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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武器竟然会有倒刺？
鞭子？
“过来帮我一下。”她一只手不方便，正好卡斯特在场，便叫他帮忙。“这次的任务有点棘手。”
卡斯特却直接一拳打在桌面上，两只茶杯在晃动下先后翻倒，滚烫的茶水泼在桌面上。
那声巨响让日诺拉身体一哆嗦。“你发什么神经？”她难免提高语音。
“你能不能跟我说一次实话？”他不甘示弱地怒喝道。
日诺拉对他突如其来的愤怒感到惊奇。“你在意我的伤？”她皱眉。
“废话！”
“不用你为我收尸。”
他们大眼瞪小眼，谁也不肯退让。
“你到底去干嘛了？”
“跟人打了一架。”日诺拉将手臂藏在身后。
不仅怀疑他这几天是不是被受了安然的影响。怎么一个两个都那么喜欢逼问她？有什么值得好奇的？
“在人类世界谁能将你打成这样？除非你自己愿意，否则不可能。”
好吧。连她自己也承认刚才的慌是有点扯，只好实话实说道：“私自带你回来，结果被师父发现了。不过你别担心，我出的馊主意，我自己负责。”
看她的意思，貌似是理所当然的事。如同本该如此，何必大惊小怪。
姑奶奶，你是不是对这个世界有什么误解？
但这一番话过后，卡斯特再也生气不起来。剩下的只有心疼。
“疼吗？”
“疼啊。”日诺拉皱眉道。换谁身上开那么长的伤口都会痛的。如果还说不的话，那估计这人的神经系统已经废了。
卡斯特将她的手臂抬到跟前，轻轻地吹了几次。
日诺拉一怔。凉风确实缓解了疼痛，但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幼稚的行为。只有孩子才需要吹吧？她也说出了此想法。
“你还未成年，可不就是孩子吗？”卡斯特温柔地说道。
“我跟他们不一样。”日诺拉反驳道，但没有阻止他。
“夜血宫的少宫主，了不起。”他点头说道，继续吹。
日诺拉不明所以。这位置从一开始就是她的。不用争不用抢，不用管理宫中事物。顶多拿出来吓唬人而已。有什么了不起的？
卡斯特放下她的右手，要给另一只手换药。
日诺拉却停顿了片刻。“等一下。你干脆帮我在后背上也抹点药吧。也省的麻烦师姐了。”
她直接脱了上衣。
卡斯特见她的后背的伤痕跟地图上的道路一样密密麻麻，已经不想说什么了。平负心神后，他只是简简单单的问了一句：“走到今天的位置，吃了不少苦吧？“
日诺拉的眼神有那么一瞬间变的不一样了。血猎从来只关心结果，没人会提过程。她能有今天的实力，还不是师父那魔鬼训练练出来的。在此期间她受过多少伤流过多少血，除了她自己谁知道？
但她喜欢，她乐意。
只为了站在巅峰。
“你们训练不也一样吗？”她反问道。她早已习惯不去理会。可他偏偏要提起。
卡斯特立马明白她的用意。两者的答案如初一致。
当然。
但你师父更残忍吧？
夜里凌晨两三点，日诺拉端着水杯在走廊内闲逛。她哪怕去了一趟阴灵禁地，日夜颠倒的作息规律还是没改过来。原本以为卡斯特会按时休息，便尽量肩上噪音，但他屋内依旧灯火辉煌。
不会是做噩梦了吧？
有一股冲动，让她特别想去一探究竟。但实在是想不出合适的理由。
等等！
日诺拉一愣。
我为什么要在自家地盘上找理由？
她准备抬手敲门，但转念一想，就算他没睡又与她何干？而且今天一事，最好给他时间自行消化。现在去打扰不是一个明治的决定。
她最近内心里总是闷闷的，严重时甚至不能呼吸。尤其是在夜晚。
是生病了吗？
她怀疑是不是身体还未痊愈吃不消。受罚期间是宫主在照看她。结束后她不顾师父的挽留急匆匆地回来了。
“晚安。”日诺拉说了一句后，转身离去。
她根本不知道，她的一举一动全被卡斯特收入眼底。他抬手在空中抚摸着她的身影。
他心乱如麻，但令他绝望的是比起日诺拉，他知道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