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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个字重重地砸在她的心尖上,带着滚烫的温度。她忽然就明白了,尔泰要的,不仅仅是一个名分,更是她全部、唯一的承诺和归属。
她看着尔泰的眼睛,看着这个一路走来始终护在她身边、包容她所有任性胡闹、在她最危险时毫不犹豫冲向她的人,心脏像是被温水包裹着,柔软得一塌糊涂。
她想起了皇额娘塞给她令牌时那担忧又不舍的眼神,想起了紫薇和晴儿找到归宿时幸福的模样,更想起了方才金锁穿着嫁衣时那娇羞却坚定的神情。
一种只属于女儿家的羞涩和憧憬,悄悄占据了她的心。她不再是那个只知疯玩闯祸,对情爱懵懂无知的小丫头了。
她低下头,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温热的杯壁,声音比蚊子哼哼大不了多少,却清晰地落入了尔泰耳中:
“…那…那得等回京以后…禀明了皇阿玛和皇额娘…由…由他们做主才行…”
她顿了顿,抬起眼,勇敢地迎上他的目光,那双总是盛满活泼笑意的眼睛里,此刻漾满了水光和无尽的柔情。
“我也想…真真正正地,只做你一个人的妻子…”
话音落下,她几乎是立刻羞得想要把自己藏起来,慌忙举起蜂蜜水杯假装喝水,试图挡住自己滚烫的脸颊。
尔泰闻言,眼中瞬间迸发出巨大的惊喜和光彩!他上前一步,情不自禁地握住小燕子空着的那只手,她的手微微有些凉,却柔顺地待在他的掌心。
“好!”他的声音因激动而有些低哑,却无比坚定,“等回京,我立刻就去求皇上和皇后娘娘赐婚!小燕子,我定会三媒六聘,风风光光地迎你进门,绝不让你有半分委屈。”
月光下,他俊朗的眉眼温柔得不可思议,承诺重若千钧。
小燕子抬起头,看着他认真的模样,心里那点羞涩忽然就被满满的甜蜜和踏实取代了。她抽出手,故意扬起下巴,努力想做出平时那副嚣张的样子,却掩不住嘴角甜蜜的笑意:“哼!那…那你要说话算话!要是敢骗我,我就…我就让皇额娘替我做主!”
“绝不敢骗你。”尔泰笑着,再次郑重地握住她的手,十指紧扣,“此生能娶到你,是我福尔泰最大的福气。”
窗外,月色更明,温柔地笼罩着这对许下终身承诺的恋人。红绸静静垂落,溪流潺潺如歌,仿佛都在为这一刻作证。
洞房花烛的喜庆尚未散去,另一段关于未来的、同样美好的期盼,已在这静谧的夜色中,悄然生根发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