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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9章 海上之旅【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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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王泽推开连接车厢后部的舱门时,一阵带着咸腥味的海风迎面扑来。他下意识眯起眼睛,发现原本的车厢后部已经变成了一间间整洁的舱室——穆乘风正从其中一扇门里走出;郑丹渊揉着惺忪的睡眼;特蕾莎的机械蝴蝶从通风口飞出来,落在她乱糟糟的头发上;蓝羽则早已站在走廊尽头,太刀斜挂在腰间,风衣下摆被海风吹得猎猎作响。

影子驾驶员依旧坐在驾驶位上,但控制台已经变成了舰桥仪表盘。王墨渊垂着头,双手环抱在胸前,黑色风衣的立领遮住了他半边脸。《神曲》摊开放在膝上,书页随着船身的摇晃微微颤动。

感知到众人的动静,王墨渊抬起头。晨光透过舷窗照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在眼窝处投下深深的阴影:“竟然醒了。”他的声音比平时更加沙哑,“就到甲板去,别打扰我。”修长的手指翻过一页书页,羊皮纸发出轻微的脆响。

王泽点点头,领着众人穿过走廊。推开最后一道密封门时,刺眼的阳光让所有人都下意识抬手遮挡。等眼睛适应光线后,眼前的景象令他们屏息——

火线一号已经完全变成了一艘流线型的舰船,甲板两侧伸展出如同蝠鲼翅膀般的稳定翼。船身覆盖的鳞状装甲在阳光下泛着哑光,随着海浪的起伏开合,不断将海水转化为能源。

“哇哦!”郑丹渊兴奋地走到船舷边,“这可比管理局的训练舰酷多了!”

特蕾莎跪在甲板上,耳朵贴着金属表面:“她在唱歌……”但这只有特蕾莎听见了,船体内部传来某种有规律的嗡鸣,像是巨鲸的吟唱。

王泽走到舰桥下方,抬头望向驾驶室。透过防爆玻璃,能看到影子驾驶员稳定的背影,而王墨渊的身影已经完全被《神曲》的书页遮挡。书页翻动间,隐约可见但丁描绘的地狱图景在纸上流动变形。

海风渐强,火线一号的黑色船身在墨绿色的海浪中稳健前行。甲板上,穆乘风原本苍白的脸色此刻泛着不自然的青灰。他修长的手指死死抓住栏杆,指节因用力而发白。平日里的沉着冷静荡然无存,额前的碎发被冷汗浸湿,贴在泛红的眼角。

“乘风。”郑丹渊一个箭步上前,z他犹豫地伸手,却在即将碰到同伴肩膀时被猛地挥开。

穆乘风突然弯腰,对着海面干呕起来。他另一只手徒劳地想要捂住嘴,却在船身一个颠簸时差点栽倒。郑丹渊眼疾手快地拽住他的风衣后领,这才避免这位王牌狙击手以难堪的姿势坠海。

“他这是……”特蕾莎眨了眨眼,突然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哦!他该不会是——”

然而,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个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打断了。

“晕船。”王墨渊的声音从舰桥的方向传来,仿佛是从风中飘过来的

这个声音的主人正是王墨渊。他不知何时已经悄然站在了舷梯口。衣袂在海风中猎猎作响,如同鸦羽般翻飞。他的手中依然捧着那本厚厚的《神曲》,但与往常不同的是,此刻书页间竟然夹着一片散发着淡淡薄荷清香的银叶。

听到王墨渊的回答,特蕾莎的目光不由得被那片银叶所吸引。她好奇地想知道这片银叶究竟有什么特别之处,为何会被王墨渊如此珍视。

而站在一旁的王泽听到两人的对话后,也转过头来。海风肆意地吹拂着他的头发,将他额前的碎发吹得有些凌乱,然而这丝毫不影响他那英俊的面容和深邃的眼眸。

“一位将与你们共同面对接下来任务的‘客人’要到了。”王墨渊的目光投向远方的海平线。

穆乘风强忍着身体的不适,艰难地直起身子,仿佛用尽全身力气一般。他紧闭双眼,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那翻江倒海般的晕眩感。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睁开眼睛,虽然减轻了一些。

