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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魔方没有在意桃乃木脸上那瞬间凝固的错愕和更深的不解,也没有等待她的回应。他仿佛只是完成了一件理所当然的小事,直接侧身,从还愣在门口、抱着便当盒的桃乃木身边走了进去,目标明确地走向她家的餐桌,边走边随意地说:
“愣着干嘛?进来吃饭。再不吃要凉了。”
桃乃木站在原地,怀里抱着那份还带着温度的便当,浴袍下的身体有些僵硬。她看着那个自顾自走进她家、走向餐桌的背影,月光和灯光在他身上交织。
那句“没人陪你吃饭吧”和“过来陪陪你”在她耳边回响,带着一种她许久未感受过的……近乎朴素的关怀。
这感觉,比之前他突然动手时,更让她措手不及。清冷魅惑的面具出现了一丝裂痕,她低头看着便当盒,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光滑的盒面,一时忘了言语。
桃乃木抱着那份还带着魔方掌心温度的便当盒,在原地怔愣了几秒,才缓缓关上门,跟随着那个已经自顾自在她餐桌旁坐下的身影走了过去。她将便当盒放在桌上,解开系带,里面是几样精致的家常小菜,还冒着丝丝热气,香气扑鼻。
魔方已经摆好了两副碗筷,示意她坐下。两人相对而坐,沉默地开始用餐。气氛有些微妙,少了桃乃木惯常的试探和疏离,也少了魔方平日里的玩世不恭。只有碗筷轻微的碰撞声在安静的餐厅里回荡。
“味道怎么样?”魔方夹了一筷子菜,状似随意地问道,打破了沉默。
桃乃木细嚼慢咽着,闻言抬眸瞥了他一眼,又垂下眼帘,声音平淡无波:
“还不错。”
魔方嘴角似乎弯了一下,没再说什么。等两人吃得差不多了,他忽然变戏法似的从封印卷轴里摸出一个小巧精致的瓷瓶,瓶身上绘着雅致的花纹。
“饭后小酌,助眠。”他将瓷瓶放在桌上,轻轻推了过去。
桃乃木的目光落在瓷瓶上,秀眉微蹙,脸上瞬间浮现出毫不掩饰的鄙夷:
“酒?忍者三禁之一。我不会喝的。”
她的语气带着职业忍者的刻板和警惕,仿佛那瓷瓶里装的是剧毒。
“放心,”魔方慢悠悠地给自己倒了一杯,淡粉色的液体在杯中荡漾,散发出清甜的果香:
“是果酒,自己酿的,度数很低,跟果汁差不多。再说了……”
他端起酒杯,隔着氤氲的酒气看向桃乃木,眼神里带着一丝促狭的笑意:
“别忘了你的‘任务’。万一……你要是把我灌醉了呢?不就可以轻轻松松完成任务了吗?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任务”两个字被他咬得有些重。桃乃木的身体几不可查地僵了一下。她看着魔方杯中那诱人的粉色液体,又看看他脸上那笃定的的笑容。他在激将,也在给她一个看似合理的台阶。酒精……确实是执行某些任务时常用的辅助手段。
她内心挣扎了片刻。理智告诉她应该拒绝,但魔方的话也确实说动了她——“灌醉他”、“完成任务”。而且,那果香确实很诱人……
最终,职业素养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好奇心压过了刻板的戒律。她抿了抿唇,伸手拿过瓷瓶,也给自己倒了一杯,动作带着点破罐破摔的意味:
“……就一杯。”
魔方笑着举杯示意:“随意。”
一开始,桃乃木还保持着警惕,小口啜饮。那果酒入口清甜甘洌,带着浓郁的花果香气,确实感觉不到什么酒劲。但几杯下肚后,她渐渐感觉不对劲了。一股温热的暖流从胃里升起,慢慢涌向四肢百骸,脑袋也开始变得有些昏昏沉沉,眼前的景象仿佛蒙上了一层柔光。她白皙的脸颊飞起两朵诱人的红晕,一直蔓延到精巧的耳垂。
或许是酒精的作用,也或许是她觉得时机“成熟”了。桌子底下,那双原本规规矩矩放着的、在白底素花浴袍下摆中若隐若现的白嫩双腿,开始不安分起来。
小巧圆润的脚趾在木地板上无意识地蜷缩又舒展,随后,一只包裹在丝滑浴袍布料下的玉足,带着试探性的慵懒,悄悄地从桌下伸了过来,像一只初生的小猫,用柔软的肉垫轻轻踢了踢魔方的小腿。
魔方端着酒杯的手稳稳当当,仿佛毫无所觉。那只玉足见没有反应,胆子似乎大了一点,开始沿着他的小腿内侧,带着一种刻意模仿醉态的笨拙和撩拨,一点一点地向上蹭去,目标直指更敏感的大腿内侧。
就在那微凉的、带着惊人柔软触感的足尖即将触碰到危险区域的刹那,魔方握着酒杯的手没动,另一只空着的手却快如闪电般探下,精准地一把抓住了那只作乱的脚踝!
“啊——!”一声短促而尖锐的惊叫瞬间打破了餐厅里带着醉意的暧昧氛围。桃乃木像是被烫到一样,猛地想把脚缩回来,但魔方的手如同铁钳般纹丝不动。他甚至还恶趣味地用拇指在她滑腻的脚踝内侧最嫩的那块软肉上,不轻不重地揉按了一下。
突如其来的强烈刺激混合着被当场抓包的羞恼,让桃乃木浑身一颤,醉意都似乎被冲散了几分,脸上的红晕更深了。她抬头,撞进魔方那双充满恶趣味的眼睛里——那眼神分明在说:“装得挺像,可惜演技太差。”
瞬间,所有刻意的、带着任务目的的媚态都僵在了脸上。表演暴露了。
桃乃木脸上的表情迅速从惊羞转为冷淡,她用力抽回自己的脚,动作有些狼狈地塞回浴袍下摆里,仿佛刚才那个试图用脚调情的不是自己。
她避开魔方的视线,端起自己面前的酒杯,像是为了掩饰什么,仰头将剩下的果酒一饮而尽,然后重重地将空杯顿在桌上,发出“咚”的一声轻响。接着,她拿起酒瓶,又给自己倒满一杯,仿佛跟那酒有仇似的,再次仰头灌下。
魔方看着她这副“破罐破摔”、“借酒消愁”的样子,只是挑了挑眉,没再揭穿,也给自己续了一杯,慢悠悠地品着。
辛辣(对她而言)的液体混合着果香滚入喉咙,一杯又一杯。桃乃木原本只是想用豪饮来掩饰尴尬,顺便“借酒壮胆”或者“麻痹对方”,但她显然低估了这“果汁”的后劲,也高估了自己的酒量。
当那瓶不大的瓷瓶快要见底时,一股更强烈的眩晕感猛地袭来,眼前的魔方从一个变成了两个模糊的重影,脑袋里像塞了一团温热的棉花,思绪变得无比迟钝、沉重。
‘糟了……’桃乃木心里咯噔一下,扶着桌面的手指微微发颤。这一次,她清晰地意识到,自己恐怕……是真的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