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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都的夜晚总是弥漫着潮湿的雾气,在“百无禁忌”典当铺的橱窗上凝结成细密的水珠。典当铺内,昏黄的灯光将古董家具的轮廓镀上一层柔和的琥珀色。
雅戈尔斯端坐在一把雕花扶手椅上,修长的双腿优雅地交叠着。她身上那件定制黑色旗袍剪裁得恰到好处,领口与袖口绣着暗金色的藤蔓纹样,随着呼吸微微起伏。一条同样黑色的貂皮围脖松松地搭在肩头,衬得她裸露的肌肤如瓷器般洁白。
檀香木折扇在她指间开合,发出规律的“嗒、嗒”声,与墙角那座鎏金香炉的袅袅青烟形成奇妙的韵律。烟雾在空气中扭曲变形,隐约勾勒出当日永恒画廊门前的场景——那个穿着黑色西装,披着白色斗篷,胸前别着伊甸园裁决者特有的十字剑徽章。
“夜枭……”雅戈尔斯红唇轻启,吐出一个带着香气的名字。折扇突然合拢,她翡翠般的眸子闪过一丝冷光。那天在永恒画廊门口瞥见裁决者制服的瞬间,所有的谜团都解开了,她终于明白那个神秘包裹其实是一个精心设计的陷阱。然而,令人遗憾的是,他们当初竟然如此天真地拆开了它!
那份研究报告上所提到的人造异能,“永恒画廊”显然已经被提交给了伊甸园进行审核。这意味着,他们手中所得到的这份研究报告,已经成为了永恒华能的人指控他们的有力证据。
香炉中的灰烬突然爆出一星火光。雅戈尔斯轻轻晃动折扇,一枚精致的怀表从袖口滑入掌心。表盖内侧镶嵌着两张照片:左边是她原本的面容——张扬的玫红色卷发,眼角有一颗泪痣;右边则是现在这张陌生的脸,清秀却平庸,扔进人海就会消失的那种。
“值得的交易。”她抚摸着照片呢喃道。那晚她用异能“等价交换”找到了一位渴望美貌的贫民窟女孩,用自己标志性的容颜换取了这张普通的脸。
至于那个女孩,在那时或许正穿着她留下的华服,对着镜子欣赏着自己新获得的美丽面容,却浑然不知这美丽背后隐藏的代价。
也许,女孩正在思考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变得如此美丽,为什么会拥有这样的好运。而雅戈尔斯则在黑暗中默默地注视着这一切,心中没有丝毫的愧疚或不安。
对她来说,这不过是一场交易,一个各取所需的交易。她得到了她想要的东西,而女孩得到了她梦寐以求的美丽。至于女孩的命运会如何,那已经与她无关了。
窗外的雾气突然剧烈翻涌,一道闪电划破夜空。雅戈尔斯起身走向陈列柜,玻璃柜里摆放着各种“交易”来的珍品:一瓶装着天才作曲家才华的水晶瓶、一枚封印着某位舞者青春的红宝石戒指……她的手指最终停在一个空着的天鹅绒托盘上——那里本该放着永恒画廊最珍贵的藏品。
“伊莱亚斯……”她轻声念出那个至高无上的名字,翡翠眼眸中倒映着香炉跳动的火焰。
雾都的夜雨淅淅沥沥地敲打着“百无禁忌”典当铺的彩绘玻璃窗,将室内的灯光折射成迷离的碎片。雅戈尔斯站在陈列柜前,指尖轻轻摩挲着一枚镶嵌蓝宝石的怀表,宝石内部仿佛有液体在流动。香炉中升起的青烟在空中扭曲成鲸鱼的形状,又转瞬消散。
店门的铜铃突然发出清脆的声响。一个披着黑色斗篷的身影悄无声息地滑入店内,斗篷边缘还在滴落雨水,在地板上形成一小片水洼。来人戴着银质鸟嘴面具,露出的下半张脸苍白得近乎透明。
“老板,有关白云市的最新消息可感兴趣?”声音像是经过特殊处理,带着金属质感的沙哑。
雅戈尔斯没有回头,折扇“唰”地展开,扇面上浮现出白云市的地图:“说说看。”
斗篷人从袖中抽出一个牛皮纸文件袋,放在柜台上的动作轻得像羽毛落地:“白云市的云老准备派oaci管理局的局长带人赶来雾都。”
“就这些?”雅戈尔斯的折扇突然合拢,翡翠般的眸子闪过一丝不耐。香炉中的火焰随之跳动,将她的影子投在墙上,扭曲成某种深海生物的形状。
斗篷人低笑一声,鸟嘴面具折射出诡异的光:“你可知道与那位局长同行的人是谁?”他故意拖长音调,像毒蛇吐信般充满危险的韵律。
雅戈尔斯的瞳孔微微收缩,折扇停在半空:“谁?”
“无痕。”
这两个字像一块冰滑入雅戈尔斯的衣领。她转身时旗袍下摆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围脖上的貂毛轻轻颤动:“他那么神秘的人,怎么会同意待在云老手底下做事?”
斗篷人耸耸肩,从怀中取出另一个密封的银色文件袋,上面印着oaci的徽章:“谁知道呢。”他将文件袋推到雅戈尔斯面前,“要吗?”
