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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幸亏他们没有给我足够的好处来让我认同他们,这真他妈是一件好事!”
烟花。
萍琪贝儿(不,银贝儿——我真的应该把她叫作银贝儿)叫它烟花;她一直珍藏着它,直到收集完萍琪派博物馆的所有藏品。如果你打算举行一场“结束所有派对的超级大派对”,就一定会用到烟花。
“那是我想的那种东西吗?”轨权叨念道,在谷仓门口死死盯着里面不断发出缤纷色光的那个奇怪物体;他丝毫不想再往谷仓里面多走半步。除了他,小呆也在外面,正帮助那只小雌驹登上自己的运货马车。(“我运送任何货物!”这句话写在马车的一侧,旁边还有几个气泡似的圆圈,我觉得可能是那只尸鬼小马的商标。)
之前守望者再次出现了。机器精灵在夜色的掩护下静静地溜进了农场,当时吓了我一大跳。那个陌生守护者明显一直在密切观察着我们。说服守望者向小呆寻求帮助比上次要轻松了很多,或许是在意薇薇·莱米先前的警告,我这次的语气更加温和客气;然而,守望者这次之所以这么快就同意了,更可能是被谷仓里的那个东西给吓到了。
守望者对那个物体恐慌的反应着实在我意料之外,也让我吓了一大跳。那种恐慌不像薇薇第一次见小呆时的恐惧,薇薇对小呆更多只是纯粹的害怕。当我向她保证那只尸鬼小马是我们的朋友,不是昨天那群追逐我们的贪婪僵尸小马时,薇薇笑了笑,然后对小呆就非常有礼貌了。但她脸上依然挂着被吓住的表情,始终和小呆保持一定的距离。我觉得可能是她内心中的医疗小马在作祟,让她对“尸鬼”这存在有点过度排斥。
我早就预料到小呆会亲自过来。因为银贝儿需要的心灵慰藉我们无法给予。或许马哈顿有地方可以帮助那只可怜的小雌驹——如果那种地方还存在的话。我在小马国废土的经历已经证明,带着银贝儿这样的小马一起旅行实在过于危险。她需要爱、安慰、安全的环境以及长期的治疗,带着她在小马国废土上游荡根本没有任何用,万一又遇见掠夺者,她的伤痕只会变得更深。我甚至已经担心她的心灵创伤已经太深太深了,根本就无法愈合,所以我绝不能让她冒这个险。由于没其他的地方可选,新苹果鲁萨成为了我唯一觉得靠谱的地方。而且,要找到比小呆更能照顾好银贝儿的小马实在太困难了——也许除了精神病学家。但最重要的是:我知道小呆会真正关心她。
出乎我意料的是,轨权也跟着来了,虽然他先前看上去很友好,但是我对他的到来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我从他身边经过,靠近了那个奇怪的物体,小心地观察它的上部和侧部,没有直视它光怪陆离的表层。
“没错,”灾厄也站在谷仓里,敞开着大门。他也不想和那个东西靠得太近,但是出于理智和谨慎,并非懦弱的表现。“那是一枚野火炸弹(balefire bomb),”他说。
萍琪贝儿的谷仓里有一个未爆的超聚魔法。
用来做烟花。
日光穿透滚滚的云海射下一缕阳光,就像我第一次走出二号避难厩的那个夜晚,但那一晚我只能看到如深渊一般点缀着星光的夜空。我知道,此时此刻,云层之上就是美丽的蓝天了。我多么想拥有那片蔚蓝的天空啊,但很快,云层间的缝隙就合上了,还没来得及完全敞开就消失了。到了中午,阴云又变得更加厚实。
小呆用毛毯把银贝儿裹起来,熟练地套上货车的挽具,她发现我正盯着她,对我笑了笑。她一只眼睛怪异地转向上方,我尽量不让自己感到害怕,回了她一个最灿烂的微笑,随即温和而责备地看向试图躲在一堆木桶后面的薇薇,可惜那些桶并没有把她完全藏起来。
从谷仓里出来时,灾厄问轨权:“你们打算怎么处理那鬼玩意?咱本来想建议你们推倒炸弹在的谷仓,但这可能会直接引爆它,妈的!我们都知道就算只是轻轻碰一下,也可能会引爆那个鬼玩意!”
轨权无奈地说:“咱没招儿了。”他举起蹄子拦住灾厄:“你介意我单独和小皮聊聊吗?”
