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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走，也要是离婚，和离。若是接了他的休书，我便是下堂妇，倒让他们拿钱欢快去了。”
下堂妇，外祖父定然气的升仙。
姜宛棠思索着又道：“不过，老夫人不会让我那么容易走的，程家这些年入不敷出，全靠我的打理。若我走了，他们可就没钱了。”
她一直信守着“出嫁从夫”，哪怕她内心盼着程铭宗死在外面，却也本分的做着程家的媳妇，撑起程家。
一开始那些年，程家的亏损都是她用自己的钱添上的，后来在她的运营下，程家的庄铺有了收入，才不用她自己添钱。
当然，钱赚回来后她自然先给自己补上了。
但她也是费了一番心血在里面的，如今他们要卸磨杀驴，怎能如他们愿。
“那小姐的意思是？”紫烟疑惑的问道。
“既然要走自然是能带走的全部带走，带不走的也要耗光耗尽了。”
比如带不走的程家财产。
等老夫人回过神来与程铭宗一商量，肯定要么想法让她留下，要么让她净身出户。
留下？她姜宛棠可愿不受这窝囊气，这样的男人，她绝不要！
但想让她亏损任何一点东西，绝不可能。
“前些日子，老夫人庄子上的事不是压下来了吗？紫烟，你去送信，将事情捅出去，让庄户们都知道。”
姜宛棠眼底划过一丝光，有的纠缠了！
“是！”
果不其然，如姜宛棠所料，程铭宗送钟溪回来后，程老夫人便将他叫了去。
“你怎可当着宛棠的面说出那样的话，与你说了，咱们徐徐图之，你就是不听！”程老夫人恨铁不成钢道。
程铭宗嗤之以鼻，说道：“母亲就那么喜欢姜宛棠？我要休她便休，夫为妻纲，她怎能不听我的？母亲还怕了她不成。”
程老夫人哼了一声：“你说的倒是容易，这些年府中的开支，你在外留学的花销，你以为是怎么来的？”
“我看你是全忘了当初程家为何同意姜家的联姻了，不就是因着姜家想靠咱们大家族的威望在江城稳住脚，而咱们程家已经逐渐衰落没有钱需要姜家的钱。”
此话一出，程铭宗被噎住，这些年过得潇洒了些，他确实忘了。
当年，连聘礼都是他和母亲到处借的。
外头的人虽都敬重程家，可程家也不过只有个大家族的虚名了，这些年，程家少有人才，内里已经开始不易支撑了。
“你要休了她，那以后程家的开销怎么办？她主要来钱的铺子可都是她的，不是咱们程家的。”
程老夫人顿了顿，又叹了口气。
“而且宛棠是个规矩的大家小姐，这样的人做咱们的程家主母才更有门面。那个钟溪连二百大洋都要打欠条，还叫叫嚷嚷的，行事风火，她入府能带来什么好处？”
听了程老夫人的分析，程铭宗也静默下来，可他就是厌恶姜宛棠，厌恶今天她对他那副不冷不热的态度。
“我答应了溪溪，总不能让她做妾。而且她哥哥是江城警局的副局长，母亲，咱们眼光也该长远些，不能只局限于铜臭之物上。”
“那你说怎么办，就不能让钟溪为妾吗？”
程老夫人见程铭宗执意如此，也想顺了儿子的心意。
程铭宗摇摇头：“要是溪溪肯愿意还好说，但她是绝不愿意的。她哥哥更不可能让自己的妹妹做妾。”
“母亲，若是恼了溪溪哥哥，可是要挨枪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