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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可以成立一个秘密社团。”
“好吧?”
我刚把辉煌谷画像重新放回原位,敬心就出现了。“什么好吧?”我问,希望听起来不像自己感觉的那样内疚。
“你瞒着我偷偷溜进来,撬开我的保险箱去看你的记忆,就算我和你自己都给你说过不要这样做?”
女神在上,我让自己失望就已经够糟了,竟然还撬开了敬心的私密保险箱,这该多么可悲?
我讨厌自己的好奇,也怨恨自己的软弱。我抬头看向了敬心,不知该说些什么。我该承认吗?这样会伤害到她吗?她已经知道了吗?
“小皮……”敬心用一种悲伤而严厉的声音说,“我都不知道哪件事更让我烦躁了,是撬开了我的保险箱,想让你之前辛苦工作的一切付诸东流,还是你现在正盘算要怎么骗我。”
“但……”我的心都碎了。
“别想了,”敬心的眉头缩成了一团,“说个‘对’根本不用花那么长时间去想。”
我的目光垂在了地板上。
“你今晚最好还是去别处睡吧。”
我感觉自己血液都凝固了。我抬头看向敬心的双眸,恳求着。美丽娇小的灰色独角兽给了我一个温柔、悲伤的微笑。“你对自己作小演讲的时候,我就在场。我知道你很可能会这么做……你也确实这么做了,我本来希望你能做得更好……”
她的话仿佛一蹄子踹在了我的肚子上。
“……但我不会因为你的失败而生你的气,只是失望而已。”
我更情愿她生气,失望可更难受呢。责骂的话我还能忍受,但一想到我不仅失败了,还伤透了敬心的心……
敬心温柔地看着我:“在你的忧虑把你拖入黑暗之前,先告诉你:这丝毫不会改变我对你的感情。我的失望会非常短暂,我把你赶开,不是因为不想见你,而是因为你很坏,我是在惩罚你。”
她对我微微一笑:“我们都知道你需要这样,这是你活该,”她的笑容一下子褪去了,“明天见吧,小皮。”
我在电梯里花了一些时间,才明白为什么自己需要惩罚,而且是我活该,后者自然毫无疑问。胃里的深坑和发自内心的厌恶让我明白,自己做错了。我对不起自己,更糟的是,我辜负了她。 我陷入了忧郁之中。
总之就是,如果她一开始就原谅了我,我也永远无法接受她的宽恕,除非因此而惩罚我。尾巴的抽搐让我无法动弹,我需要一些东西落在我的头上,不然的话会心有不安的。
我不太清楚自己是怎么想到这个比喻的(“敏锐!查查首字母就行了!”),但我知道还是挺恰当的。
我慢慢沿着走廊朝我们的套房走去,随随便便用念力打开了门锁。这曾经难以想象的技艺,如今已轻松得几乎毫不费神。我的思绪大多在别处,已决定要在十马塔再待一段时间了,不为自己,而是为了我的同伴。之前几天他们都差点死了。要不是因为上次在这里时薇薇跟生命之花学的咒语,泽妮思和灾厄早就被地狱犬轰成黏糊了。每只马都遭受了可怕的创伤,尽管有最强大的治疗魔法和废土所能提供的最好护理,薇薇的伤势仍然让她不得不打着石膏。虽然我当时也不是没受伤,但比起自己,我更担心他们。内心深处,不知为何,我总觉得自己是可以牺牲掉的,而他们不能。
我还有很多善后工作要做呢。我不知道是否应该找他们咨询一下,又或者我们应该独自行动?我都不清楚该从哪里开始做了,甚至连哪些环节是已经完成了的都不知道。难道我注定要白白浪费掉接下来的几天,重复我们早就已经讨论过,但我自己却不记得的话题吗?由着我朋友尴尬地看我再次艰难地发起相同的话题?
我就不能给自己留点便条什么吗?当然,正如一句话说过,后见之明是……呃,不,话也不能这么说,更何况我的“后见”也漏洞百出。更糟糕的是,我很机灵地意识到,自己不应该尝试把记忆碎片拼凑起来。如果对此思考过多,或许我就能重建起整个事件的脉络了——这正是我再次面对“女神”时不希望出现在思维前沿的东西。我估计崔克茜的心灵感应还不太能读取我潜意识之下的事物——不然的话,马里波基地发生的事可就大不相同了(也可能她可以,但必须要精神更加集中,而“女神”无法在维持所有天角兽心灵感应的前提下做到这一点。实际上,之前出现在灾厄眼前的事:显示屏发生了故障,我们都看见了,但是她却没有注意到;让我明白,她并不像自己说的那样有非常顶尖的心灵感应能力)。即便如此,如果我知晓了计划,或者仅仅猜到自己在做什么,那么当执行计划的时候,就不可能不去思考计划本身。
我进入房间的时候,思绪如此专注,以至于都没注意到声音,眼前的一幕让我死死地呆住了。
灾厄,和薇薇。
一起,在床上,纠缠,扭动……
……在做……
我真不该在这儿,赶紧开溜!
