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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剑阁遗刻【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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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渭和辛弃疾对视一眼,二人均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没想到这石壁后面竟别有洞天。

徐渭向内望去,只见洞府内光影斑驳,深邃难测,他正犹豫要不要进去,辛弃疾却正在怔怔地望着他。

“兄长,我可不想再被震飞一次。”辛弃疾道。

徐渭微微颔首:“待我先用剑探一探路再说。”

言罢,他抽出碧游剑,运转天地元气将其送入洞内。辛弃疾瞥了徐渭一眼,微微点头,道:“理应如此。”

徐渭控制碧游剑在洞内巡弋,他只是金丹期的修为,碧游剑只能在两丈之内游离,因此很快便回到了剑鞘之中。

徐渭确认两丈之外暂时无险,便向辛弃疾道:“应无大碍,跟在我身后,我们这就进去。”

两人进入山洞后,顿觉空间宽敞了许多,此洞府约十丈见方,乃是人工开凿而成,洞府虽无自然光,却因玉髓、夜明珠等物照耀得如同白昼。

山洞左侧有天然形成的一泓清池,池中一朵仙气缭绕的莲花正含苞待放。山洞右侧则是一排书架和一座丹炉,正中央是一块宽五尺、高三尺左右的玉石。

辛弃疾见前方被玉石挡住,便绕到另一一侧,不过旋即他好像是看到了什么,只见他颤颤巍巍地指着前方,断断续续地道:“兄长,那有,有人。”

徐渭大惊失色,他急忙上前查看,只见在玉石后侧两丈之处,坐着一位白发道人,那人身着道袍,静坐在一个蒲团之上,保持着打坐的姿态。

然而徐渭很快便放下了戒备,因为此人气息全无,仅剩一具躯壳。

他走近一看,只见这人虽满头白发,但容貌却似四十多岁的青年,且肌肤栩栩如生,宛如生前。

“兄长,这里有字迹。”辛弃疾指向一旁的石壁道。

徐渭顺着辛弃疾所指方向走来,只见旁边长满青苔的石壁上确实刻着几行小字。

这些字是用小篆刻成,徐渭曾随李耳学习,虽然不甚精通,但也能辨识大概。

“吾少时好修老庄之术,尝习兵法阴阳之策,至三十岁金丹大成,乃随高祖诛暴秦、灭项楚,终成大汉基业。

天命之年乃去官寻道,至剑阁之地得此‘流萤冰心莲’,遂于岭间开辟洞府,看护此物。

后五十余载元神未成,今大限已到,故将平生所学尽书于此,后人若有能破石壁剑阵者,当为吾之传人。张良书。”徐渭读道。

“竟是“汉初三杰”中的留侯张良。”辛弃疾惊叹不已。

司马迁在《史记》中评论到:“学者多言无鬼神,然言有物。至如留侯所见老父予书,亦可怪矣。高祖离困者数矣,而留侯常有功力焉,岂可谓非天乎?上曰:‘夫运筹帷帐之中,决胜千里外,吾不如子房’。”

史书记载:张良精通黄老之道,不恋权位,晚年随赤松子云游四海,纳还冠盖,辞朝学道,刘邦追至白云山,张良幻化而去,从此不知下落。

有说张良死后葬于河南兰考,也有说葬于山东微山湖,只是没想到今日他们竟在此地发现了张良的遗体。

辛弃疾闻言神色震惊,今日这个世界带给他的信息量实在是太大,一时间令他难以承受。

然而,徐渭刚刚阅读完毕,却发现留侯张良的道体开始迅速枯萎腐朽,仅仅片刻之间便化为尘埃。

徐渭犹豫片刻,对辛弃疾说道:“贤弟,留侯曾言破剑阵者为其传人,我们不妨向留侯行拜师之礼。”

“幸何如之!”辛弃疾颔首赞同。

于是,两人在张良的蒲团前,恭敬地磕了三个响头,庄重地行了拜师之礼。

拜师之后,他们在洞中挖掘了一处墓穴,将张良的遗物安葬其中。

徐渭刻制了一块石碑,上面写着:故大汉太傅文成侯先师张公良之墓,不肖徒徐渭、辛弃疾敬立。

两人对着墓碑再次行礼,然后来到了那株“流萤冰心莲”面前。

他们对这朵莲花瞧了许久也没瞧出什么端倪来。

辛弃疾问道:“大哥,这‘流萤冰心莲’究竟是何等神物,竟让老师在此守候了五十余年?”

