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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加深我们间的情谊,我开玩笑说,如果他真想背叛自己前辈的愚蠢观念,可以在自己身上纹一个星形的纹身。出乎我的意料,他变得沮丧起来,言语里少了些不必要且较粗鄙的词汇,总结来说,就是“我嘲笑他们古老的宗教信仰,是因为我比他们更聪明,不是因为更蠢。”
之后,我从他那儿没有问出更多信息了。
这让我想到一条毫不相干的当地传言。那只中弹的雌驹昨晚去世了,官方公布的死因是“并发症”。如果传言是真的,她在手术过程中出现了“黛茜”的戒断反应。从很小的方面上说,这次袭击是斑马自己的错。
说到这个,我在去商店的路上遇到了铁蹄中士。那只雄驹正忙着把自己战斗护甲擦干净。有小马把他护甲涂得面目全非,在护板上画上了条纹,在他一只军靴上写上了“斑马狂热迷”。
我对他表示同情。鉴于他尽忠职守的表现,受到这样的嘲讽完全不公平。我感觉这里的士兵经常忽略他们真正的职责。
他把刷子一扔,啐了口唾沫,对我说:“我恨这个镇子,我很乐意离开这里。这种地方,很难让我单纯去憎恨斑马、喜欢小马。”我们交谈了一小会儿,讨论过程中,我发现自己秉持着这样的理念:这些斑马都是小马国的公民,和其他任何小马一样,应当得到同样的爱与友谊。毕竟生来有条纹不是他们自己的错,他们在这件事儿上没有选择(如果有选择,我很确定他们愿意成为小马,并不是说他们想集体赶什么时髦)。
毕竟我一直是思想非常开放、主张马马平等的小马。
他答道,“没错,但我是一名士兵。”他说得就好像士兵只能把斑马当成敌军一样,这大概是一种明智的做法,如果真是这样,那么我很庆幸自己不是参军的。
“这是你最后一次见我了,我自愿接受了战时科技部的特别任务,这周末我的车就会出发,再也不会涉足这个可悲的小镇了。如果一切顺利,也再也不必和斑马友好往来了。”
我觉得,他的离开,会让斑马镇的情况进一步恶化。
我停止了阅读,耳朵捕捉到至少两个街区外的导弹爆炸声。我默默为铁蹄祈祷了一下。当然,“超级天角猎手”干掉一只天角兽毫不费力……我希望是这样。很快我就怪自己多虑了,铁蹄可是整个小马国废土自愈能力最强的马形尸鬼生物。我应该对我的朋友多点信心,但……我依然担心他们的安全,只要是让除我之外的任何小马单独冒险的计划,我都会这样。
如果灾厄知道我的想法,他一定会拍拍我的脑袋。天,敬心要是……好吧,实际上,敬心大概会拍拍我其他不可描述的地方让我快活,我在这时候确实不该想这种事。专心,小皮,专心!
我和灾厄、泽妮思挤进一扇门,这扇门曾是斑马镇派出所二楼的一扇房间门。建筑的坍塌让这扇门露在了外面,给了我们一个可以进入的突破点。丧火在我们身后安静地盘旋。此刻,我们所有努力全靠潜行了,因此,铁蹄才自告奋勇在我们潜入的时候吸引楼顶天角兽的注意。
我发现自己对夜流真是又爱又恨。也无所谓了,那只小马已经死了很久很久了。也许我之所以在乎,是因为这位皇室天文学家非常幸运地生活在塞拉斯蒂娅和露娜在世的年代,又或许是因为他在铁蹄一生中相当困难且重要的时段结识了他,那时候的铁蹄正努力变得诚恳。然而这只小马彬彬有礼的偏执却不断让我感到震惊,尤其考虑到他还是皇家城堡的一员。
离开铁蹄前,我问了铁蹄关于他第一次来到斑马镇的情形,并告诉他,这些来自那个破败小屋的日记上提到了他的名字。
