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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口气，我憋了快十年了！”
他喘了口气，脸上又堆起讨好的笑，“所以，玄哥，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您要拿下码头，我赵四海，愿意给您当这个马前卒！
我知道他不少事儿，公司里的，家里的，只要玄哥您一句话.......”
宁玄静静地听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直到赵四海说完，带着期待和一丝紧张看着他时，他才缓缓开口：
“赵老板消息倒是灵通，连我对码头感兴趣都知道？”
他微微眯起眼，一股无形的压力瞬间笼罩了整个包间。
赵四海被这眼神看得心头一凛，后背瞬间冒出一层冷汗，连忙摆手：
“宁爷您别误会！我赵四海在江城混了这么多年，多少也有点自己的门路。
码头这事动静不小，我.....我就是瞎猜，瞎猜！主要是我太恨王天海那王八蛋了！”
他擦了擦额角不存在的汗。
宁玄身体微微前倾，手指停止了敲击：“合作？”
嘴角又勾起一丝极淡的弧度，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赵老板，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
赵四海一愣：“宁爷的意思是......？”
“我宁玄做事，” 宁玄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敲在赵四海的心上。
“需要的是能办事的手，不是平起平坐的朋友，你，明白吗？”
言下之意再清楚不过。
合作？你不配，要么当我的狗，替我咬人，要么滚蛋。
赵四海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难看，笑容彻底挂不住了。
他没想到宁玄这么不给面子，直接把他定位成了“下人”
但他混迹江湖多年，深知眼前这位爷背后站着的是何等恐怖的存在，绝不是他能得罪的。
他脸上的肥肉抽搐了几下，强行挤出一个更加谄媚的笑容：
“明白，明白！宁爷您教训的是。
是我赵四海不会说话，唐突了！”
他眼珠一转，似乎想到了什么，猛地一拍手，“哎哟，您看我，光顾着谈事了，怠慢，怠慢玄哥了！”
他脸上重新堆起油腻的笑容，带着一种男人都懂的暧昧，朝旁边侍立的手下使了个眼色：
“去，让姑娘们都进来，好好陪陪玄哥，还有玄哥的兄弟！”
他特意指了指阿龙，又飞快地瞥了一眼角落里的安挽行，补充道。
“玄哥您放心，这些都是我自家养的，绝对干净，懂事，您随便挑！”
厚重的包间门再次被推开。
瞬间，一股混杂了各种香水味道的香风扑面而来。
七八个穿着清凉，妆容精致，身材窈窕的年轻女孩鱼贯而入。
一进来就自动分散开，目标明确地朝着宁玄和阿龙的方向围拢过来。
莺莺燕燕，瞬间打破了包间里原本有些凝重的气氛。
赵四海自己更是哈哈一笑，顺手就搂过离他最近的一个穿着红色短裙的女孩，大手在她腰上捏了一把：
“玄哥，您看，随便挑，看上哪个都行！今晚让她们好好伺候您，放松放松！咱们边玩边聊嘛！”
他怀里那女孩也配合地娇笑起来，身体往赵四海身上贴。
几个女孩已经走到了宁玄面前，带着甜得发腻的笑容。
其中一个胆子大些的，甚至伸出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就要往宁玄的手臂上搭，声音娇嗲：
“宁爷~您想喝点什么呀？我......”
就在那手指即将碰到宁玄昂贵西装的瞬间。
“砰！！！”
一声爆裂的脆响。
只见阿龙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宁玄侧前方的茶几旁。
他那只如同铁钳般的大手，正握着一个刚刚被捏爆的酒瓶。
晶莹的玻璃碎片混合着酒液，在他指缝间和地毯上四散飞溅。
几滴酒液甚至溅到了离得最近的两个女孩裸露的小腿上，吓得她们花容失色，尖叫着后退。
阿龙面无表情，甚至连眼神都没有丝毫波动。
他松开手，任由残余的玻璃渣和酒水从他掌心滑落，滴在地毯上。
他拿起茶几上一块干净的白色方巾，慢条斯理地擦拭着自己沾着酒液的手掌，动作稳定得可怕。
整个包间死一般寂静，刚才还巧笑倩兮的女孩们全都吓得脸色煞白，噤若寒蝉。
赵四海搂着女孩的手也僵住了，脸上的笑容彻底僵死。
宁玄依旧稳稳地坐在沙发上，姿势甚至都没变一下。
他甚至看都没看那些女孩和地上的狼藉一眼，仿佛刚才那声巨响只是背景音。
“赵老板。” 宁玄的声音打破了死寂，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却比刚才更加冰冷刺骨。
“我的人，不喜欢脏东西靠近。”
宁玄起身，回来又补上一句。
“想当手，就守好手的本分。”
阿龙立刻跟上，在经过赵四海身边时，那冰冷的眼神在他脸上停留了一瞬，让赵四海如坠冰窟。
宁玄走到门口，脚步又顿了一下，目光转向角落那个几乎与黑暗融为一体的身影：“走了。”
安挽行像是被惊醒，慢吞吞地站起身，依旧低着头，小步快走地跟上宁玄的脚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