我的潜行可是相当出色的,能快速而平静地溜出去,不会有丝毫偷窥,也不会有小马看见我。
我关上门的时候,身后的声音似乎比小麦金塔的轰鸣都还响。
我当场就傻掉了,全身绷紧,神经好像结了霜似的。就连意识也开始模糊起来。我根本没法搞清楚刚刚走进去时自己是怎样一种体验,我依旧沉浸在慌乱当中。
门的另一边,我听到了声音,心脏怦怦直跳。
“刚才……有哪个开过门吗?”她小心翼翼地问。
“咱锁上了的,”他回应。
接下来的回答近乎完美的一致:
“小皮!”
“小皮!”
我尽自己所能,迅速而隐蔽地溜了。跑下楼的时候,我发誓自己又听到泽妮思的声音不知从哪里飘了出来,大肆宣扬:“命——该——此——劫——喔——”
我的蹄子在暮光闪闪阅览室的门上敲了敲。虽然我知道,按规矩来说,现在我已经被临时踢出“敬心伴侣”的行列作为惩罚了,但这次我可不是为了逃避什么惩罚,只是为了从当下的状况中脱身而已。我需要一个藏身之所,以及一个过夜之处,而敬心浮现在了脑海中的一线。
没有小马回应。门被锁上了,我可不打算在没许可的情况下撬开另一样东西了。我冲上楼梯来到了阳台上,对着紧急广播站的门抬起了蹄子。她现在忙吗?敲蹄声会不会打断录音?我有权利冒这个风险吗?
她又会对我说什么?我又该怎样才能让她为我侵犯了其他朋友的隐私而破例呀?
注定命该此劫啊,也是活该。我放下了蹄子,看来只能在十马塔附近漫无目的闲逛来消磨掉这一天了,避开每只小马,等着流放结束之时的到来。
没事儿,我完全可以在不惹任何麻烦的情况下逛个半天嘛。
我听见下面的大厅传来一声铃响。电梯门滑开了。我蹲在阳台上,看到薇薇和灾厄走进了大厅,灾厄的一只翅膀扶着薇薇。公主在上!我现在可没法面对他们。我背靠着神秘科学部紧急广播室的大门,藏了起来。
“你觉得她不高兴?”灾厄的声音在下面响起。
薇薇笨拙地走进大厅的时候,我能听到她前蹄石膏发出的奇怪敲击声。
“但愿她只是把这当作一次报复我之前戏弄她的机会,”薇薇的声音飘向我,如巧克力般丝滑的嗓音稍微带上了些困扰的音色,“但我怀疑她不会这样,那个可怜的女孩已经暗恋我很久了,虽然印象中她已经不再有这样的感觉了,但我担心她依然还会为此觉得受伤。”
会吗?我不太确定。我之前一直被紧裹在被逮住的恐惧中。现在,我开始更担心自己真的会有如她所说的那种感觉了。这样可不公正,而且还很自私。我和敬心的关系就已经让我……说实话,精疲力竭了,为什么还要去嫉妒其他小马的感情呢?更何况是我两个最要好的朋友,我应该为他们俩感到更开心才对。
“说实话,咱觉得你太小瞧小皮了,她一向充满热情,绝不会被妒忌侵蚀掉,也不会被咱们影响到。咱倒是觉得咱更担心你那只鸟对你的感情。”
这让我意识到,自己其实并不为他们感到高兴,但也不觉得是在嫉妒。我想成为一只更好的小马。要是嫉妒了,我就不配得到他们任何一个的友谊了。但是并没有,我觉得我的感觉也不是嫉妒。
而是关怀,一种极度悲观的担忧。
灾厄的声音又从下面传来:“你说她会不会就在这里?这儿还真是……”
“安静?对了,说到这个,要是她在干‘敬心伴侣’的行当,我估计她们那动静咱们兴许都能听见呢。至少,泽妮思是这么给我讲的。”
我的脸埋进了前蹄里,脸颊突然涨得通红。现在绝对不可能变得更尴尬更窘迫了。
“我是说……三十一次?仁慈的塞拉斯蒂娅哟!”
好吧,我错咯,现在甚至更糟咯。
“这还……真够多的,对吧?”灾厄的问题简直浮夸的蠢。
“对,真够多,”薇薇说,我几乎都能听到她翻白眼的声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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