“谋杀塞拉斯蒂娅公主未遂,以及大麦的壮烈牺牲,深深震撼到了每只小马。受影响最深的,便是我们这些大麦的战友,在碎蹄岭之战过后,”铁蹄告诉我,“露娜公主下令把所有涉及到的士兵派驻到离小马国中心更近的地方,远离前线至少半年,脱离战争,提供心理辅导。”而他被派遣到了斑马镇,维持治安。
一侧的房间空气里有轻微的粉雾迹象。不过对我影响不大,只让我觉得有点点恶心,并没有之前在澡堂浓缩粉雾里的极速中毒死亡感。但我们动作还是要快,我祈祷天角兽没有把俘虏关在被污染的区域。否则,我们来此解救的斑马恐怕早就死了。
第一个房间的门通向一条狭长的走廊。灾厄伸展了一下翅膀,却顶到了两侧的墙壁。“这不公平!”他发着牢骚,“傻透了的斑马建筑。”随即又充满歉意地望了泽妮斯一眼,“无意冒犯。”
“没关系。”
我们缓缓向前推进,从一个房间到下一个房间。丧火和我打头阵,我的自我悬浮能让我除掉那些天角兽在上层楼板布下的绊线和压力板。这些天角兽非比寻常的战术再次让我震惊。
前方突然传来一阵声响,是那种伪女神一样威严得有点古怪的说话声。然而这一次,古怪得有点非同寻常,我没法指出具体为何。我朝后面同伴挥了挥蹄子,示意他们不要动,我自己小心翼翼向前挪去,仔细听。
“我们抓到够多的条纹小马了,对吧?”其中一个说,“我们有……”她说着用蹄子在地板上敲了八下,“这么多了。”
“不,我们有这么多,”另一个说,敲了七下,“在穿过下边的粉雾时,那只瘦不拉几的死掉了,记得吗?”
“所有条纹小马都瘦不拉几的,”第一个抱怨,“让我们带着剩下那些离开这个被女神遗弃的地方吧。”
她们指代自己的方式还真古怪。该死,整段对话都很诡异。
“我们讨厌这儿……”第三只天角兽开口说话。
我呆住了,意识到整整一翼的天角兽就在身旁的房间里。我开始后退,试着找出其他的路线。我们没法跟她们战斗,尤其在这样一处狭小的空间里。我们麻烦大了。
“……这片被女神遗弃的地方让我们回忆起事情,我恨回忆起事情,”第三个声音继续说,我突然意识到为什么她们声音如此古怪了。这次,我不是在头脑里听到她们的声音,而是单纯用耳朵听到的。“昨晚,我想起自己曾是一只公马。”
露娜鞭笞我的背哦!粉雾阻断了她们的心灵感应!“女神”对她们的影响在这里被阻断了。怪不得崔克茜需要我们来成为她的特工进入中心城,而不是她自己的天角兽。
另一阵顿悟又涌上了心头。中心城废墟里应该满是天角兽。那些天角兽还不知道我们是友军。真是各种完犊子。
我转过身,示意其他马沿着走廊原路退回去。
来自夜流的日记
第二十九天:
今天是非比寻常的一天。
在另外两家商店店主拒绝跟我谈起星耀金属后,我终于找到了那家仪式面具商店,与店主见了面。这次,我十分谨慎地没有透露甚至提及那种金属的一点儿情况,而是先询问斑马关于流星雨的传说,我可爱标记可以很好解释我对此的好奇心。
作为回应,那只年迈的雌斑马告诉了我不少东西,虽然是在把我拉进里屋还关上自己店铺后,匆匆忙忙讲的。
她讲到,斑马相信星星本身就是肉眼可见的邪恶化身,它们的邪恶深不可测,以至于我们头脑哪怕感知到一丁点它们的概念,也会立刻崩溃。它们的存在是那么原始可恶,我们世界中任何邪恶之物都远不及它们的粗鄙和残暴。
这些说法我之前大都听过,但从未听马讲得如此惊悚,而且深信不疑。
在她所述的极其精彩的传说中,有一个几千年前的故事,讲的是斑马最古老的城市之一,如何在一场最早有记载的流星雨中被流星撞毁的。那座城市曾是斑马的贸易和政治中心,它的毁灭,导致了整个种族陷入了好几百年的部落内战之中。
我相信这个传说确有其事,如果是真的,那么就可以代表斑马主流神话的历史渊源了。
