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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充满了窃窃私语，科长示意两个人拉着秦淮茹就要走：“我们换个地方，你详细交代吧秦淮茹。”
“你们放开我！”秦淮茹此时只庆幸棒梗早走了。
面对那些汹涌而来的恶意，她只能无力地辩解着，“我这馒头就是用粮票买的，想回家给孩子改善下伙食。”
科长把秦淮茹作为切入口，总算有所收获，他还想让秦淮茹攀咬何雨柱呢，当然要把她锤死了，因此思路异常清晰。
“用粮票买的？什么时候买的？晚上那一顿食堂窗口还没开，没到卖饭时候，可我摸着你这饭盒里的馒头，可还温着呢！”
“你该不会说，这馒头是在中午买的吧？现在是冬天，中午买的早就该又凉又硬了！”
秦淮茹急中生智：“我就是在刚下班的时候，单独去食堂单独买的，把粮票给了何雨柱。虽然不是在窗口打的饭，但哪条规定也没说非得在窗口才能打饭吧？”
顿了顿，她又补充道，“我只是着急回家，毕竟家里三个孩子都不大，又想着何雨柱和我都是一个院的邻居，让他通融通融，他心一软，才破例把馒头卖给我的。”
言外之意，即使真的违反规定了，那违反规定的人也是何雨柱不是她。
易中海跟许大茂一样，站在人群里，望着用话术巧妙推卸责任的秦淮茹，心中一片冰凉。
自从跟徐盈盈那一夜之后，他感觉自己被割裂成了两部分。
一部分就按部就班的上班下班，处理邻里邻居之间的琐事儿。另一部分，就高高飘在空中，以完全不同的视角，注视着他周围发生的一切。
易中海觉得他渐渐开始看清了秦淮茹的真面目。
这样见风使舵、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的女人养出的孩子，真的值得托付晚年吗？
棒梗对娄晓娥出手狠辣，不顾平时娄晓娥会送给秦淮茹一些棒子面接济他们家，反而记仇不记恩。
仗着傻柱会帮他兜底就有恃无恐，就第二次偷了许大茂家的鸡。
被揭穿之后，不反省自己的过错，反而恼羞成怒。
今天中午，棒梗看着娄晓娥的眼神，真的是让他不寒而栗。
总之，在可能拥有自己的孩子之后，他的整体心态都变了，不自觉就会想着如果亲生骨肉在身边会怎样，甚至他自己都察觉不到那种潜意识里的变化。
见秦淮茹如此上道，保卫科长当然要打何雨柱一个措手不及。
他对身边的一个跟班耳语几句，然后道：“去食堂，把何雨柱给我叫到保卫科，让他来跟秦淮茹对质。走吧秦淮茹，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
“我们都是一个院的邻居，理应做个见证。”许大茂眼疾手快拉着易中海。
刘海中则是自动跟上，他已经想好了，必要时候，一定大义灭亲，详细列举何雨柱之前种种可疑之处，让厂领导看到他的细心、决断和魄力。
几个跟班跑到食堂，疾言厉色大喊：“何雨柱出来。何雨柱！何雨柱！……”
“干嘛呢，叫什么叫，叫魂儿呢？”何雨柱掀开帘子，左手还拿着把刀。
跟班板着脸后退了几步，面容严肃道：“何雨柱，刚才秦淮茹领着她儿子，走出工厂大门的时候，碰上我们保卫科突击检查，发现她随身携带的包里，不但装了10个白面馒头，还有十来斤面粉。”
“秦淮茹被我们当场抓获之后，供认出馒头是她在下班后用粮票向你购买的，面粉是因为将近年关，你为了让她们一家过个好年，自己出钱在市场上帮她买的，有没有这一回事儿？”
何雨柱听完跟班的话，整个人都蒙了。
他突然就想起了几天前棒梗来后厨偷酱油的事儿，第一反应就是秦淮茹和他说话的时候，棒梗又溜去后厨偷了面粉。
至于后厨里还有马华他们？
他脑仁疼，一时脑子短路了。
此时此刻，他感觉无比心累。中午刚来了那么一出，棒梗为什么就不能消停点儿呢？
在何雨柱看来，十个馒头很容易就能蒙混过去，就像秦淮茹说的那样，大不了他自己把粮票出了就是。
但面粉？
实在是太像他为了讨好秦淮茹，从后厨帮她偷的了。
因为他一旦承认那面粉是他买的，保卫科如果逼问他什么时候买的，在哪买的？他根本就答不上来。
即使说了谎，保卫科也能很快查清。
到时候他更加百口莫辩。
可是如果他不承认那面粉是他的，那秦淮茹就完了。
大家会怀疑她故意指使自己的儿子偷窃钢厂的财物，还心存侥幸，妄图通过攀扯邻居而逃避罪责，肯定要法办她。
到底该怎么办？
在几名保卫科员工的注视下，何雨柱前额愣是急出了一头冷汗。
许大茂如果看到他这副模样，肯定要畅快地仰天大笑，因为何雨柱一天之内，再次落入了他的圈套。
因为在保卫科长动手拦截秦淮茹之前，许大茂就给他出了主意，说这两人诡计多端，而且合作次数多了，肯定十分默契地预演过各种突发状况。
这其中唯一的变数，就是秦淮茹的儿子棒梗今天来过。
他特意跟保卫科长说，棒梗在他们院子里劣迹斑斑，时常小偷小摸，无论待会儿在秦淮茹的包里搜出什么，等通知何雨柱的时候，都必须多加半袋面粉。
何雨柱必定对这条消息深信不疑，到时候端看他选择保自己，还是保他姘头秦淮茹，和秦淮茹的儿子。
无论何雨柱选择保谁，给他们定罪的先决条件，就是最好在何雨柱和秦淮茹见面串供之前，让何雨柱说出那半袋不存在的面粉的来历。
只要他一旦说出口，保卫科就可以以破解这条谎言作为立足点，证明诸如此类的事情，以前很可能经常发生，他们就有足够的理由，处理何雨柱了。
而按照许大茂对何雨柱的了解，他很可能为了棒梗，承认是他偷拿了后厨的十斤来面粉。
如此一来，即使后续证明事实上根本没有那半袋面粉，何雨柱偷窃的罪名也跑不掉。
因为既然他都承认了，说明他心虚，也说明他以前干过这事。
但假如万一何雨柱为了自己，坚称他没见过那半袋面粉，就相当于把棒梗推到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即使何雨柱和秦淮茹都洗清了嫌疑，许大茂就不信经此一遭，事后看破这场骗局、恍然大悟的秦淮茹会不恨透何雨柱。
人要是自私一回，那么之前无论他无私过多少次，在别人心中，他无私的行为，都会被那一次的自私给泯灭了。
跟班在催促：“何雨柱，问你话呢？那半袋面粉，到底哪来的！你要不立即说清楚，我们就把秦淮茹和她儿子扭送派出所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