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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满月直接坐上钟炎的大腿，搂着钟炎的脖子，对李顽说：“既然连下半夜你都包了，那我也不客气啦。”
钟炎看傻了，但下意识也抱紧了霍满月的腰。
霍满月浑身上下都香香的，钟炎快被她迷死了，看向她的眼神都冒着星星。
李顽转过头，没再朝他们那边看。
他想，钟炎一个小鸭鸭懂个屁，到底谁大度啊，只要霍满月敢开口，就连避孕套的钱，他今晚也能给他们掏。
霍满月的声音就在这时传来，酒精上头，慵懒妩媚还带着几分撒娇：“对了我不在安全期，今晚我要是包你的话，得把小雨伞备齐了，至少五个，用的完吧？另外你喜欢小玩具吗？对重口癖好的接受度有多高？”
话都是对着钟炎说的，又像是故意说给李顽听，李顽面不改色，嘴角甚至泛起一抹冷冷的嘲笑。
倒是钟炎，刚才还笑意盈盈的一副小舔狗表情，此刻脸色煞白煞白的。
“姐姐，你有重口癖好？”
霍满月眉一挑，重重点头：“我前夫说了他请客，你玩的话，可以给你加钱。”
每一行都有行规，单纯带出去过夜其实没什么，如果是接受重口癖好或者双插头，倒是能挣钱，但在同行间也会被鄙夷，哪个圈子都有隐形食物链和不成文的潜规则，钟炎进圈没多久就被前辈指点过，知道哪些底线不能碰。
前辈当时还给他举例子，说谁谁被带出去后从一开始只接受一点，到后来尺度越玩越大，收不住，最后把自己玩死玩残了。
“有钱人都不把我们当人看的，你一旦撕开了这个口子，就要做好一直往下坠落的准备，身体上的苦倒是其次，主要是你自己也会越来越看不起自己，如果你还想有上岸的打算，最好守住底线，别为了那几个钱把自己毁了。”
这几句话当时钟炎就听进去了，后来他也特别注意，即便再貌美如花的女客人要带他出去玩重口味刺激的，他都找借口委婉拒绝，没想到的是，霍满月竟然也好这口儿。
之前对她的那层滤镜瞬间褪去了不少，年轻人的爱慕和嫌弃都是一阵儿一阵儿的，失落倒没体现在脸上，只是和霍满月一再的确认：“姐姐，你说真的吗？”
霍满月不知道他这里面的弯弯绕绕，她含笑看着他，很媚的朝他眨眨眼：“你不敢啊？”
李顽这时候又多话了，还劝起钟炎：“快答应啊，这位姐姐出不起钱我给，她花样多得是，和她玩你不亏，别客气，怎么开心怎么来。”
霍满月说：“嗯，放心，我重口也不是没轻没重，你看他，不是还好好坐那里嘛，他都没被我玩死，你怕什么？”
她似乎也隐约看出了钟炎的抗拒，一方面劝他，一方面也是在暗讽李顽。
李顽笑得挺浪：“想玩死我你还嫩点，没看出来吗？每次都是我让着你，你还在外人面前嘚瑟上了？”
外人。
钟炎这个被霍满月坐大腿的是外人，出钱嚷嚷着撮合他俩的是“内人”，李顽意识到不自觉将自己和霍满月拉到一个阵营时，有点不可思议。
这时一直在旁边嗑瓜子看戏的阮棠轻飘飘冒出一句：“真贱！”
阮棠靠在程莱肩膀，从刚才开始就饶有兴致看着这对夫妻斗法，看得津津有味，程莱好几次都凑在阮棠耳边问：“他俩以前真是夫妻吗？”
阮棠吻了吻程莱的脸，撒娇说：“你对人家的事那么好奇做什么，今晚你该好奇的只有我……”
她是这么要求程莱的，但自己却管不住眼睛，被他俩这你一句我一句的神经质对话吸引，不知是该摇头，还是冷笑。
阮棠的这句“真贱”肯定不是骂霍满月，李顽沉默两秒，知道是在骂他。
他也想装听不见，笑一笑就算了。
可今晚他心里实在堵得慌。
他搂着两个妹子的手都不自觉紧了紧。
两个妹子刚才还在和他调笑，这会儿就疼得直皱眉，忍不住发出“哎哟”。
李顽才察觉，立刻松手，跟个没事人似的露出个万人迷笑容。
两个妹子很快不计较，又开始和他打情骂俏。
李顽却开始不投入了，他的笑越发勉强，他腾地站起来，三步并两步走到阮棠面前，居高临下的问：“你刚才说什么？”
他想算账，想发泄，阮棠很倒霉的成了那个炮灰。
她从李顽的眼神里察觉出他是想正面刚。
两人互相看不顺眼很久了，倒是第一次有了点撕破脸的意思。
这就刺激了。
“你刚才说谁贱？”李顽又问了一次。
要么不开口，要说了，就把话一次性说清楚。
“你一个人就睡了父子俩，婚内婚外都乱七八糟，先把自己的那些污糟事处理明白再去说别人吧，我贱？再贱能贱过你吗？”
还没等阮棠说什么，霍满月已经从钟炎大腿上站起身，走过来一把拽过李顽：“闭上嘴！”
阮棠竟然一点没恼，除了他提到“父子俩”的时候，一开始有点难堪，但很快就平静了，她笑笑：“我没事，月儿，事都是我干的，我没关系，你让他继续说。”
霍满月没打算让李顽继续说，他当她的面，刺阮棠，就等于是在打她的脸。
她当然不能咽下这口气，但也不想丢了风度。
双手抱臂，开始起范儿了：“我记得我好像说过，你那个强暴犯兄弟现就在隔壁，你在这里我和我姐妹都玩得不开心，不如你去找你的同类吧，带上你挑的那俩妹子，好走，不送。”
李顽没走，跟个门神似的一动不动，再说话时声音都抬高了一些：“我和强暴犯是同类，那你的同类又是什么，霍满月，我也劝你一句，和这种贱人混你是没有好下场的。”
“你再说一个贱字？”
霍满月觉得分外刺耳，她火了，李顽明面上是在骂阮棠，可怎么听都是在指桑骂槐。
李顽冷笑：“行，那我不说贱了，你现在跪下，给我磕三个响头，我就什么都不说了，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