灾厄耸了耸肩,然后跑到小呆那里去了。随着轨权越来越近,我惴惴不安的感觉愈发强烈了。
“你要知道,如果你一直把小马往我们那里送,我们就得建一个更大的镇子了。”虽然他刚开始说得相当随意,但我立刻就意识到他的语气越来越严厉。
“我希望能从奴隶贩子蹄中拯救更多小马,”我承认道,再次想到了吠城,“我把他们送到你们那里,是因为你们是我见过的最友善正派的一群小马。”说实话,把解救出来的小马送到一座和奴隶贩子做买卖的城镇,让我隐隐感到有点不舒服。我只希望,随着被奴隶贩子虐待的小马的大量涌入,能让他们停止和奴隶贩子交往。
“你可别误会我,我们很赞赏你做的事。你在外面拯救生命,没有任何马会为此抱怨。我们会给他们一个舒适的家,出于道义,那个孩子和那些从老苹果鲁萨来的小马们会受到照顾。”
接下来就是正题了,我想。
“但是……”轨权皱起了眉头,接着说,“由于你们鲁莽危险的行动,我们失去了六个最好的车夫。我朋友就是其中一个,我们之间的交情长得都记不住有多久了。你也毁了我们唯一一列还能运转的火车。而你们的所作所为,基本一把火烧掉了我们新苹果鲁萨和奴隶贩子和平往来的所有协议,我现在还必须在所有围墙上增派额外的警卫,还得派出更多守卫来护送我们的商队。说实话,如果他们下定决心要让我们替你们的行动付出代价,我都担心我们在镇里能否筹备到足够的弹药。”
我耷拉着耳朵一屁股坐在地上,心都凉了。
“所以,很抱歉这么说……真的很抱歉……但新苹果鲁萨不再欢迎你们了,”他试着减轻我的打击感,“至少很长时间内都是这样。”
我有些麻木了。
轨权向小呆和灾厄所在的地方瞟了一眼,他们正在交易我们一路上收集到的那些多余的杂物。轨权又看着我:“小呆坚持要和你们继续做生意,但我只允许她在大门口和你们交易。”
天上的云已经完全连成一片,小马国废土再次被一片沉闷的灰色笼罩。薇薇和灾厄走在我前面,正深入地讨论歌词,薇薇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让灾厄同意与她试着进行二重唱。
我的心像铅块一样沉重,但轨权带来的消息也并没有对我造成多么大的打击,并不奇怪。我并不觉得突然间失去了所有的支撑。毕竟在我的心里,我并没有和新苹果鲁萨建立真正的联系——除了对《废土生存指南》作者的喜爱和尊敬以外。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把新苹果鲁萨当成自己的家——尤其是在得知灾厄为什么也不把它当成家之后。所以,现在的我和昨晚的我一样流离失所。
我看了看哔哔小马,有几处新地点已经在地图上被标注了出来,包括我们打算前往的马哈顿。灾厄真是个做生意的老鸟,我们药品、食物、水壶,甚至小麦金塔的子弹都变多了。他还从小呆那里换来了一些地图给我们研究,我就可以把那些信息记录在哔哔小马里,我在地图中看见了马哈顿(只有不到一周的路途了)和吠城(还远着呢)的标记。因为我们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而贝儿农场有一个小型净水器,因此我们先灌满了水,再迎接眼前的漫漫旅途。
银贝儿丢下了自己的萍琪派博物馆离开了。这之前,我悄悄征求了她的同意,看了一下派对曼他特的配方。现在配方已经在我的哔哔小马中了。因为各种原因,我并没有把这事告诉其他伙伴。
疲倦开始侵袭我们。我们一直没睡,和银贝儿待在一起,直到小呆的到来。即使在那只幼驹哭着陷入满是梦魇的睡梦中的时候,我们也依然守在她身边。
远处,我看见了一座刺入苍穹的白色针状高塔,直插云霄。我有点想朝那个方向走,即使只是去看一看也好,但那塔离我们有好几里远,去那里只会徒增几个小时的路程。
既然前往那座高塔只会浪费精力和时间,我的好奇心又转移到前方的矮小建筑上,我加快步伐追上了灾厄和薇薇。
薇薇看上去正被什么问题困扰,停下了自己的歌曲创作:“灾厄,如果天马真的在云上生活,那他们吃什么呢?”
灾厄漫不经心地回答:“他们自己种东西吃。”他转向薇薇,打趣道:“难道你从来没听说过‘云层种植’吗?”
