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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 卑鄙无耻孔有德【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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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安神色一凛,再结合回京都前在扬州查到的东西,看来这京都的秘密越来越多了,思虑片刻后,徐安回过神来。

“好了,我就简单的问问,昨日刚好路过教坊司,想起了这个人,今天便顺口问一句。”

小九为徐安续上茶水,笑了笑:“小少爷,你想查王姐姐一家的事情,查就是了,奴婢这里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奴婢希望小少爷莫要把我当小孩子哄,这样会显得奴婢很蠢。”

“若是以前,小少爷说这些奴婢是信的,但日子过了这么久,小少爷是什么人我还能不清楚?这么大冷天,不在家睡觉,突然跑到我这里来,开口就问王姐姐的事情,只是顺口一问?”

徐安无奈的苦笑,摇了摇头:“是我唐突了,这大半年,你在厦州和那些世家打交道,倒是聪明了不少,前两日去刑部见了见王毅,但是这个人什么也不肯说。”

“今日又送走了吴王,留下些疑问,之前你不是说王嫣然是你发小,所以想在你这里看看,能不能知道点别的有用的消息,今日倒是让你看笑话了。”

“对了,最近生意那边怎么样?”

小九捋了捋发丝,轻声说道:“江南那边还好,那些掌柜都留在了那边,但是京都不比厦州那边,咱们自己说了算,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京都这边规矩多,人也多,咱们不能做的太过,能做的也有限。”

徐安点了点头,如今的大周只是在改革的初期,所谓的市场经济并没有全面开放,还处于一个非常的脆弱阶段,除了江南那边,有张家在帮衬着自己,自己说的话管用,至于其他的地方,依然没有什么太大的起色,封建时代的自给自足经济体系,不是自己一时半会儿就能改变的。

这需要一些时间,改革从来不是一蹴而就,步子走的太快后续会有很严重的后遗症,徐安只能等一步一步来,他眼中的契机,就是在北元,不破不立,破而后立。

新的规则永远只有在旧体系彻底打碎之后才好重新建立,在旧房子上面盖新楼,根基稳不稳尚且不说,看上去感觉都会怪怪的,至少目前看来,古人对于这些新奇的东西,还是有接受度的,不存在骨子里的抗拒。

“小九,你这有没有上好的笔墨纸砚。”

小九忙不迭点头:“有的,少爷是要写字?”

徐安摆了摆手,说道:“找一张上好的纸张来,帮我磨墨,一会儿带你送礼去。”

小九匆忙取来笔墨纸砚,摆放在桌上。徐安挽起袖口,拿起毛笔,饱蘸浓墨,略作思忖,笔锋游走于纸上,笔力苍劲又不失飘逸,须臾间,一首短诗跃然纸上:

他日登高天地宽,人间春色从容看。

纵有狂风拔地起,我亦乘风破万里。

写罢,徐安端详片刻,满意地吹干墨迹,小心折好放入一旁的盒子中。

“小九,去安排辆马车,备几坛好酒,回京都这么久,好久没见孔老头了,当初把我坑入朝堂,少不了这老家伙的手笔,今日咱们去会会他。”

片刻之后,二人上了马车。

两人先是回了国公府,徐安径直走向书房,打开一个雕花匣子,取出一本小册子。

带着诗与册子,徐安与小九直奔孔府。

孔府门前,朱漆大门紧闭,石狮威严矗立,徐安上前,递上拜帖,门房见是国公府公子到访,不敢怠慢,忙入内通报。

书房内孔有德身着儒袍,面容清瘦,目光透着学者的睿智,正端坐在中央,和一名满脸胡须的中年男子商谈着什么。

一名身着管家服饰的老者走了进来,拱手行礼:“老爷,大少爷,国公府徐安求见。”

孔有德起身,面露疑惑道:“他来找老夫干什么?他可说明来意?”

老管家恭敬回应道:“那位少年只说离京数月,许久未见老爷,今日偶然得了一首诗篇和几坛美酒,想与老爷共赏。”

说完,便递上一个精致的木盒子。

孔有德接过木盒,缓缓打开,先展开诗笺,细细研读,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惊喜:“诗和酒老夫收下了,就去告诉他,老夫不在,还请改日再来。”

“啊?老爷,这”管家有些犹豫,这世上哪有这个道理,礼收了,然后给客人说主人不在的。

孔有德摆了摆手:“你去吧,他不会为难你的。”

老管家无奈,只得退下,硬着头皮走到门口,满脸歉意地对徐安说道:“徐公子,实在对不住,我家老爷说他不在,还请公子改日再来。”

徐安闻言,嘴角微微上扬,看来管家也是个实在人,这孔老头这是要防着我了,他面上不动声色,微微躬身,笑道:“那在下的诗和酒呢?能否归还?”

老管家一脸尴尬:“公子还请见谅,老奴路上走的匆忙,一不小心把酒坛给摔坏了,那诗也掉地上给摔坏了。”

老管家满脸愧疚,他在孔府当了这么多年管家,还是头一遭碰到这种事情,着实无法表达自己的心情。

“既如此,那在下就告辞了,还请转告孔大人,我还会再来的。”徐安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

说完,便带着小九径直离开了。

书房内,孔有德负手而立,神色凝重。

那中年男子踱步至他身旁,眉头紧锁,问道:“父亲大人,若是这徐安来意不善,不见也就是了,为何您既收了他的礼,为何又拒他于门外?”

孔有德长叹一声,缓缓说道:“你回京都不久,对这小子不太了解,这小子做事通透老练,想法千奇百怪,就连朝堂上的各部尚书,在一些政事上都要找他询问。”

中年人微微皱眉:“少年才子,这有何不可?”

孔有德摇了摇头,目光望向窗外:“你不懂,这小子做事,从来不做小事,无论做什么,都可谓是惊天动地,你可曾想过屹立王朝几百年的世家,被这小子短短数月连根拔出?你可曾想过如今朝堂上下为之瞩目的科举也是这小子的手笔?还有江南开商税,让大周的国库翻了好几倍?”

中年男子为之震惊,沉默片刻,他在外为官已久,对朝堂的事情自然是了解的,若不是自己父亲亲口所言,他也想不到这些事情会出自一个少年之手。

“这与父亲不见他有何关系?”

孔有德摇头微微一笑。

“这小子找老夫必定是有事情相求的,但是他的事情,从来就没有简单的,常人莫说碰,就连想也不敢想,他有陛下和徐镇那个老东西给他兜着,我孔家有什么?到时候恐怕想兜也兜不住了。”

中年人不禁恍然大悟,点了点头:“不至于吧,父亲拒绝就好了,若是见都不见,未免显得我孔家太没礼数了。”

“迂腐,礼数和身家性命哪个更重要?”孔有德脸色一变,叹了口气:“这小子见不得,他所求的事情,一定会开出一个让你绝对无法拒绝的条件,这才是这小子最可怕的地方。”

“无法拒绝的条件?这世上还有什么能比得上身家性命更重要?”中年人面露疑惑。

孔有德没有理会他,只是看了看窗外的风雪,一脸的愁容,有些话他没有说,被徐安这小子盯上的,就算躲得了一时,也躲不了一世,既然这小子盯上了,孔家怕是早晚都要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