好,背后突然传来声冷笑:
"凌案首好雅兴啊。"
回头一看,竟是那将作监的监试官!这人不知何时摸到了身后,正阴恻恻地盯着他手中的信。
"大人..."凌泉刚要行礼,对方却一把扣住他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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