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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红星轧钢厂，保卫科科长在休息室，找上了鼻青脸肿的许大茂。
“许大茂，我记得食堂大厨何雨柱，是跟你在同一个四合院住的吧？哎哟，你这脸，撞猪屁股上了？”
“没有，昨天媳妇儿玩的太花，我，就变成这样了……”
许大茂随口语焉不详地解释了句，他被叶晓娥整的太惨，一双脚都快废了，手腕上还被勒得生疼。
今天早上上班，他给了阎埠贵和阎解成一人一块钱，让阎解成骑着自行车把他载进厂子里的。
等回去时，还得再付两块钱。
为了不丢人现眼，他一整天在厂子里躲懒，补觉，中午都没去食堂打饭。
幸亏今天比较清闲，没有放映任务。
要不然，他宁愿去死一死。
但听何雨柱倒霉许大茂就开心了，保卫科科长刚才语气不善，听起来像是针对何雨柱，他避开科长戏谑暧昧的目光，连忙问：“你刚才说何雨柱？我跟他是一个院住，怎么了，是不是他犯什么事儿了？”
科长看了眼周围没人，道：“我偷偷告诉你一声，你别告诉别人，就你给厂子里的员工放《阿诗玛》前一天，何雨柱被人投匿名信举报了。”
许大茂顿时激动：“早就该举报他了，我跟您说……”
科长做手势打断了许大茂的话：“厂领导非常重视这件事，没查出来是谁举报的，就准备让我们保卫科出手，好好整顿一下后勤那帮人。重点照顾何雨柱。”
“这不，还没开始整顿呢，他不就住院请假了吗？还一请假就请一个月那么久。我就想问一下，他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还能有什么情况？”落井下石的好机会，许大茂绝对不能放过，“他右边那只胳膊，粉碎性骨折，知道什么叫粉碎性骨折吧？”
“骨头都被打碎了，我跟您说，他这人废了，没用了，以后也做不成饭了。我建议哈，我建议，咱厂子里把他开除，那么高的工资，不能让他在厂子里吃白饭！”
“粉碎性骨折我比你懂，”科长轻蔑地说了句，完了寻思，“那何雨柱怎么伤的？那么严重？”
“哈，这我哪知道！”许大茂掩饰性地尴尬一笑。
他可不能出卖叶晓娥，还指着讨好她，能把药方要过来呢。
不过今天也是太难受了，否则他一准得去医院检查一下，看叶晓娥说得真的假的。
其实他心里已经相信叶晓娥了，只是心里矛盾，还想自欺欺人一下。
况且，现在何雨柱不是在医院住院吗？
他怕万一俩人碰上，或者被看望何雨柱的人瞅见他，那他还怎么在四合院立足？
不被人戳脊梁骨吗？
“反正您派人去医院看看他不就行了，就以厂子里关爱病号的名义，私下里，偷偷询问医生何雨柱的病情。”
科长一想也是，如果何雨柱真的不顶用了，那就可以建议厂领导顺势把他从钢厂赶出去，也算是给投递匿名信那人一个交代。
这年头，山雨欲来风满楼，厂领导都有些风声鹤唳，任何一丝风吹草动他们都得慎重对待。
而且这何雨柱，厂子里人称傻柱，平时就是个刺头，仗着自己大厨身份无法无天，这次把他从红星轧钢厂驱逐出去，大不了从兄弟单位借调过来一个嘛。
听说隔壁北郊那个钢厂有俩厨师，个顶个的厉害，整天斗的不可开交，还不如分他们厂一个。
这样一想，保卫科科长心里有谱了，又开始调笑许大茂：“跟哥敞开儿说说，你媳妇儿玩什么把你玩成这个样子？我回去也跟我媳妇儿玩玩。”
“哎哟，我的哥，您就别拿我开涮了，我是那哨叨的人吗？……”
暗道你这臭保卫科科长，长得丑还想玩儿的花，癞蛤蟆想日青蛙你！想找刺激是吧？小心老鼠舔到猫逼。
殊不知，许大茂和保卫科科长说着话，全被何雨柱的徒弟马华一字不落听到了。
一下班，他就火急火燎地跑到医院里，向何雨柱通风报信，顺便关心师父的伤势。
“谁吃饱了没事儿干举报我？这都什么玩意儿！”何雨柱听马华说完前因后果，忍不住骂了一句。
他第一怀疑对象是许大茂，但又一想，时间上不对，许大茂丢鸡那是下班之后的事儿，然后他就没出过院子。
而娄晓娥倒是去过派出所和街道办，但当时她还不知道偷鸡的凶手是谁，两人还单纯只是不对付，娄晓娥犯不着举报他。
“就是说啊，师父，你跟我说是谁，我非把那人揪出来好好教训一顿不可？是不是许大茂那孙子？”
何雨柱穿着半拉衣服，另外半边盖着被子：“这次还真不是许大茂，但许大茂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我早晚还得整治他！”
“师父，你这胳膊到底怎么弄的？不会真的像许大茂说的那样吧？”马华忧心忡忡。
“啧，不至于不至于，”何雨柱看似对自己的胳膊毫不当回事儿，“要不是医生非得让我住院观察一段时间，一大爷又不由分说帮我交了住院费，我昨晚下了手术台就回家了，今天就该去上班了。”
马华表示怀疑：“师父，你现在这样还能上班？”
上班干嘛？真的坐在后厨吃闲饭，白拿工资？
“哼，小瞧你师父了不是？我何雨柱那当初练的可是二刀流，你信不信就我这左手都比你右手利索？”
“再说了，我即使做不成饭，我完全可以指导你和胖子呀！作为厨子，我一天看不见案板，握不着菜刀，我就浑身难受。”
马华一想也是，他也想见识见识师父的二刀流：“厂领导能同意吗？”
而且，师父受伤了，那杨厂长再需要厨子帮忙做饭，那师父不就得带着自己了吗？在领导家做菜，也没办法藏私。
师父即使不倾囊相授，他也能趁机多学一两道菜，获益无穷。
“领导有什么不同意的？大不了这月工资我不要，就相当于请假了嘛！白办事儿还不行？”何雨柱表面不在乎，心里还是有些危机感的。
毕竟左手切菜，那是年轻时觉得好玩练起来的，当时真的是跟右手不相上下。
但他爸教育他说做一件事，就要专而精，要对手里的食材心怀敬畏，不要老想着耍小聪明，朝秦暮楚。
当时他和妹妹是何大清带大的，还教会他一手厨艺，他对他爸的话还挺信服。
因此何大清后来为了爱情远走，抛弃他们兄妹，才让何雨柱无比痛恨，这些年鲜少提到何大清，因为他觉得自己被父亲背叛了。
也是因此，他对四合院的长辈老太太和易中海，才显得亲近有余。
毕竟当时何大清走的时候，他还是个半大小子，底下有个什么都不懂的妹妹依靠他。
在他心里，大概老太太就像奶奶，易中海就像爸爸，秦淮茹就像一个贤惠坚强的姐姐，也是他心目中理想的妻子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