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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泰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在这只属于两人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仿佛带着某种魔力,直接敲在小燕子的心尖上。
她抬起眼,撞进他深邃的眼眸里。那里面不再仅仅是平日里纵容的笑意,而是盛满了她从未见过的深情和一种近乎虔诚的郑重。
他依旧单膝蹲跪在她面前,保持着为她暖脚的姿势,仰头望着她。这个姿态本身,就带着一种无需言说的珍视与臣服。
“小燕子,”他又唤了一声,仿佛这个名字在他唇齿间有着千钧重量,需要细细咀嚼,“谢谢你。”
他的目光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那个粗糙的荷包被紧密地包裹在中间。
“谢谢你…愿意为我费心。”他想起她白天躲躲藏藏、晚上挑灯夜战的笨拙模样。 “谢谢你…选择的人是我。”这一句,声音更低,却带着一丝释去了所有担忧的颤音。 “谢谢你…愿意把以后的日子,交给我。”
他说得很慢,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底最深处掏出来的,滚烫而真挚。
小燕子看着他,听着他这近乎誓言般的话语,看着他蹲在自己面前的姿态,感受着脚上和手上传来的、他坚定不移的温度,鼻子一酸,眼眶瞬间就红了。
她从来不知道,原来收到礼物的人,可以说出这样让人想哭又幸福得要命的话来。
她用力吸了吸鼻子,想把那点酸涩压下去,声音却带上了浓重的鼻音,带着她特有的娇嗔和感动的语调:“笨蛋尔泰…说这么多肉麻的话干什么…一个荷包而已…以后…以后我再给你做更好的!”
话虽这么说,她却反手握紧了他的手,力道大得仿佛要将自己的心意也一并传递过去。
尔泰看着她红红的眼圈和强装镇定的模样,心底软成一片。他低低地笑了起来,那笑声从胸腔震动出来,带着无比的愉悦和满足。
他站起身,就着两人交握的手,顺势将她轻轻拉进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嗅着她发间淡淡的馨香,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好。那我等着。等你给我做一辈子荷包。”
小燕子埋在他温暖的怀抱里,听着他有力而急促的心跳,感受着他话语里那个“一辈子”的承诺,所有的羞涩和慌乱都化为了踏实的幸福。
她伸出手,回抱住他精瘦的腰身,小声地、却无比清晰地应道:“嗯。说好了哦。”
油灯噼啪一声轻响,爆出一朵小小的灯花。
昏暗的灯光下,相拥的剪影投在墙壁上,温暖而圆满。
“不早了,我送你回去休息可好?” 尔泰的声音温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缱绻,在她发顶响起。他虽不舍得放开怀中的温暖,却更担心她熬夜受累。
小燕子在他怀里轻轻动了动,像是贪恋这温暖怀抱的小兽,发出一点不情愿的哼唧声。但一天的疲惫和方才情绪的起伏确实让她眼皮开始发沉。
她仰起头,下巴抵着他的胸膛,眼睛因为犯困而显得更加水汪汪的:“可是…我的荷包…”她还没看他正式戴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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