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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航向修正【4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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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的点子对她并不太有吸引力。我瞪着狮鹫说,“好吧,你可以让我,”我哆嗦了一下,然后清晰地说,“成为你的囚犯。”

葛瓦徳极其短暂地沉思了一会儿,否定了:“不行。”一只利刃般的爪子划开空气,指向了薇薇,“她留下来。”

我的脑袋里应了灾厄刚刚的原话:不! 我张开嘴,正想喷出一连串连掠夺者都会自愧不如的脏话时,被薇薇抢先了一步。

“我同意。”

“什么?!”我转身对着她,大吃一惊。

薇薇只是点了点头,说:“我或许能够照顾这里的小马,而且这项工作更需要你们的特殊技能……”

“等等,”葛瓦徳打断了薇薇的话,“照顾?别告诉我你是另一位传教士(preacher)。”

薇薇瞪着那只狮鹫说,“也许在你坚持让我留下来前,你就应该多了解一下我。”

灾厄把双筒望远镜递给我,在山顶上一排巨石后蹲了下来。我拿起望远镜,向山下被丘陵包围的那片小山谷看去。

几列铁轨从山谷中穿过,尽头是一个装有铁门的堡垒。混凝土高墙拔地而起,把基地围了一圈,墙上还开了带栅栏的窗子,内部情况很难越过布满铁丝网的屋顶看清楚(虽然铁丝网上有个通向一侧的大洞,但那应该是落货箱用的)。第二扇厚铁门前的土路塞满了路障,还有一座哨塔监控着,不过我只看见很少的小马在把守。

碎蹄劳改所

“以努力的工作和友爱的关怀来改造畸形的道德品质。”

我们之前已经被警告,山谷周围布了地雷。那条路会是一条死亡之路。即使我能用隐形小马在不触发地雷的情况下独自过去,我仍然不一定能穿过那扇门。那扇铁门看起来只能从里面打开。如果我们想要潜进去,只有一个方法可行。我看着灾厄,他看起来似乎得出了相同的结论。

“咱们可以等天色再暗点,带着你飞进去。”

我点点头:“你确定你翅膀可以飞吗?”

灾厄伸出绑着绷带的翅膀扇了几下。“对,准备好了,再多子弹也不能阻止咱飞上天空。”他迅速补了一句,“至少没拖着苹果货车的时候。”

他看着自己绑着绷带的翅膀,脸色暗淡了片刻。飞进去仍然有风险。 一个小马形状的黑影穿过天空,或许会被下面的小马看到,尤其是他们还在提防狮鹫的时候。我不能让灾厄冒着再次被击落的风险。隐形小马也不能把我们两个都隐藏起来,我一直考虑着这问题,然后突然有了个主意。或许可行,但我还是不想让灾厄用受伤的翅膀飞(即使他刚刚自己这么建议)。

“灾厄,记得杂货店里的那些床垫吗?”我问。

一个小时后,云层覆盖的天空渐渐暗了下来,灾厄在天空盘旋了几圈,穿过碎石场上方铁丝网中的那个大洞。他用前腿抱着我,而我用悬浮魔法让一块床单飘在我们下方,这是我们从那个掠夺者前哨的床上搞来的。又脏又灰的床垫,将我们的身形藏进了深灰色的天幕之中。

碎蹄现在已成为一些逃跑成功的奴隶们的家园。有很多都来自r-7枢纽站,是当时从运送奴隶的那列装牲口的火车里逃出来的,之后便以劫掠附近的农场为生。一想到我和我朋友冒着生命危险(更不用说那些无辜的车夫的性命了)解救的那些被俘虏的奴隶,有些最后可能也会变成掠夺者,我就感到一阵反胃。仅仅想到那些曾经的奴隶会堕落成各种最卑鄙下流的掠夺者,我就感到自己皮肤几乎都要迸裂开来。

