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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卫眼睛一亮，店名包装袋？那以后他卖出去的货，人家是不是就能知道自己的店了，这好。
大卫连连点头，“可以可以。谢谢。”
纪凌跟李支书使了个眼色，李支书开始坐过来负责跟大卫侃大山。纪凌溜出去找了电话亭给纪青打电话。
纪青和手工编织的妇人们正坐在一起忧心忡忡，他们这个年啊，过得实在吃不下饭。这下好了，大订单直接给她们砸懵了。
“小凌说，还要拜托大家手不要停。另外需要的其他大型图案小凌会传真过来，拿到手我和珍奶奶先研究再教给大家。”
小凌说到月底，就是给了他们研究的时间，不过能尽快当然是更好。
妇人们满脸喜意，她们在家里也是有用之人了，再也不用被随便呼之来喝之去的了。“唉唉，好，我们不肯闲着的，现在就来弄。”
纪青和珍奶奶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出了雄心壮志。
纪凌打了电话，优哉游哉地正准备开始寻找下一任顾客，就看到纪思归带着会场的人怒气冲冲地过来了。
纪凌皱了皱眉头，紧跟脚步跑了上去。
“您看，就这这里，他们的羊毛染料采用的都是不合格的，这是不能卖的。”纪思归指着福羊记的摊位开始胡说八道。
李支书不好和一个小姑娘嚷嚷，赵向红率先站了出来，纪凌迈出去的脚又收了回来。
“您好，我们当初入场都是经过送检合格的，这不能空口白牙的来诬陷人。”
“我哪里诬陷了，你这羊毛放水里立马就掉色了，你还说用的不是劣质染料，可别对皮肤不好。”纪思归在人群中找纪凌，目光扫视着，“纪凌你敢做不敢当，让这几个小姑娘在这儿，你可真有意思。”
纪凌抬眉，走上前，“找我？”纪凌带笑的脸忽然一沉，抬手甩出一巴掌。
“啪。”纪思归被纪凌打了个正着。
纪凌淡漠的眼神盯着纪思归，“耍性子，也得有个度。”
“我怎么耍性子了，明明就是…”纪思归捂着脸，后面要说的话被纪凌抬起的手吓得咽了回去。
纪凌上前捡起一块准备给顾客做手工的羊毛布料，“我们羊场的染料都是用天然植物熬制的，不仅对皮肤无害，还带着淡淡的草木清香，各位可以闻一闻。”
大卫还没走，凑热闹上前来，“嗯，对，有草木清香，纪凌说的是对的。”
“你们都签合同了，你和她当然是一伙儿的。”纪思归咬牙切齿。，“你说天然的就是天然的？谁知道你是不是在吹牛，我看你就是为了省钱，用的劣质染料。”
纪凌深吸一口气，她知道今天这茬是不能善了了，否则羊场的名声就会被败坏。她看了纪思归一眼，心里本来想着这些年不管如何，纪家对纪思归在情感上是有亏欠的，她是替自己的。所以，她能让着就让着，可是现在，她不能。
纪凌不紧不慢地从摊位上拿起一个小本子，上面密密麻麻地记录着各种染料颜色的配比，还有一些连教授制作过程的照片。纪凌把本子甩到纪思归面前，“你看清楚了，这里每一步都写得清清楚楚。如果我们用的是劣质染料，又如何敢让顾客亲自尝试？”
“亲自尝试？”周围人开始小声讨论起来，这年头谁有点好东西不藏着，她竟然敢把配比拿出来。有人不禁对纪凌多了一丝好感。
王嫂几个看不下去了，她们一直担心自己开口说多错多，尽量在一旁看着学着，可是现在见纪凌被欺负，王嫂就忍不下去了。
“我说你个小姑娘，怎么心思这么歹毒啊？我们辛辛苦苦做出来的东西，被你上嘴唇下嘴唇一碰就毁了。”
纪思归的脸色难看扭曲，她没想到纪凌准备这么充分。但是她还是不肯罢休，“就算你是天然染料又怎么样，你们这做工也太粗糙了吧，都是人工哪有机器生产得好。”
纪凌眼中闪过一丝冷意，“若像你这么说，你就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啊，得让机器替你来看场子啊。”
“你！”
“啪！”又是一声清脆的耳光，纪凌用了很大的力气甩出去，纪思归往后退时绊了一跤倒在地上。
纪凌上前看着纪思归，靠近她，声音冷淡低沉，却足够让纪思归听得清楚，“纪家没有你这样没有德性的人。只要你一天没离开纪家，出门在外，你败坏的就是纪家的脸。可是，我现在也是纪家的一份子，那我当然不能不管。”
纪思归疯了，她不顾形象地爬起来冲上去想要和纪凌扭打起来，却被一旁的几位嫂子们抓住胳膊动弹不了。纪思归嚎啕大哭，边哭边喊，“欺负人啦，欺负人啦。劣质产品的厂长打人啦。”
“怎么回事？”就在大家看热闹的时候，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走了过来，他是展品大会的负责人李老。
李老看向几位妇人，“放开她。”
一身上位者的气势，让几位嫂子不禁松开了手，往后缩了缩。纪凌闪身挡住李老探索的目光，“她没有证据诬陷我们，还说工人不如机器好。”
纪思归脸白了一瞬，后面那句话虽然她是那个意思，可，可不是这么说的啊。
李老看向跟纪思归来的人员，“韩斌，你在这儿，怎么没处理好？”
韩斌一脸为难，他默默靠近李老悄声道，“这位纪思归是纪教导员家的闺女。”
原来，纪思归刚刚借了纪振邦的势，而又因为纪家还没有公开纪凌的身份，所以韩斌才信了。
李老一瞪眼，“格老子的，老子管她是谁，只要不合规矩，都给我去接受处罚。”
李老是从部队半退休下来的，脾气还是那样暴躁。
纪凌可不怕，她上前递了一块布料给李老，“我们一直都按照规矩办事。首先，我们接受了展览会的抽检，我们是符合的。我们所有的展品用料一致，做法一致，你们现在来质疑我们的东西，我想请问一下，你们是在质疑自己吗？”
“第二，她诬陷了我们的产品，固然我采取的方式不对，可是她大吵大闹，对我们的产品名声受到了打击，更何况她还当着我们客户的面造谣。再请问，我签了30多万美金的单子，你们付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