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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就是啊，”白玉灵单手支着下巴，酒杯在她手里转动，以一种漫不经心地口吻说道：“过惯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谁愿意去过朝不保夕的日子啊。”
“是王公贵族身份不矜贵，还是青梅竹马感情不纯粹，去和穷书生私奔，除非脑子有病。”
“官家小姐又不蠢。”
“还不是有些人用了下作手段坏了人家名声，为保家族荣誉才牺牲自己。”
“白姑娘心思通透。”杨戬举了举杯，眸子幽深，暗中观察白玉灵的本体。
哪吒抬手施展法力，桌子下的一坛酒飘到他手里，打开盖子，晃了晃酒水，不屑一顾道：“按照你这么说，若是你还活着，也会嫁与王公贵族？而不是自己喜欢的人？”
“那不会，我爹娘怕我惹祸全家遭殃，”白玉灵耸了耸肩，嘴角上扬，一句一顿道：“那个倒霉鬼八成就是你。”
“若是活着，以后大概是我嫁给你，在给自己，不，帮你纳上几房娇妻美妾，然后寿终正寝。”
“不过我们都死了，算你幸运。”
哪吒喝酒的动作一顿，冷声道：“别胡说八道。”
他匿在阴影中望着白玉灵，让人看不出情绪，分辨不出那句胡说八道是针对哪一句。
“我说的都是事实，今天我和漂亮姐姐就遇到了一个青年，长得丑，想得美，跟踪我们，不对，应该是跟踪漂亮姐姐。”
白玉灵此话一出，刚才还幸灾乐祸的杨戬顿时收敛神色，珠炮似的追问：“你说什么？跟踪我妹妹？凡人？”
“对，越跟越近，还说是为了怕我们不安全，保护我们回家，我当时就是一个白眼儿甩过去。”
“或许真的是遇到了好人。”杨戬听到这个提起的心悄悄放下，华山百姓受三圣母庇护，那人说不定真的是担心。
“怎么可能，他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若是按照凡人的想法，跟踪她，坏了她的名声，必定是要嫁给那人的。”
“而他做出愧疚的嘴脸，那姑娘肯定会认为这个人还不错，或许这就是缘分。”
随着白玉灵的话语一句句地从口中说出，杨戬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阴沉，仿佛亲眼目睹了自己的妹妹被心机男人欺骗走。
“不过我们妖肯定是不会受骗的，毕竟人类花期就那十几年，遇到道士和凡人联手，抓妖刨妖丹什么的就惨了。”
杨戬想的更深，量劫在即，也许有人在其中算计三妹。
若是三妹不幸落入圈套，下场必定和母亲一样。
想到此处，杨戬拱手对白玉灵道谢：“多谢白姑娘提醒，大恩大德，杨戬没齿难忘。”
言罢，杨戬带上哮天犬匆匆离去。
一时间，哪吒和白玉灵都沉默不语，各自坐在一旁，默默地喝着酒。
夜已深，白玉灵有了些许醉意，再看哪吒，发现他已经彻底喝醉了。
她扶着桌子站起身来，走到哪吒身旁，将他的胳膊搭在自己的肩膀上，进入一个空房间，将他放在床上。
另一边。
杨戬通过手段找到刘彦昌的家，破落的院子，天色微亮一对老夫妇在院子里编竹筐。
他略过老人，进入有活人气息的房间。
一股难闻的味道窜入鼻腔，哮天犬因为嗅觉太灵敏直接yue了。
“主人，呕~这不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是坨屎想丢到天鹅身上啊！”
哮天犬用手指将鼻子堵上，嫌弃的看了一眼地上的刘彦昌。
好家伙！
闪瞎他的狗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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