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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随州坐在钟禹旁边,欲言又止,生着闷气。一分钟前,有一位女生来问钟禹要了电话号码,钟禹给了,不仅给了,女生走的时候,钟禹还让对方注意脚下。
段随州脸都气红了。
他这么大个人,还在这呢!
钟禹连一眼都没看过他!
钟禹、阿月、向天泽还有段随州,四人正打着牌,轮到了段随州。
阿月小声提醒道:“段生,到你出牌啦~”
段随州随便丢了两张下来,他才没兴趣打牌,眼神直勾勾地盯着钟禹,阿月坐在钟禹旁边,注意到了段随州这要吃人的眼神。
阿月小心翼翼地用手指戳戳钟禹的手臂,小声道:“鍾生,我叫段少打牌,佢係唔係……有啲唔多高兴?(钟生,我喊段少打牌,他是不是……有点不太高兴?)”
钟禹抬头看了段随州一眼,段随州立马别开视线,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钟禹:“没事,这把打完我起来走走。”
阿月:“好。”
打完最后一把,段随州把牌放下,跟着钟禹站了起来,向天泽仰头问:“钟总,我给小歇发了消息没回,你帮我打个电话问问。”
“好。”
钟禹给陈歇打了个电话,也没打通,他低头说:“我去找找,有消息了给你打电话。”
向天泽:“好。”
钟禹往外走,一边走一边找陈歇,没注意脚下,差点崴了,还好段随州眼疾手快地拉住了钟禹。
段随州吼道:“你能不能看看路?”
钟禹深吸一气:“我……”
段随州:“我没凶你。”
钟禹:“没说你。”
段随州:“陈歇和长亭在一块,不会出事的。”
钟禹:“他很少不接电话。”
段随州给手下打了个电话,让人帮忙找。
段随州的心脏没有恢复,钟禹迁就着他,走的很慢,大多都在眺望,或者问询,以至于总是忽略脚下。
段随州握住钟禹手腕的手不曾松开,修长的指节滑进钟禹掌心,钟禹没说话没拒绝,似乎并未察觉到,又或者是身体违背大脑,不愿拒绝这份美好。
段随州牵着钟禹,找了一个多小时,时间早就过了九点,今晚没有流星,所有奔赴昂坪营地的游客,都是在为一段关系做出努力。
段随州十点多接到了手下电话,对方说在昂坪营地看见了一位不速之客——黎泽凡。
段随州意识到,出事了。
自从黎家彻底在港城没落后,黎泽凡果断的签下了股权转让协议后,突然消失的无影无踪,这一年多,再未出现过。
黎媛青去M国找沈长亭时,黎泽凡也在,还帮黎媛青挑选过衣服,但从沈长亭回国后,以及黎家出事后黎泽凡的态度来看,黎泽凡应该是知道些什么,但不多,准确来说是知道的事不致命。
沈家秘辛,这个最大的秘密,黎泽凡并不知情。
即便如此,沈长亭也并未手软,斩草除根才能无后顾之忧。
这两年,九爷始终没能找过黎泽凡,一个大活人就这么在人的眼皮子底下消失了,实在奇怪,如今忽然出现只有复仇这一种可能。
蛰伏两年后的反扑是极其可怕的。
这么找也不是个办法,段随州忽然看见了一个新闻台的媒体人,这种时候,新闻台的人准备周全,会带无人机俯拍,加上附近的机位,可以初步排查沈长亭和陈歇的动向。
段随州喊来九爷一起查监控,很快就有了初步结果和路线,监控里,沈长亭和陈歇几十米后,还尾随着一个男人——黎泽凡。
九爷心急,先摸着路线去找人了,段随州让手下先把黎泽凡扣下,再喊了一些人过来跟着九爷去找。
向天泽接了电话,过来一块找了,阿月是个女孩,大晚上一个人翻山越岭不安全,被留在了营地里。
九爷靠近切坡的时候,有三五个女生,一副焦急的样子,她们小心翼翼地问:“你们是来找人吗?”
九爷:“是,你们有看见两个男人经过吗?”
女生们摇摇头,指了个方向:“刚刚那边有巨响,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外面不敢过去。”
九爷感谢一番后,立马握着手电筒跑去,最终在一块斜坡上看见了翻滚坠坡的擦痕,这里的土壤实在泥泞,爬下去的时候特别滑,就算穿登山鞋也会滑倒,想要顺着坡下去,不受伤都费时费力。
九爷让手下分头找,他们率先找到的是陈歇。陈歇被放在岸边,身上有轻微的挫伤,下属喊来九爷,九爷联系了钟禹,让手下搬着人,先把人送出去,钟禹来接应。
九爷留下来继续找沈长亭,他用手电四处照照,在地上瞧见一条血痕,血痕断断续续的,显然是被水痕稀释过。
九爷心都揪了起来。
沈长亭的腿伤,本来就怕冷,又从这么高的地方滚下来,惯性往下冲,肯定会滚到溪水里去,这么一泡……
九爷根本不敢想。
沈长亭离开的原因无非只有两个。
一,陈歇重伤,沈长亭必须要出去求救。这种可能性可以基本排除了。
二,沈长亭重伤,他知道陈歇醒后,会拖着他走出去,寻找救援,沈长亭的伤不足以支撑到他救援的到来,他还会拖慢陈歇的行程,成为累赘的同时,给黎泽凡寻仇提供时间。
所以他选择走远些。
如果黎泽凡先找到了沈长亭,会寻仇杀死他,沈长亭死了,黎泽凡自然不会再去找陈歇。如果沈长亭意外被游客发现,他能获救,陈歇醒来后发现找不到他,也会走出山间,找人帮忙。
如果黎泽凡先找到陈歇,他会用陈歇威胁沈长亭,不管怎么样,陈歇一个人放在岸边都不会出事。
前提是:沈长亭离开。
地上血迹斑斑,九爷他几乎可以断定,沈长亭是重伤离开的。
九爷拿着手电筒,走了很远,找了很久,终于看见一件被水浸透,厚重的,沾有血迹的大衣。
这是沈长亭的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