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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绝是会让沈长亭生气的事,师父又说了许多他在国外的事,沈长亭生气是情理之中,陈歇不会再哄人。
陈歇看着沈长亭眉头紧蹙时,心脏依旧会为之牵动。只是有很多事,他不会再做了,不敢再做了。
担惊受怕的日子,像是一把匕首无时无刻都架在陈歇脖颈上。陈歇清楚的知道,他与沈长亭是不同路的人,继续蹉跎下去,只会消耗时间与精力,会更加辛苦。
没有意义的事,没必要开始。
陈歇以前是个非常非常追求结果的人,他总骗着自己说,享受过程就好,后来才发现,原来能预料到结果的过程,并不会开心。
车很快到了钟家。
陈歇把解酒药放下,下了车。
今晚他难得的在沙发上看见了钟禹,钟禹眼神疲惫,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连陈歇走近都没感觉到,直到人站在他的面前,他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钟禹:“回来了?”
陈歇:“嗯,怎么了?有心事吗?”
钟禹顿了一会,“刚刚段随州的人来了一趟。”
陈歇:“段生出院了?”
钟禹点头,“刚出院。”
钟禹说,段随州半小时前来了趟钟家,把保温桶还了回来,还说起网传千年难遇的流星,调侃段随州伤都没好,还准备也要去。
没有什么邀请的口吻,但怎么听都是带有几分刻意的,段随州的意思很明朗,钟禹听出来了,陈歇自然也懂了。
陈歇问钟禹怎么想?
钟禹想了很久,抽了两支烟,“去一趟吧,好好道个别。”
钟禹忽地问:“你的申请结果出来了吗?”
陈歇:“还没,应该快了。”
管家煮了碗醒酒汤过来,陈歇喝完后上楼,想洗个澡,走到转角处钟禹喊住他:“阿歇!”
“嗯?”
“昂坪营地上露营挺冷的,我准备件登山服,要给你带一件吗?”
陈歇笑了一下:“再看吧。”
陈歇上楼洗澡,回房间时看了眼手机,江教授说到酒店了,陈歇回了个早点休息,屏幕刚合上,沈长亭发了条消息过来:【晚安。】
陈歇:【晚安。】
陈歇睡下了,第二天早上就收到了哥伦比亚大学的录取offer。
明明是件值得开心的事,陈歇却觉得心脏上像是压了一块石头,闷闷的。
先锋律所门口,陈歇碰见了江教授,江教授揉着太阳穴,说昨晚喝多了,问他沈长亭怎么样,陈歇敷衍地说挺好的。
江教授又问了嘴申请的事。
陈歇:“刚收到通知,过了。”
江教授拍着陈歇的肩,“恭喜!八月入学,现在四月多,赶一赶进度,博瑞上市的案子跟完,简历上还能再添一笔。”
“好。”陈歇笑着说。
晚上,陈歇邀江教授、邀请钟禹、向天泽和阿月,一块聚餐,恭贺自己申博成功。
阿月探索精神比较强,又喜欢户外,最近也看见了新闻,问陈歇要不要一起去。虽然说看见流星的概率很低,但既然有这样的预测,可见度就很高,当晚的星空也不会差到哪去。
就算看不见流星,露营也挺有意思的。而且从昂坪巴士总站到昂坪营地需要步行四十分钟左右,负重也不会很累。
向天泽看向陈歇,是在询问他的意思。
陈歇笑着说:“再看吧。”
阿月兴奋道:“千年一遇嘅流星雨,如果同钟意嘅人一齐睇,嗰种浪漫真系够晒回味一千年!流星大哥,听到嘅话就帮帮手啦!唔该赐我个靓仔啦,拜托拜托!”
“(千年一遇的流星雨,如果和喜欢的人一起看,那种浪漫真的够回味一千年!流星大哥,听到的话就帮帮忙啦!拜托赐我个帅哥吧,拜托拜托!)”
江教授被逗笑,让阿月别求流星了,他给阿月介绍几个律师,阿月眼睛发光:“江律师,你真係真係個大好人啊!”
阿月用一个问责的眼神看向陈歇和向天泽,像是在质问,我们认识这么久了,为什么你们俩不给我介绍。
陈歇笑道:“下次有合适的一定介绍给你。”
阿月:“好嘛,多啲介绍几个畀我,我就原谅你。(多介绍几个给我,我就原谅你。)”
陈歇笑着点头。
江教授看着脸色微沉的向天泽,侧眸与陈歇对视了一眼像是在问:这向总喜欢阿月?
陈歇:“……师父您还是别乱点鸳鸯谱了。”
江教授:“……?”
我有吗?什么时候?
吃了饭,陈歇送江教授回了酒店,老林开车回钟家的路上,回路过一个商场,陈歇让老林停下来,进去买了些露营用品和保暖衣物还有冲锋衣。
陈歇准备去看流星雨了。
一周的时间,一晃眼就过去了。
流星雨当天,陈歇和钟禹提前早上就出发了,阿月昨晚熬夜做了个文件整理老板急着要,现在还在补觉,本来四人要一块出发的,但阿月要晚些来了,陈歇怕她一个人爬山不安全,让向天泽等等阿月。
陈歇和钟禹先上山,抢占位置。
港城虽然不只大帽山这一座山,但流星雨在周末,露营的人肯定会变多。估计很多人都会来凑热闹,必然是人挤人,早点去的话,还能找个不错的露营位置。
自驾会方便一些,但景区不让私家车进,二人只能坐巴士到了昂坪市集,下车后,背着露营装备,往昂坪营地上走。
徒步大概就40-60分钟,到现场的时候,陈歇发现这个坡度是有些陡的。
段随州心脏受伤,不能剧烈运动,手筋又刚接好,也提不了重物,陈歇不知道钟禹这一场离别的赴约,是否会能得偿所愿。
陈歇更不知道是否真的能看见流星雨。
二人到昂坪营地的时候,这里已经有很多人了。陈歇和钟禹找了个不错的位置停下,放下背包,坐在地上研究说明书。
远处,段随州和沈长亭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