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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地图,两人避开主要通道,专走阴暗角落,凭借鬼魅般的身法,接连避过了几波巡逻的守卫。
很快,他们来到了关押重犯的甲字号区域。墨江风、墨江澜兄弟就被关在这里相邻的两间牢房。
牢房门口,各有两名狱卒值守。此时已是后半夜,狱卒难免困倦,正靠着墙打盹。
张墨与墨月对视一眼。墨月指尖弹出两缕微不可察的粉末,正是强效“迷神散”。粉末飘向狱卒口鼻。
不过数息,两名狱卒便脑袋一歪,软软地滑倒在地,陷入深度昏迷。
张墨迅速从狱卒身上摸出钥匙,打开牢门。
牢房内,墨江风、墨江澜兄弟早已被折磨得憔悴不堪,穿着肮脏的囚服,戴着沉重的镣铐,正靠在墙角昏睡。听到动静,两人惊醒,看到两个黑影闯入,顿时面露惊恐。
“大伯,二伯,是我们,张墨,月儿。我们来救你们出去。”墨月急忙压低声音表明身份。
“恒有?月儿?”墨江风兄弟又惊又喜,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和眼睛。
“时间紧迫,出去再说。”张墨上前,心念催动内力,两把飞剑电射而出,斩向他们二人的镣铐。
叮叮叮,接连几声轻响,飞剑便斩断了墨江风和墨江澜两人身上的镣铐。随即他扶起墨江风,墨月扶起墨江澜。
“跟我走。”
四人迅速出了牢房。接连躲避过几次巡逻的守卫,四个人回到张墨二人跃进来的围墙底下。
张墨背起墨江风,然后几步助跑,接着纵身一跃,直接越过了墙头,稳稳地落在墙外。
接着他又越墙返回去,背起墨江澜,再一次跃出墙外。墨月也紧跟着跃了出来。
随即四人快速穿过一条巷子,在巷子口的阴暗处,正有四个人抬着担架等在那里。
见到张墨四人来了,那四个人忙迎了上来,让墨江风和墨江澜躺在担架上,随即抬起他们就跑,张墨夫妇也紧跟其后,十个人很快就消失在圣京城密密麻麻的巷子里。
几乎在同一时间,城南第三安全屋。睚眦头目收到了地道组发来的成功信号:墨府家眷已全部安全转移,地道已封号。
安全屋内,墨府家眷们惊魂未定,却不敢出声,只能紧紧依偎在一起。
当张墨、墨月带着墨江风、墨江澜悄然抵达安全屋时,屋内众人瞬间激动起来,却又死死捂住嘴,生怕发出一点声音。
看到两位家主虽然憔悴但安然归来,女眷们忍不住低声啜泣起来。
“大哥,二哥。”
“爹。”
亲人重逢,恍如隔世,却无暇多叙。
“立刻更换衣物,准备出城。”张墨冷静地下令。
所有人迅速换上了睚眦准备的各式普通百姓服装,分成几批乘坐早已准备好的车,其他人则扮作随行伙计、家仆。
卯时初,圣京城各门准时开启。等待出城的人群开始排队接受检查。张墨与墨月混在人群中,看似一对寻常的中年夫妻。
轮到他们的马车时,守城官兵照例检查。
“干什么的?”
“军爷,我家老太爷过寿,我家老爷跟夫人带着家眷回去庄子上给老太爷过寿。”车夫陪着笑脸,悄悄塞过去一小块碎银。
官兵掂了掂银子,又随意掀开车帘看了看,里面确实是都是老爷夫人,还有一些年轻男女。于是便挥挥手:“快走快走,别挡道。”
马车顺利通过城门。
出城数里后,众人进入一个农家的院子,那里,“睚眦”早已备好了快马和更加舒适的马车。
张墨翻身上马,回望了一眼在晨曦中显出轮廓的圣京城,眼神冰冷。赵铎,这份“大礼”,希望你喜欢。
“全速前进,返回北疆。”车队扬起尘土,向着北方,绝尘而去。
翌日清晨,诏狱。
换班的狱卒打着哈欠,揉着惺忪睡眼来到甲字号区域交接。当他们看到空空如也的牢房以及门口瘫软在地、昏迷不醒的同僚时,瞬间吓得魂飞魄散。
“来人啊,犯……犯人不见了。”
惊恐的尖叫声划破了诏狱死寂的清晨。很快,消息如同瘟疫般迅速蔓延。
典狱官连滚爬爬的赶来,看到那被强行崩断的镣铐和空空如也的牢房,脸色惨白如纸,冷汗瞬间湿透了后背。
几乎在同一时间,负责看守墨府的京兆衙役和御林军也发现了异常。
内院看守被捆得结结实实塞在角落里,而原本被软禁的墨府两家家眷,男男女女二十余口,竟如同人间蒸发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没有留下任何打斗或强行闯入的痕迹,仿佛他们从未存在过。
两份加急噩耗几乎同时送入了皇宫,摆在了刚刚结束早朝、正准备用膳的皇帝赵铎面前。
“啪嚓。”
精致的御膳碗碟被赵铎狠狠掼在地上,摔得粉碎。汤汁溅了他一身,但他浑然不觉,只是死死盯着跪在地上、浑身筛糠般发抖的皇城司都指挥使赵坤又和新任京兆尹涂敏。
“不见了?凭空消失了?”赵铎的声音因极致的愤怒而颤抖,脸色铁青,额角青筋暴跳:“诏狱。朕的诏狱。铜墙铁壁,守备森严。两个大活人,就这么不见了?!
还有墨府。二十几口人,在你们的重重看守之下,就这么没了?!你们是干什么吃的?废物,一群废物。”
咆哮声震得殿梁仿佛都在嗡嗡作响。殿内侍立的太监宫女们吓得跪伏在地,大气不敢出。
皇城司都指挥使磕头如捣蒜:“陛下息怒,诏狱现场只有昏迷的狱卒,未见强攻痕迹,贼人仿佛如入无人之境,手段极其诡异。”
京兆尹涂敏更是面无人色:“墨府内外看守皆未发现异常,院墙完好,门锁未坏,人……人就那么没了。如同鬼魅。”
“鬼魅?!”赵铎猛地一脚踹翻面前的御案,笔墨纸砚、奏折菜肴哗啦啦散落一地:“朕看是你们心里有鬼。
是张墨,一定是那个逆贼张墨干的,除了他谁还有这等本事?谁还敢如此胆大包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