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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观客栈的大堂颇为宽敞明亮,几盏油灯和壁上的烛台将屋内照得暖融融的。掌柜的见这一行人气度不凡,早已殷勤地吩咐伙计将两张方桌并在一起,擦得干干净净,摆好了碗筷。
众人舟车劳顿了一日,此刻闻到后厨传来的饭菜香气,都不由觉得饥肠辘辘。小燕子更是夸张地吸了吸鼻子,摸着肚子嚷道:“好香啊!我感觉我现在能吃下一头牛!”
尔泰笑着将她按坐在长凳上,自己则自然地坐在她身边的位置:“方才在路上就听见某人的肚子在打鼓了。”
小燕子冲他皱了皱鼻子,随即又兴奋地张望:“不知道有什么好吃的!有没有山西特色的面食?”
四大才子手脚麻利地帮着明月彩霞安置好行李,也迫不及待地围拢过来,眼巴巴地看着后厨的方向。
不一会儿,伙计便开始上菜。虽说是客栈的饭菜,但或许是地处交通要道,厨子的手艺竟相当不错。菜肴虽不如宫中精致,却胜在量大味足,充满了家常的烟火气。
一大盆热气腾腾、刀工精湛的刀削面首先被端了上来,面条宽薄匀称,浸在浓郁喷香的臊子汤里,上面撒着翠绿的葱花和香菜。 “哇!刀削面!”小燕子眼睛一亮,拿起筷子就要去夹。
紧接着是当地特色的莜面栲栳栳,蒸得恰到好处,配着特调的酸辣蘸料,看起来就令人食指大动。 还有色泽红亮、肥而不腻的平遥牛肉,切得薄薄的,码得整整齐齐。 金黄酥脆的油炸糕、清爽的凉拌三丝、炒得油汪汪的山野菜……一道道菜摆满了桌子,香气四溢。
“大家都饿了吧?快动筷吧,不必拘礼。”尔康作为长兄,笑着招呼大家。
话音未落,小燕子已经夹起一筷子刀削面吹了吹,迫不及待地送入口中,烫得她直吸溜,却还是含糊不清地赞叹:“嗯!好吃!好筋道!”
尔泰连忙递上一杯温水,无奈又好笑:“慢点吃,没人跟你抢。”说着,又很自然地用勺子帮她盛了几块炖得软烂的牛肉到她面前的碟子里,“尝尝这个。”
“嗯嗯!”小燕子嘴里塞得鼓鼓的,像只贪食的小松鼠,用力点头,还不忘用眼神示意尔泰也快吃。
四大才子也早已按捺不住,风卷残云般吃起来,一边吃一边不忘夸赞:
“这牛肉绝了!”
“栲栳栳沾这个料汁,绝配!”
“比我娘做得还好吃!”
紫薇和晴儿吃相斯文许多,小口品尝着,也对这地道的风味点头称赞。 “这面食确实做得地道,汤头也鲜。”紫薇轻声道。 晴儿则对那酸辣开胃的栲栳栳更感兴趣:“这个味道很特别,酸辣爽口。”
尔康和萧剑一边用饭,一边偶尔低声交谈几句,讨论着明日的行程和需要注意的事项。班杰明则对每道菜都充满了好奇,甚至拿出小本子简单画了画食物的样子,引得小燕子好奇地探头去看。
席间气氛轻松而热闹。小燕子吃得格外香甜,许是真的饿了,也或许是心情大好,胃口也跟着好了起来。她时不时把自己觉得好吃的菜指给尔泰看,或者把自己碟子里觉得好吃的分给他一点。
“尔泰,你尝尝这个炸糕,外面酥酥的,里面是豆沙馅,甜而不腻!” “这个凉拌菜也好吃,爽口!” 尔泰都一一接受,看着她吃得满足的样子,自己仿佛也胃口大开。
吃到一半,小燕子大概是渴了,伸手去拿桌上的茶壶。尔泰比她快了一步,自然地接过茶壶,先为她斟了一杯温热的茶水,然后才给自己倒上。
小燕子冲他甜甜一笑,端起杯子咕咚咕咚喝了大半杯。
这些细微的互动,全都落在同桌其他人眼里。紫薇和晴儿相视一笑,眼中尽是了然和祝福。四大才子则挤眉弄眼,偷偷交换着“你懂的”的眼神,被明月和彩霞在桌下轻轻踢了一脚才收敛些。
萧剑的目光偶尔扫过,看到妹妹被人如此细致周到地照顾着,眼中也掠过一丝欣慰,随即又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身旁安静用餐的晴儿。
一顿晚膳就在这样温馨而略带喧闹的气氛中进行着。窗外是陌生的小镇夜色,窗内是灯火温暖、饭菜飘香、友人相伴。旅途的疲惫仿佛都被这顿充满烟火气的晚餐驱散了。
酒足饭饱之后,小燕子满足地拍了拍肚子,靠在椅背上:“吃饱啦!好舒服!”
尔泰拿出干净的帕子递给她擦嘴,一边对尔康道:“哥,明日我们去平遥城,是否先去预定好的客栈安顿?”
“嗯,”尔康点头,“高达已经先去打点了。我们明日不必赶早,让大家睡足些再出发。”
这个消息让小燕子更加开心了:“太好了!可以睡懒觉啦!”
众人又喝了些消食的茶水,闲聊了片刻,便各自起身,准备回房休息。明日,还有更多的风景和故事,在平遥古城等待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