徐渭也从未见过关于“流萤冰心莲”的记载,此刻心中也充满疑惑:“这老头子真不够意思,也未不告知这‘流萤冰心莲’的使用方法。”

他沉思片刻,说道:“老师守护这朵莲花直至其盛开,可见其重要性。然而,如今已过去近千年,这莲花依然未曾绽放,我们还需耐心等待。这莲花绝不能落入奸邪之手。我在此布下一套阵法,我们每隔五年前来一次。一方面祭拜老师,另一方面看护莲花。”

辛弃疾深知自己这位大哥乃是金丹境的大修行者,同时也是精通丹术、阵法的奇才,便答道:“如此甚好。”

徐渭可没有元婴巅峰的修为,无法像张良一样弄出一块石壁,再用剑痕布上一套刚猛无俦的剑阵。

但他观察周围地形,决定利用山势布下一处“迷踪阵”。

这“迷踪阵”以五行之力为引,以山川水势为阵眼,变化莫测,且随着时间的推移,阵法的威力将越发强大。

他坚信,布下这座大阵后,即使是元婴期的强者到来,也未必能够攻破。

于是,徐渭手捏法诀,一道道充满天地元气的符箓飞向洞内各处,这座大阵的阵眼瞬间便布置完成。

刹那间,养育“流萤冰心莲”的那片清池便消失在原地。

辛弃疾对此早已习以为常,他走到书架前,翻阅起张良留下的竹简。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太公兵法》。

辛弃疾惊呼:“大哥,快来看看,竟是《太公兵法》。”

徐渭立即走向桌案,这本《太公兵法》乃是黄石公在下邳赠予张良的珍贵之作。《史记》亦载有“张良拾履”这一佳话。

如今此书已失传多年,仅剩《六韬》流传于世。

若论中国兵书史,《孙子兵法》堪称战争哲学的集大成者,而《太公兵法》则是一门具体而微的科学。

它详尽地阐述了战争前国家政治、军事、外交等各个层面的准备工作。战争实施阶段战略构想的设定以及具体战术的实施,涵盖了粮秣、军械、行军、设营等诸多领域的知识,甚至对骑兵作战的理论也有较为深入的探讨。

这几卷竹简所记述的内容极为详尽,甚至包含了张良的批注及个人见解,实在是珍贵至极。

徐渭转向另一个书架,只见架上陈列着两部典籍与一柄八面汉剑。

那两部典籍分别是《太冲剑法》和《太阴心经》。

徐渭翻了翻,发现这太冲剑法乃武道功法,虽名为剑法,实则无招无式,深奥难懂,即便是如徐渭这般剑道天才亦是难以领悟。

至于太阴心经,乃是道家法门,详细记录了张良从炼气期至元婴期的心得。徐渭正愁不知如何到达元婴境界,此刻得此秘籍,不禁欣喜若狂。

只不过辛弃疾却颇为焦急,因为他对小篆研究不深,勉强倒是能识得几个字,然而要理解如此深奥的典籍却是困难重重。

徐渭见其求助的目光,不禁哑然失笑,道:“好了,谁让我是你的义兄,又是师兄呢,我来为你解读。”

言毕,徐渭便开始为辛弃疾诵读《太公兵法》,其间重点解释了张良的注解,有时也会融入后世克劳塞维茨《战争论》等现代军事著作中的部分观点,甚至将解放军军校中学到的知识巧妙地传授给他,最后两人竟以碎石为兵,模拟兵法战策。

徐渭随后又为辛弃疾讲解了《太冲剑法》。

出乎意料的是,辛弃疾与这太冲剑法竟极为契合,修行境界一日千里。

两人一个讲得津津有味,一个学得专心致志,辛弃疾干脆在洞外采摘野果,捕猎野兽,两人白天研习剑术,夜晚研读兵法,不知不觉间竟已度过半个月之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