他们首领是一个名叫死眼的小马,负责为黄玉先生传话,据我们推测,黄玉先生是比死眼职位更高的小马;除了死眼,没有任何马见过他。死眼为黄玉先生组建了碎蹄附近的掠夺者团体,运营着碎石场。

葛瓦徳告诉过我们,在堡垒死眼的办公室里,有一个保险箱。保险箱里有一本账单。葛瓦徳想要它,但没有说为什么。

老实说,出于我自己的原因,我也很想看看那玩意。

灾厄像箭一样灵巧敏捷地穿过铁丝网裂口,轻轻落在院子一边。“瞧,”他压低嗓门骄傲地说,“没什么难的。”

转眼间,两个碎蹄掠夺者就小跑了过来。 我和灾厄躲到暗处,拉起床单盖住我们,屏住了呼吸。

“你听见什么了吗?”我听见其中一个在问另一个。

“听见了,我的胃在叫呢。”

他们只停留了几秒,但这几秒对我来说特别漫长。织物上散发出的恶臭熏得我眼泪直流,胃不停地打结。我害怕自己会忍不住打个喷嚏或者吐出来。

最终,我听见他们的蹄声远去了,立刻把该死的床单扔到一边,尽情呼吸新鲜的空气。我和灾厄悄悄沿着墙摸到了之前找到的第一扇门边,发现被锁上了,但解决那个锁并没有花多长的时间。

“这不是你要开的保险箱,” 在门口把风的灾厄警告我。

我们已经成功闯入劳改所的接待中心……面对现实吧,这就是个监狱。墙上海报里画着一些满脸笑容的小马,开心尥起后蹄踹那些大石头,石头里边的宝石显露出来,然后他们把开采出来的宝石送到点头赞许的一只雌马那里。(“在这里,我们教诲那些因迷失方向而走上歧途的可怜小马,让他们回归正轨!”一条标语宣扬。另一条则写着:“不久后,我们的宾客就会明白:用自己的辛勤工作来支持战争是一件自豪而光荣的事。”)

把这世上所有让马以蹄掩面的事都加起来,也无法表达我此时的感觉。

两台自动售货机一边一个地立在灾厄两边,上方的灯忽明忽闪着。售货机早就都被撬开了,里面的闪闪可乐和黎明沙士(sunrise sarsaparilla)也早已被洗劫一空(黎明沙士售货机上还有一张图片:塞拉斯蒂娅女神在一只畅饮沙士的小马身后升起太阳),然而我们还是从那两台机器里搜刮出不少旧时代的战前硬币。

“再给我点时间,”我回答,飘起发卡和螺丝刀。我现在对付的保险箱并不是死眼的,这保险箱在接待中心失物招领处,用来储存贵重物品。这栋建筑甚至没和监狱真正连在一起。我们必须再次鼓起勇气回到那个院子里,去试试另一扇门。

灾厄摇着头说:“说实话,咱感觉不对头,咱不知道为什么要做这工作,这样做不是在帮掠夺者吗?”

我停下来,也产生了这种感觉。“我们之所以接这活,是因为没有同那些家伙战斗的条件。即使我们得到了充分的休整,恢复了健康,也仍然会是场极其艰难的硬仗。”我深吸一口气,“另外,我们也可以借此机会摸清情况。”

“咱不关心这掠夺者营地里发生过什么,咱只关心怎么铲除这个万恶之源。”

我摇着头说:“不,不只是这里的情况,是所有地方。”我开始在脑海中整理着自己并不太愿意去想的那些东西:“我已经见过不少不寻常的事了,即使发生在小马国废土里也特别不寻常。我在外面过第一夜时,就被奴隶贩子捉住了。他们打算通过一座由掠夺者把守的桥,以为只要给一些路费就可以过去,没想到掠夺者先开了枪。当时我以为单纯只是自己运气好,但现在,我不这么觉得了。”

灾厄若有所思地看着我,琢磨着我的观点。

“那个在老苹果鲁萨出现的伪女神,是那里新来的头儿。 那里的奴隶贩子之前从没见过任何像她那样的存在,有个叫‘斯特恩’的家伙把那个婊子从吠城派过去监视,而那应该是……一周或两周前发生的事?”