郑丹渊见状,连忙将水壶递到穆乘风面前,关切地问道:“感觉好点了吗?漱漱口吧。”穆乘风默默接过水壶,打开瓶盖,仰头漱了漱口,然后又将水吐了出来。

就在这时,王墨渊转身朝着舰桥走去。他的步伐坚定而有力,每一步都似乎带着一种不可抗拒的威严。走到一半时,他突然停下脚步,头也不回地扔下一句话:“五分钟后会面。别让我看到任何失礼的行为。”

他的声音冷冰冰的,没有丝毫感情,就像这无边无际的大海一样让人感到压抑和恐惧。说完,他便继续迈步向前,身影渐渐消失在了入口处。

穆乘风看着王墨渊离去的背影,心中一阵忐忑。他知道,这次会面恐怕不会轻松。

王泽似乎看出了穆乘风的不安,他走到穆乘风身边,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别担心,有我在呢。”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手帕,递给穆乘风,“擦擦嘴角吧,这样会舒服点。”

穆乘风感激地看了王泽一眼,接过手帕,擦拭了一下嘴角。

火线一号的甲板上,海风裹挟着咸湿的气息拂过每个人的面庞。王泽双手撑在船舷边,目光从远处移向身旁的蓝羽。这位总是带着危险气息的女子正倚在栏杆上,深红色风衣的火焰蝴蝶纹样在风中翻飞,仿佛随时会挣脱衣料的束缚。

“蓝羽,”王泽转过身,背靠着栏杆,声音温和却带着不容回避的坚定,“你从刚才就一直沉默到现在……我很想知道你究竟是为了什么选择加入我们?”

蓝羽没有立即回答。她修长的手指轻轻抚过太刀刀鞘上“腐朽生花”的刻痕,指甲上暗红色的蔻丹在阳光下泛着血色的光泽。她的目光越过王泽,投向远处翻滚的海浪,琥珀色的瞳孔中倒映着破碎的光影。

“王泽”她终于开口,声音如同丝绸滑过刀刃,“在你面临创作性瓶颈期的时候……会选择干什么?”这个问题来得突兀,却带着她特有的锋利感。

正在调试设备的特蕾莎闻言抬起头,手中的扳手停在半空。她的头发被海风吹乱,但眼神中闪烁着敏锐的光芒。穆乘风也转过身,苍白的面容上晕船带来的不适还未完全消退,但那双总是冷静观察一切的眼睛此刻正专注地看向蓝羽。

王泽微微一怔,随即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他太熟悉这种对话节奏了——在无数次并肩作战中,他们早已形成默契。他放松了姿态,像往常在任务间隙的闲聊那样自然地回应:“通常会去老城区走走,看看那些百年建筑上的裂痕……或者去博物馆看文物修复的过程。”

“裂痕……修复……”蓝羽轻声重复,唇角勾起一抹难以捉摸的笑。她突然从风衣内袋掏出一个皮质笔记本,快速翻到某一页。页面上粘着一片干枯的玫瑰花瓣,花瓣边缘已经开始腐败,却诡异地呈现出一种惊心动魄的美感。

“看这个,”她的指尖轻抚花瓣腐烂的脉络,“这才是真实的瞬间——生命与死亡交锋的刹那。”她突然合上笔记本,目光灼灼地看向王泽,“你们追捕的那些异能者,每个都在创造这样的艺术品。而我……只是想亲眼见证最完美的一刻。”

甲板上一时陷入沉默。特蕾莎若有所思地摩挲着扳手上的齿轮纹路,穆乘风则默默从怀中掏出一面小镜子——不是用于异能的那面,而是普通的随身镜。镜框上刻着四人上次任务后的合影。

“所以你是为了……”郑丹渊从舱门走出,手里还拿着刚泡好的热茶。他熟练地将茶杯分给众人,在递给穆乘风时特意加了片薄荷叶。

蓝羽接过茶杯后,并没有像常人一样立刻将其送到嘴边,而是静静地凝视着那杯冒着热气的茶水。热气在她面前袅袅升起,仿佛一层薄纱,模糊了她的面容,却也为她增添了几分神秘的气息。

她的目光穿过那层朦胧的屏障,直直地落在王泽的眼睛上,仿佛能够穿透他的灵魂。接着,她缓缓说道:“我想要找到一种方法,能够将‘腐朽’定格在它最美的瞬间。”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坚定。

蓝羽的目光仿佛能够穿透那层弥漫的蒸汽,直直地落在王泽的眼睛上,头的声音平静而坚定:“就像你们四个……明明知道自己随时都有可能在某个任务中失去生命,却依然毫不退缩地坚持着。这种矛盾本身,难道不就是最令人感动、最具艺术魅力的存在吗?”

