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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怜儿和杜子淳,最终不必搬出桃夭楼。
朱怀淑来信及时,附加银票。
那颤颤巍巍的字迹,显示朱怀淑确实生病了。
朱怀真看的是拓本,从皇宫带出来的。
“白宸妃,当时什么表情?”朱怀真低声问道。
潜入皇宫而出来的桃夭军,犹豫了许久。
“算了,别说了。”朱怀真无可奈何地叹道,尔后一阵猛烈的咳嗽。
哎,这北周也不适合她。
当然,朱怀真心烦的是,白宸妃对朱怀淑的态度。
白宸妃到底是有多么厌恶她的父皇,才会将这种冷漠情绪转移到朱怀淑身上。
自己亲生女儿不闻不问,只知道关心一个侄女。
朱怀真有点心情不好了。
她想吃甜食。
诸如酥黄独、大耐糕??、糖煎饼??、枣泥酥、茯苓糕、龙须酥、豌豆黄、糖耳朵、艾窝窝、鲜肉饼之类。
她想听戏了。
金陵玉树莺声晓,秦淮水榭花开早,谁知道容易冰消!眼看他起朱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这青苔碧瓦堆,俺曾睡风流觉;将五十年兴亡看饱;那乌衣巷不姓王,莫愁湖鬼夜哭,凤凰台栖枭鸟。残山梦最真,旧境丢难掉。不信这舆图换稿。诌一套哀江南,放悲声唱到老。
《桃花扇》要听,《窦娥冤》也要听。
有日月朝暮悬,有鬼神掌著生死权,天地也,只合把清浊分辨,可怎生糊突了盗跖、颜渊?为善的受贫穷更命短,造恶的享富贵又寿延。天地也,做得个怕硬欺软,却原来也这般顺水推船。地也,你不分好歹何为地?天也,你错勘贤愚枉做天!哎,只落得两泪涟涟。
《汉宫秋》还要听,搭配一盏浓浓艳艳的,芝麻盐笋栗丝瓜仁核桃仁夹春不老海青拿天鹅木樨玫瑰泼卤六安雀舌芽茶。
呀!俺向着这迥野悲凉。草已添黄,兔早迎霜。犬褪得毛苍,人搠起缨枪,马负着行装,车运着糇粮,打猎起围场。他、他、他,伤心辞汉主;我、我、我,携手上河梁。他部从入穷荒;我銮舆返咸阳。返咸阳,过宫墙;过宫墙,绕回廊;绕回廊,近椒房;近椒房,月昏黄;月昏黄,夜生凉;夜生凉,泣寒蜇;泣寒蜇,绿纱窗;绿纱窗,不思量!
“殿下,有一个好消息,要不要听。”荼靡笑道。
朱怀真见状,赶紧吃完一盅热情腾腾的佛跳墙。
糖心鲍鱼、凤梨海参、白鲨鱼唇、幼鹿蹄筋、车螯肉柱、金丝鱼翅、象牙蚌肉、蜘蛛鱼胶、鹌鹑蛋、火腿肉、猪排骨、净冬笋、杏鲍菇、菊花菇、野松茸、羊肚菌、雪竹荪、绍兴酒,十八食材,十八鲜美,掀开盖在坛口的荷叶的那一刻,那浓郁荤香,佛闻了也会跳墙。
荼靡口中的好消息,未必是好消息。
“殿下,杜子淳去了上京杜氏,为了赵怜儿,大闹一场。那杜子淳的父亲,一时怒火攻心,便扬言,杜子淳真有本事,何不去死,他必然就接纳了赵怜儿。结果,杜子淳当真服毒了,差一点就死掉,如今成了木僵。”荼靡娓娓道来。
木僵,即用人参吊命,病人毫无意识,却维持了基本的生命特征,犹如植物。
“谁下的手。”朱怀真轻轻蹙眉,喃喃自语。
“殿下,不是你么?”荼靡顿感疑惑。
当然,不是她朱怀真。
朱怀真不会主动去害杜子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