我将注意力转回眼前的保险箱,“这里正发生什么事,事件中心就是那只叫‘红眼’的小马。不管是什么事,都蓄谋已久……” 我从脑海里寻找着更好的语句来形容,然后灵光一闪,“就像一条暴雨中的大河,即将破堤而出,淹没一切。”

灾厄坐了下来,把帽子翻到后面,沉思了起来。

“咱觉得有点道理,”灾厄轻笑,“不管怎样,咱以前可没从掠夺者那里接过任务……”

“别谈了。”

灾厄闷笑着,“我猜你一次都没听进去。”

我的发卡断了,只得抽出另一根再尝试。 我有种强烈的冲动,想看看这保险箱里有什么,因为我刚刚在接待中心的终端机里看见了一条残留的战前记录。那台终端机被加过密,相当严,以至于碎蹄的掠夺者从来没能成功破解它。

记录四十二:

刚刚得到消息,碎蹄劳改所将关闭接待中心。士气部已经宣布,那些被判煽动罪和叛国罪的小马的亲友将不再有权看望我们的囚犯,直到他们被完全改造,他们担心囚犯会把自己有害的思想传播给自己亲友。如此一来,这会是我最后一条记录。

幸运的是,解雇补偿费相当丰厚。我打算带着全家到云中城去。下面的世界对我孩子们来说,实在是过于丑陋了。

我们已经拼尽全力联系仍留在失物招领处的物品的拥有者,大部分失物将在今天寄出去。不幸的是,我们并没有足够的时间和好运等到特约嘉宾到来了。据说甜贝儿已经跑到小马国地表下面去了。 我特意把她的东西存在了保险箱里。

让我感到可笑的是,我们要关闭这间才刚刚重新粉刷过的办公室。要是上面早点说这事,估计会省掉很多麻烦(更不用说冠冠的新衣服了,虽然我们都对那事感到遗憾,但那只雌马实在太让马难以忍受了)。

虽然费了我一根发卡,保险箱最后还是被我打开了(我后来懊恼地发现,如果我再耐心一点的话,我完全可以通过那个终端远程解锁它)。

保险箱里只有一个包裹。 我小心翼翼用牙齿把它拖出来,放在地上。我用牙使劲拉开抽绳,轻松打开了它。我惊讶地发现了一个拥有性感紫色鬃尾、三颗钻石的可爱标记、惊艳华丽的性感白色独角兽的小雕像(包裹里还有其他东西,但我完全忽略了它们)。

“你是在用自己眼神猥亵这个雕像吗,姑娘?”灾厄的话打断了我的遐想。他不耐烦地看着我,我的脸立即变得又红又烫。

——画师:wandrevieira1994

“她是个大美女,咱完全同意,但咱觉得你这么盯着她,她是不会高兴的。”

“我……只是……看一看……” 我结结巴巴地说,集中所有精力飘起小雕像,塞进鞍包里。我知道我正冒着精疲力竭的风险,只是为了留住她!但我也不希望冒着小雕像被自己牙齿咬坏的风险。小雕像振动着,似乎不想从地上升起。我突然感到一股魔法能量涌来,然后便优雅地飘起了小雕像。无论小雕像有什么增益效果,确实让我的独角恢复了活力,虽然只有一点点,但足以让我飘起小雕像甚至小麦金塔了。我旋转着那只性感热辣、华丽漂亮的雌驹,看见了上面的铭文。

“毅力!(be unwavering!)”

蹄注:升级

新技能:稳定射击——你的攻击流畅、优雅而精确。在战斗中,你有更高的概率对敌方造成致命一击,等价于增加额外五点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