薇薇盯着灾厄,值得赞扬的是,灾厄在忍不住笑出来之前,仍然保持了几秒的扑克脸。
薇薇笑着说:“相当有趣,好吧,留着你的秘密吧,但我还是希望你哪天能给我一个像样的回答。”
我想飘起双筒望远镜仔细观察那些建筑,但我现在只能勉强打开鞍包,然后就完全使不出悬浮魔法了。露娜在上啊!我好想睡觉。
灾厄飞进空中,冲向前方,在那些建筑物上空侦查。他飞回来后,脸色严肃:“有掠夺者。”
砰!
又一只掠夺者小马被放倒了,脑袋里一大块脑浆溅到身后的墙上,与墙上粗俗的涂鸦混在一起。我躲在一辆苹果货车后(货车里的苹果早就腐烂了,里面只有掠夺者用头骨做成的诡异装饰)。小麦金塔只剩下二发子弹了。虽然我还有更多的子弹,但我不知道怎么不用魔法来装弹。用自己牙齿开枪已经让我感觉够困难了。
薇薇蹲在我身边,照料着灾厄身体上的伤口。这次薇薇有出一份力,实际上,她刚才尝试和掠夺者进行沟通。然而他们都用一些极其变态的动作来回应她打的招呼,里面至少有一个有恋尸癖。眼看情况不妙,灾厄果断开火解决掉了屋顶上的那些狙击小马。
“把咱固定到到货车挽具上,”灾厄坚决地说。
“你说什么?”薇薇疑惑地看着他。
灾厄用蹄子拍拍苹果货车:“与其躲在后面,不如好好利用,快固定好,然后上车!”
我看了看货车和灾厄:“等等……你打算把我们带到空中收拾那些家伙? 能做到吗?”
“嗯哼。”
我眨了眨眼睛。,这必定是一种全新的作战模式。 我向薇薇点了点头,她开始把货车绑在灾厄身上。
不久后,我们升空了。 相当刺激,狂风掠过我的皮毛,我不再被地面束缚。我担心自己可能会落下去,感觉有点害怕,但又非常新奇。
“别忘了向下面开枪!”灾厄叫着,我才意识到自己实在过于沉迷这种新颖体验了。掠夺者射出的一发子弹突然射中货车底部——我猜多半不是第一发了。我赶紧回到战斗状态,瞄准了目标。
砰!
另一个劫掠者应声倒地。我瞄准了视野里的第三个目标,用舌头扣动了扳机。我的目标一下子倒在血泊之中,这实在是太轻松了。
现在我不得不重新装填,或直接换别的武器。 这种距离上,战斗霰弹枪已经没用了,而我在火车激战时又把突击步枪弄丢了。只剩下了狙击步枪,但这武器太大,需要用悬浮魔法或支架才能射击。我看看车厢,发现我可以把它架在杆子上使用。
“嗷!”灾厄大叫一声,空中到处都是子弹,其中一颗子弹和他的战斗鞍擦肩而过。“混账东西!小皮,看看能不能打到那个躲在邮筒后的家伙,咱转个弯好让你瞄准。”
我架好狙击步枪,尽自己所能稳住它 ,在灾厄让货车转弯的瞬间向下瞄准。我瞄准了一只独角兽——只剩下几根紫色鬃毛的丑雌马。她躲在在一排邮筒后,受到极好的保护,飘着一把装有瞄准镜的突击卡宾枪,是我之前那把突击步枪的超级改良版。我没有开火,等着灾厄飞到一个更佳的射击位置。
现在那个掠夺者几乎完全暴露出来,进入了我的视野,她向我们倾泻着暴雨般的子弹。我用辅助瞄准魔法锁定目标,当我用舌头扣动扳机,送那个掠夺者去了西天时,差点没注意到灾厄的惨叫。
——画师:wandrevieira1994
我感到货车正以一种危险的角度倾斜。“灾厄!”我身边的薇薇发出了一声哀嚎。货车在空中急速飞旋。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灾厄被击中了,右翼被直接击穿!他拼尽全力维持住货车,发出极度痛苦的哼声,鲜血从他翅膀上渗出。“抱歉,乘客们,”灾厄痛苦地叫道,“马上会有一阵颠簸……”货车突然落了些距离,我和薇薇都惊叫了一声。灾厄稳住货车,又把它拉了起来,尝试降落在附近最完好的房顶上。
他做到了。我们几乎重重地落在了那个房顶上,在破碎的瓦片上滑行,货车也跟着他猛烈摔了下来,在我和薇薇被甩出来的时候,一个轮子也被折断。而我在空中的飞行方式并不是好玩的自由落体,我先是撞到屋顶上,又被弹了起来,肩膀爆出剧烈的疼痛,最后飞进一堆板条箱和弹药箱里(前者被撞了个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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