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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妇莞尔一笑，带着洞悉一切的了然：“楚老板，有什么想知道的，她们会亲自为您解答。”
语罢，留下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便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轻轻带上了房门。
包厢里瞬间只剩下楚晟和两位穿着柔软旗袍、散发着清新沐浴香气的绝色少女。
小桃胆子大些，眼神里藏着雀跃，蹦跳着就凑到楚晟身边蹭了蹭，“晟哥~”
潇潇则显得更加拘谨，小脸微红，垂头乖巧地站在茶几旁，双手有些紧张地绞着旗袍的开衩口，细声问候：“楚老板…”
楚晟看着眼前这一幕活色生香的“画卷”，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这资本主义的糖衣炮弹……腐蚀力度属实有点扛不住啊！
你这是给我安排的哪门子“解惑”？
这是想让我现场进行“深度”考核吧？
这顿饭吃得楚晟心惊肉跳。
潇潇依然保持着那份本分，专注于服侍他用餐，动作轻柔细致，像个贴心的侍女。
而小桃却像个修炼千年的小妖精，柔软的身躯在他身侧不安分地扭动、攀附，像要寻个最舒服的角落依偎进去。
旗袍宽松的领口若隐若现，指尖有意无意拂过他手背、手臂，带来一阵阵酥麻电流。
“咳…咳咳……”楚晟猛地抓住小桃那只快要滑进他浴袍里“作乱”的小手，掌心一片温热滑腻。
他强行板起脸，一本正经地看着她，也同时看向安静旁观的潇潇：“别闹！有正事儿！我就想问问你们，愿不愿意跟我走？”
主要是再不打断，下面的小兄弟就要拉响最高级别的“升旗警报”了！
话音落地，包厢里瞬间陷入一片死寂。
连方才黏在身上、气息灼热的小桃，也像被按下了暂停键，动作僵住，整个人安静下来，眨着大眼睛看着他。
一直安静的潇潇，神色依然平静，仿佛这个提问早在她预料之中。
她率先打破了沉默，声音清冷，带着一种看透世情的清醒：“楚老板，您开口，我们就会跟你走。”
她停顿了一下，目光扫过略显昏暗的水晶吊灯，又落回楚晟脸上，“这问题，与其说是我们愿不愿意跟您走，不如说……”
她深吸一口气，语调变得更低、更沉：“对我们而言，像这样能被带离这里的机会，人生里可能只有一次。”
潇潇的视线仿佛穿透了包厢华丽的四壁，落在了某个更幽暗的地方：“如果抓不住这次……我们的归宿，大概就和您在大厅看到的那些姐妹们一样了。”
她微微抬起手腕，似乎在嗅残留的一丝果香，“不瞒您说，今天您来之前，我们正在厨房……清洗水果。慧姐知道您来了，怕我们身上沾了厨房的烟火气、果皮味，才催着赶紧洗澡换上干净衣服过来。”
“这里的每个女孩，进来的谁不是千挑万选？谁不是经过重重培训？我们唯一的价值，就是被送到贵客面前，用尽心思讨他们欢心。”她脸上浮现出一抹苦涩又自嘲的笑，“取悦之后？能被真正带走的，十个里未必有一个。”
“剩下的，留下。做一些最简单的杂事，日复一日。在这个金色的笼子里，等着时间磨掉年轻与美貌，等到有一天，这里不再需要我们，便悄无声息地离开。”
潇潇顿了顿，补充了一句关键却冰冷的话：“当然，自愿离职，任何时候都可以走。但……”
她抬眼直视楚晟，声音很轻，却字字如锤：“离开意味着放弃公司给出的条件——工资发到三十五岁，稳定的饭碗，还有比外面优渥太多的生活条件。多少人，真的愿意为了‘自由’，一头扎回外面的风浪里？”
楚晟听着，只觉得一股寒意夹杂着沉甸甸的现实，狠狠撞在心口。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总算明白了为何这些女孩会如此不遗余力，哪怕是刀山火海也要闯一闯。
光鲜亮丽的华服下，掩盖着的是冰冷残酷的规则和无可奈何的挣扎。
坐在楚晟腿上的小桃，感受到他胸前因潇潇话语而剧烈的起伏，那份沉重让她有点不安。
她忽然扬起脸，招牌式的甜美笑容再次浮现，带着三分真七分假的热烈，用近乎撒娇的语调打破凝固的空气：“晟哥！我跟你走！我不管那么多！但是——”她故意往楚晟怀里又拱了拱，扬起小脸冲潇潇做了个鬼脸，“我不要做生活助理！哥，三姑娘的位子！必须是我的！”
这生猛又幼稚的宣言，让楚晟和潇潇都愣住了，随即脸上露出一模一样的无奈苦笑。
潇潇目光复杂地看向楚晟，看得极深，仿佛要洞穿他的伪装：“晟哥，其实我知道。”
她的声音更轻了，“那天早上，即使是其他人躺在您身边，您最终也会带她走。”她清晰地记得昨日清晨，这个男人看到床单上那抹淡红时，眼底闪过的那一丝愧疚与复杂。
那神色，骗不了人。
“今天您带我们走，”潇潇的嘴角勾起一丝了然的弧度，带着点悲悯，也带着点释然，“只是因为这个决定，是当下的您，凭着心里那点还没磨掉的单纯和善意做出来的选择。没那么多权衡利弊，没那么多精明算计。换做任何一个‘阅尽千帆’、深知游戏规则的男人，都不会做这么‘不划算’的事。”她轻轻摇头，带着不易察觉的自嘲。
身边那么多被留下来的姐妹，不就是最好的诠释？
楚晟被这话直击心门，胸口发闷。
他没有躲避潇潇的目光，伸手紧紧握住自然下垂的手，往自己边上拉了拉。
“嗯，也许你说的没错。但——”他目光变得灼热，扫过小桃，又转向潇潇：“只要你们愿意呆我身边，就都是我的人！”
“哥！”话音未落，小桃立刻活了过来，欢呼一声，像只找到主人的雀跃小鸟。
“有钱有颜！我可以！”她不管不顾地用自己柔嫩的脸颊蹭上楚晟的脸颊，宣告着她的“盖章认定”。
潇潇看到队友这么快“投敌”，心里那叫一个恨铁不成钢。
她看着楚晟那份带着年轻气盛的认真，眼神里复杂的情绪翻涌了片刻。
最终，所有的挣扎、审视、不确定，都化为了一个极其轻微却分量十足的动作。
她迎着楚晟坦诚的目光，红唇微启，无声却非常确定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