雅戈尔斯没有立即去拿,而是用折扇轻点文件袋。扇骨与纸张接触的瞬间,文件袋表面浮现出蓝色的荧光纹路——这是货真价实的机密文件。
“行。”她终于开口,声音如同丝绸滑过刀刃,“你想要什么?”
斗篷人突然向前倾身,鸟嘴面具几乎碰到雅戈尔斯的鼻尖。透过面具的眼洞,能看到一双诡异的竖瞳:“我跟你的目的其实一样,不过……”他的舌头不自然地分叉,在说到“蓝鲸”二字时发出嘶嘶的声响,“……我只想要它的一些基因组织。”
雅戈尔斯的表情没有丝毫波动,但手中的折扇微微收紧。香炉中的火焰突然变成幽蓝色,照亮了斗篷人露出的手腕——那里的皮肤覆盖着细密的蛇鳞。
“我该如何称呼您?”她故意用敬语,同时不着痕迹地后退半步。
斗篷人直起身,在转身离开时终于吐出名字:“科莱恩。”随着店门关闭,他最后的话语飘散在雨夜中,“下弦月之夜,哀嚎峡谷见。”
雅戈尔斯站在原地,折扇缓缓展开。扇面上不知何时多了一条盘踞的银蛇图案,蛇眼处镶嵌着两颗细小的蓝宝石。她轻轻抚过蛇纹,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科莱恩……”她念着这个名字走向内室,旗袍的开衩处若隐若现大腿上的一道伤疤——那形状酷似鲸鱼的尾鳍。墙上的古董钟突然敲响午夜时分的钟声,与此同时,陈列柜里那个空着的天鹅绒托盘上,凭空出现了一小片闪着蓝光的鳞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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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线一号的内部空间远比外观看起来要宽敞得多。幽蓝色的氛围灯沿着舱壁缓缓流动,将金属舱室映照得如同深海洞穴。王墨渊坐在前排靠右的位置,黑色风衣的衣摆垂落在座椅两侧,像一对收拢的翅膀。他手中那本皮革封面的《神曲》已经泛黄,书页边缘有明显的翻阅痕迹。
王泽坐在第二排靠窗的位置,透过特制的单向玻璃能看到白云市的夜景正在飞速后退。他注意到驾驶位上空无一人,仪表盘却自动亮起,全息导航系统正在规划路线。
“你不驾驶吗?”王泽转头问道,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座椅扶手。这辆高科技载具的座椅会根据乘员的体型自动调节,此刻正微微发热,缓解着他紧绷的肌肉。
“不用。”王墨渊头也不抬地回答。话音刚落,他的影子突然从脚下分离——那道影子如同活物般沿着地板流动,最终在驾驶座上凝聚成形。影子\"驾驶员\"的轮廓与王墨渊一模一样,只是通体漆黑,唯有眼睛部位泛着黑色的光。它熟练地握住方向盘,火线一号立刻加速,平稳地驶入高速公路。
穆乘风选择了第三排的位置。他面前悬浮着一面巴掌大的圆镜,镜中映照出的不是车厢内的景象,而是一片星空。偶尔他会伸手触碰镜面,指尖所及之处泛起涟漪,星光随之扭曲。他身旁放着的李恩菲尔德狙击步枪被特殊夹具固定,枪管上凝结着细小的冰晶。
郑丹渊坐在穆乘风对面,膝上横放着一柄古朴的长剑。他正用绒布仔细擦拭剑身,每擦一下,剑刃就泛起一丝青光。他时不时偷瞄前排的王墨渊,眼中混合着敬畏与好奇。当火线一号经过一段颠簸路面时,他下意识地伸手扶住剑柄,三把光剑立刻从虚空中浮现,呈护卫姿态悬浮在他周围。
特蕾莎则占据了中排的工作台。她哼着小曲,将各种机械零件铺满整个台面。她的春田步枪被拆解成基础部件,每个零件都在自主旋转、组合,然后又分解开来。当她注意到王泽的目光时,调皮地眨了眨眼,随手抛出一个齿轮。那齿轮在空中变形为一只机械蝴蝶,轻盈地落在王泽肩头。
蓝羽独自靠在右侧的舷窗边。她手中的太刀“腐朽生花”出鞘三寸,刀身上流动的暗红色纹路与窗外的灯光交相辉映。她时不时用刀尖轻点窗玻璃,被触碰过的地方立刻浮现出腐败的花纹。当王墨渊的影子从后视镜瞥她一眼时,她挑衅般地让那些花纹组成一个骷髅图案。
车厢内突然响起柔和的电子音:“即将进入潜行模式,请各位乘客系好安全带。”随着提示音,所有窗户瞬间变暗,外界的景象被替换成实时热成像图。王墨渊终于合上书本,抬头看向前方——在热成像图中,哀嚎峡谷的方向亮着不祥的深红色光斑。
“十二小时后抵达佩德利亚的码头。”影子驾驶员突然开口,声音像是从很远的隧道尽头传来,“建议各位趁现在休息。”它说着按下了某个按钮。随着一阵轻微的机械声,车厢后面的门缓缓打开,露出了一间间房间。
王泽注意到王墨渊没有移动的意思,仍然坐在原处,手指轻轻摩挲着《神曲》的封面。书脊处隐约可见一个烫金的单词,在蓝光中一闪而过:inferno(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