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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夏一心学习,不关心这些流言蜚语,姜怀芹没准备离婚前旁人说的这些话她都能听的进去,但是她既然下决心离婚,就永远不可能吃回头草。
就算季国庆成了首富,她也不稀罕。
但胡丽丽听进去了,她陪姚芳去买菜,碰到的人都在说她儿子媳妇是不是要复婚,姚芳不知道这事,但她也没把话说死,如果能复婚当然好,姜怀芹这个儿媳妇除了没生个男孩,其他她都很满意。
胡丽丽脸色难看,但无人在意,毕竟季国庆不说结婚,她也巴上来住进别人家,这么自轻自贱,很难把她当回事。
胡丽丽除了摆脸色,她也不敢跟季国庆闹,季国庆不肯和她结婚,一个女朋友,随时可以分手。
但她绝对不甘于此,就算现在季国庆不想跟她结婚,她也必须把季国庆和姜怀芹复婚的可能性给破坏掉。
她把姜怀芹离婚后分了季国庆几十万的事透露出去,原想着有人会因为姜怀芹的钱去追求她,但有人只想要姜怀芹的钱。
季夏因为数学焦头烂额,学校热火朝天开运动会,她连当啦啦队都嫌浪费时间,自然也错过姜怀芹的变化,还是放国庆假的时候,季夏从题海里冒出头来换气,意外发现姜怀芹不在家。
回想一下,平常放学回家姜怀芹已经在家,她还真没关心过姜怀芹每天做什么,难道已经找到工作了?
中午姜怀芹也没回来,什么工作国庆放假也要上班?
也没留个纸条交代一下,这可不像她的风格。
季夏正准备出门找她,门被敲响,一个阿姨端着三个碗,“是季夏吧,你妈妈让我给你送中饭来。”
季夏让她进来,“阿姨,我妈妈在哪里啊?”
“你妈在麻将馆打牌,这饭麻将馆包的,所以不吃白不吃。”阿姨笑说,“吃完了你别管,等你妈明天把碗带到麻将馆去就可以了。”
现在小区里有把煤房收拾出来做麻将馆的,里面堪堪摆下两桌,外面通常还摆一个柜子卖些烟和小零食。
这样的麻将馆收五块钱一位的台子费,应该不会财大气粗的包饭,何况小区里打牌的人中午也要回去做饭的,姜怀芹是去哪个麻将馆打牌?
季夏担心的饭都吃不下,立即出门找去,先去小区里的麻将馆问,他们知道姜怀芹在哪里打,“就在路口那家茶楼上面,老气派了,里面摆了十张桌子,你妈被带的喜欢去那里打。”
“还是在小区里打放心些,都是邻里邻居,打的小牌,输赢只看运气和牌技,外面就不好说了。”
“张姨,我妈以前不就是在小区里打吗,谁带她去那里打的呀?”季夏好奇的问,要说姜怀芹自己找过去的肯定不是,她以前打牌也就是打发时间,没见她有瘾。
现在打牌到忘记回来给女儿做饭,那肯定是有瘾了。
“那不知道是谁带过去的,反正有了一次就有二次,后来就不在我这打了。”张姨说,“你去上学了,你妈现在又没事,除了打牌还能干什么?反正你爸妈离婚分给你妈那么多钱,打打牌也挺好。”
“我爸能给我妈多少钱啊?都瞎说。”季夏笑道。
“你还小不知道,都说你爸爸给了你妈几十万。”张姨夸张的说。
“我爸哪来的几十万啊,去抢的?”季夏笑容没达到眼里,“要真有几十万给我妈,你猜我爷爷会不会同意离婚?”
“你爷爷那么小气那肯定不愿意。”张姨说,“几十万没有,几万块总有的,你跟着你妈,你爸还得给钱负责你的生活学习。”
季夏就打哈哈省略,反正她也不管家里钱。
照着张姨说的地方找了过去,走到门口才能听到一点麻将声,门口挂着厚重的布帘子,推开进去,扑面而来是混杂着各种气味的冷气,和嘈杂的人声。
虽然是大中午,也坐满了半边桌子,另外半边空桌子有人坐着吃饭,也有小孩趴在桌子上玩麻将,季夏找到坐在最里面的姜怀芹,她满面油光一脸凝重,面前小小的麻将牌仿佛应承着她的全世界。
季夏心里一咯噔,这样的妈妈很陌生。
她喊了一句妈妈,姜怀芹从麻将那个世界出来,看到季夏有一瞬间的惊慌,变回季夏熟悉的那个妈妈。“你怎么来了?吃饭了吗?”
“我写完作业出来没看见你还以为你在外面上班呢。”季夏说。
“你妈手气好,往这坐一天,比上班还赚的多。”一个打扮时髦的女人说,“姜姐,这就是你女儿吧,看起来好乖巧哦,难怪你天天念叨她。”
“你吃饭了没有,老板娘说让人给你送饭了。”姜怀芹关切问道,“哎呀我就说我要先回去给女儿做饭,你们非不让我走,肯定是送的饭菜不合我女儿胃口。”
“没关系的。”季夏摆手,“你继续打吧,我去外婆家玩了。”她也不能立马就把姜怀芹拉走,大人要脸面,也会逆反。
季夏走后,那个老板娘还在说女儿好贴心哦,生儿子就没这么贴心,之前钱姐的儿子过来闹不让他妈打牌,“你说说,难道当人家妈妈就只能在屋里给他们洗衣做饭,一点自己的娱乐都不能有?”
季夏坐公交到外公的小区,邵青妹洗了碗正准备午睡,看见她来十分惊讶,“怎么这个时候来,吃饭了吗?”
季夏摇头,她在屋里瞅瞅,“外公不在家?”
“和人钓鱼去了,还要坐车到郊区去钓,我看他钓的鱼抵不抵得了油费。”邵青妹说着就打开冰箱,她一个人吃弄点汤饭就完事,也没剩个菜,“我给你炒个排骨好不好?”
“随便下个面条就行了。”季夏往沙发上一躺,由着风扇吹,“没胃口。”
“怎么了?”邵青妹在厨房烧水的功夫就切了一盘西瓜出来,让季夏先吃点垫肚子,凑近了闻到季夏身上的味道皱眉,“你这是去哪弄得这一身味道,赶紧去洗洗。”
季夏嗅着自己身上的味道,其实在她闻来只有汗味和一点烟味,但是外婆的鼻子很灵敏,一点点味道都不喜欢,妈妈曾经和外婆一样,汗味重一点都要求去洗澡,为什么在那么臭的麻将馆里,她又能若无其事的待着。
她倒不是反对姜怀芹打牌,但是姜怀芹要把打牌当成职业,她肯定不愿意。你不能只看到赢钱,看不到亏钱。而且打牌上瘾的人,其他什么都顾不得,眼里只有牌,因为打牌家庭破裂的人不在少数。
虽然现在家庭已经破裂。
明明前世姜怀芹换地方找工作都很利索,自立自强,为什么现在离了婚留在新城反而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