就在这时,特蕾莎把手中的扳手轻巧地插回工具带上,她看着蓝羽,指了指蓝羽风衣的内侧,一枚 oaci 管理局的徽章,“说的好像你跟我不一样似的。不然的话,你为什么要戴着这个呢?”

蓝羽缓缓地将手中的茶杯放在栏杆上,任由海风将它吹落。随着“啪”的一声脆响,瓷器坠入海中,瞬间被汹涌的浪涛吞没,那碎裂的声音也在海浪的喧嚣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海面突然泛起不寻常的波纹,一艘装饰华丽的游轮划破浓雾,缓缓驶近。游轮通体漆成深蓝色,船身上用银线勾勒出鲸鱼跃出水面的图案,在阳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王泽眯起眼睛,注意到游轮甲板上站着几个身影,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一位身着墨蓝色旗袍的女子,手中撑着一把蕾丝阳伞。

当游轮与火线一号并排时,一道镀金的舷梯从游轮侧舷缓缓降下,精准地搭在火线一号的甲板上。雅戈尔斯优雅地踏上舷梯,高跟鞋在金属阶梯上敲出清脆的节奏。她的旗袍在海风中纹丝不动,仿佛有一层无形的屏障隔绝了外界的气流。

“各位,初次见面,我叫雅戈尔斯。”她的声音如同陈年葡萄酒般醇厚,翡翠色的眼眸扫过甲板上的每一个人。

王墨渊从舰桥方向走来,黑色风衣的下摆如同活物般在身后翻涌。他的脚步声几乎被海浪声淹没,却让所有人都下意识地让出一条路。

“没想到你也从裁决者手中活下来了。”王墨渊的声音平静得可怕,目光直视雅戈尔斯的脸,却对她的容貌变化只字未提。

雅戈尔斯收起阳伞,伞尖在甲板上轻轻一点:“好久不见,王墨渊。”她的指尖无意识地抚过胸前的蓝宝石胸针,宝石内部似乎有液体在流动。

穆乘风悄无声息地移动到王泽身侧,虽然脸色仍有些苍白,但眼神已经恢复了往日的锐利。特蕾莎假装在调试设备,实则已经让火线一号的监控系统锁定了游轮上的每个热源信号。郑丹渊站在最外围,看起来漫不经心,实则封锁了雅戈尔斯的退路。

王墨渊对穆乘风他们的戒备姿态视若无睹,径直走到雅戈尔斯面前:“既然你来了,就由你带他们去那片遗址吧。”他抬手示意远处海面上隐约可见的黑色轮廓——那是半沉没在海水中的研究所废墟,锈蚀的金属框架如同巨兽的肋骨刺出海面。

雅戈尔斯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轻笑,轻声说道:“正合我意。不过……”她的话语突然一顿,像是故意卖个关子,然后转过头,将目光投向王泽,“你们知道那座研究所为什么会被废弃吗?”

就在这时,蓝羽的动作引起了众人的注意。只见她手中的太刀突然“锵”的一声出鞘三寸,寒光四射的刀身映照出废墟上空那诡异的光晕,给整个场景增添了一丝神秘而恐怖的氛围。

蓝羽的声音带着一种病态的兴奋,她缓缓说道:“因为他们在那里打开了不该打开的门。”她的语气让人不禁想起希腊神话中潘多拉打开魔盒的故事,“就像潘多拉的盒子一样,一旦被打开,就会释放出无尽的灾难和邪恶。”

雅戈尔斯见状,优雅地转过身去,手中的阳伞如同变魔术一般重新撑开。伞面上的图案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清晰,那是一只巨大的蓝鲸,随着光影的变幻,仿佛在伞面上游动起来,栩栩如生。

她用一种充满诱惑的语气对众人说道:“那么,诸位是打算继续站在这里吹海风,享受这片刻的宁静呢……”说到这里,她故意停顿了一下,然后猛地提高音量,“还是跟我一起去揭开那废弃研究所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