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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上，一片安静。只有病人时不时的嘟囔，没人能听懂的嘟囔。
“顾小姐，您来了。”顾曼早已是精神病医院的常客，就连护士都记住她了。
毕竟精神病的家属为了避嫌，很少会再来看她的家属。但顾柔不一样，固定一个月会来看望她的母亲一次，还会给护士和医生带一些小礼物。
“突然就想来了。没有预约，现在还可以进去看我母亲吗？”顾曼来到了医院才想起来自己没有预约就来了，生怕会给他们带来麻烦。
“要是麻烦就算了。”
“没事。”护士朝着顾曼笑了笑，从护士台上拿出了访问登记表，“老熟人了，就一次不预约，没事的。”
顾曼感激的朝着护士笑了笑，从她的手里接过笔，填着信息。
“谢了，下次给你带好吃的。”填完表，顾曼将表还给护士就往病房走去。
还没到门口，顾曼的心就沉了下来。医院好像就有这种魅力。
“妈，我来看你了。”顾曼看着床上傻愣愣的母亲，叹了一口气，坐在床边。
顾曼的妈妈没有给顾曼一丝的反应，仿佛不知道有顾曼这个人一样。
“我还有最后几十天，就能离开陆家了。”顾曼牵起顾妈的手，放到她的脸上，眼里都是泪，“您说的对，我现在知道您是对的了。”
顾曼又将顾妈的手放到自己的额头上，感受着她的温度。
“不说这些了。”顾曼抛开之前的话题，“等我离婚了之后，我就带您离开这里，好不好？”
顾妈始终没有给顾曼一个反应。
过了许久，顾曼将顾妈的手放下，帮顾妈盖好被子，强迫自己笑出来，“妈，我下次再来看您。”
说完，顾曼就转身离开。在她离开的那一瞬间，顾妈的眼角突然流下了一滴眼泪。
出了精神病院，顾曼眼里的脆弱完全被她藏了起来，仿佛那只是梦一场。
“陆臻，别拖了。爷爷那边我来解释。我们快点把离婚办下来吧。”顾曼又给陆臻打了这一通电话。
语气冷漠，说出来的话也是扎陆臻的心。
“离婚，离婚。”陆臻的声音逐渐变大，“你就不能说点其他的事情吗！”
陆臻吼完这一句话直接将电话给挂断了。
“董事长，您没事吧？”秘书带着复杂的眼神看着陆臻。
秘书不明白陆臻为什么这么纠结，按着之前的方案来，不就好了吗？顾柔能被医好，陆臻也不用再忍受顾曼这个女人。
怎么现在全变了呢？秘书不理解。
“你继续说。”陆臻摆了摆手，示意他没事，让秘书继续说。
“配型算是找到了。”秘书深呼吸，继续把刚刚被顾曼打断的话说完，“只是捐献者签署了器官捐献。按规矩是要优先提供给那些在排队等待的病人的。”
陆臻伸手，“去谈。一定要把这个谈下来。不管多少钱。”
不出秘书所料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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