我正坐在塞拉斯蒂娅喷泉(我怀疑,这是这里斑马表达“我们也是小马国一员”的一种非常流行的方式)旁的公园长凳上,这时一辆巨大的新型旋翼飞行器——狮鹫追猎者v——从中心城飞过来,降落在斑马镇的远端。尽管我是皇室天文学家,但还从未亲眼见过任何一位部长。今天,我同时见到了两位。小蝶——和平部部长从乘客车厢里现身,伴着其他八只小马,其中五只拎着粉色的行李箱。
萍琪派——士气部部长,从一个有六个踏板的驾驶座上跳下来,命令那五只不堪重负的小马跟着她进入一座斑马小屋的前门,她打开门走了进去。而小蝶礼貌地要求剩下三只小马与她随行,径直前往医院。
半小时后,萍琪派的五只随从小马从小屋里出来,把行李箱丢到了那架狮鹫追猎者上面,开始挨家挨户拜访。没过多久,萍琪派自己也从房子里出来了,关上了身后的门,跑到前门旁,在前门铁丝网下面埋了什么东西,故意让它看起来就像沙土一样,又踢了些额外的土盖在上头。
然后,士气部部长开始把自己伪装成一个垃圾桶……还带着假胡子。我不得不说,真是太有趣了。
我承认,我被自己好奇心支配了。我在那条长凳上坐了一个多小时,看着那个长了胡子的垃圾桶观望着显然已被设下陷阱的房子。我的耐心得到了回报,小蝶和她的小马一起回来了,护送着一对喜出望外的斑马夫妇,以及在他们腿边躲躲藏藏的小女孩。自从那只小雌驹被严重烧伤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她,就算见过,也不确定自己能不能认出来,因为所有斑马似乎都长得一模一样。不过也不难推断,她一定就是那只小雌驹。
同时,各种迹象越来越清晰地表明,刚刚被士气部入侵的小屋就是他们的家。尽管如此,当那只小雌驹踩上萍琪派设置的压力板时,触发的爆炸还是大大出乎我的意料。
我觉得斑马镇场地上的五彩纸屑够他们打扫上好几周了,更别提好多屋顶上的彩带。那只小雌驹开心极了……从父母的蹄子后面探了出来(那阵小号声差点惊得我缩到长凳下面)。
斑马们纷纷从附近小屋里出来,尽管我不清楚有哪些是因为收到请柬出来的,又有哪些仅仅是出来看镇子是不是被轰炸了。不过绝大多数班马都还是欣然加入了这场庆典里。
即使斑马小雌驹对派对音乐的喜好跟普通的中心城小马截然不同,这一切还是让我的嘴角挂上了微笑。事实上,唯一没有笑的只有萍琪派自己。我想,大概是因为她办了这场惊艳的派对,自己却没有时间留下来享受。两位部长跟她们部下乘上那架六个踏板的小马飞行器,甚至没等小雌驹切开蛋糕就已升空离开了。
我蹲在斑马镇派出所违禁品保管库的锁前,一边工作一边想:
萍琪派把惊喜派对提升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我想起了“软糖退休旅社&鳄鱼保护区”大楼屋顶上的那个派对陷阱,想知道她在那里可能在办什么派对。也许是给孵化场一个员工办的“欢迎回来,抱歉鳄鱼咬了你的腿”派对?或者纯粹是为那里一个职工举办生日派对?或者是为哪只鳄鱼举办生日派对?我摇了摇头,不,我甚至都想象不出萍琪会给一只鳄鱼办派对,听起来太蠢了。
锁芯归位,门开了。我踏了进去,打开哔哔小马的灯,深呼吸一口,享受里面陈旧但毫无粉雾的空气。
我视线落在里面各种各样的武器上,愣住了。
“哇!好家伙!”灾厄低声道,我只能点头赞同。我敢肯定,斑马是绝对不允许拥有那些武器的。如果中心城的小马知道自己下方有条纹的小马国公民正囤积这样的东西……
“他们正准备抵御一场入侵,”灾厄轻声说。
泽妮思点点头:“最有可能的是,他们担心中心城小马最后会把矛头指向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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