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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眠悟了，她现在是张玉风的娘，那——
“镜无危在哪儿？”
这人什么时候都很厉害，去问问幻境里的他怎么办，应该也可以吧。
那小女孩很兴奋：“你终于要跟我去找爹爹了！”
俞眠眼珠子都要落下来了：“镜无危是你爹！那不是你师兄吗？”
他们修道的玩儿这么花？
小张玉风点点头：“是啊，爹爹也是师兄啊。”
这就让俞眠起了好奇心：“那你娘是谁啊？”
她也没管小张玉风满脸疑惑，拿着人家的剑就往自己脸上照。
清冷脱俗的脸，和那淡漠尘世的眼。
俞眠一眼就认出了，是那个待在镜无危身边极其漂亮的美人。
“啊，前妻啊……”
俞眠面色变幻，看着小张玉风的脸多了些怜惜：“原来是个丧母的小可怜。”
没再纠结更多，俞眠将剑递给了小张玉风：“走吧，去找你爹。”
原来是这么修的无情道，先把娃生了再修，啧啧，聪明啊，真会钻空子。
那是不是杀妻证道，他已经杀过了，我捡了个漏。
俞眠在这里胡思乱想，遇见岔路却不知道怎么走了。
她还怕被幻境中的人发现，没想到这个小张玉风却很熟练地牵着她的手往前走。
“娘亲，这边！”
活泼的样子，倒是比成年后可爱多了。
两人快要走到某处大殿，小张玉风却拉着她悄悄往小路去，躲到后面。
“嘘，娘亲，低下头来，不要说话，我们悄悄的。”
小胳膊小腿煞有介事护着她的头，俞眠很配合蹲了下来。
只是刚蹲下，她便听见里面怒极的骂声：“荒于修炼，懒散怠惰！有如此好的天赋，你竟然浪费在这种小玩意儿身上！”
皮肉相接的鞭笞声听得俞眠肉痛。
她恰好低着头，瞥见了方才那天真的小张玉风满眼沉静，哪里还像个孩子。
“父亲，无危知错。”
听见这声音，俞眠猛地一抬头。
大殿中央，镜无危跪在蒲团上，后背血迹斑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