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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爱占沈长亭生活的百分之一,而那百分之一里,没有陈歇。
七年里,所有咽下去的委屈在此刻反扑。
陈歇没有睡好,接下来几天都没睡好,沈长亭没有再给陈歇打过一个电话,发过一条短信。陈歇也没有再见过沈长亭,更没低头认错。
他只是默默找关系,加急办了到新加坡的签证,买了张皇家加勒比邮轮的船票。
一个星期,临近过年,陈文陶没有给陈歇发过短信,也没有一通电话,他像是被遗弃在了角落里,小小的,蜷曲着,每晚无法入睡。
光启上市挂牌,陈歇瘦了很多,上市仪式时来了许多港媒记者,陈歇清秀的脸上多了几分锐利与冷漠。
对于媒体的提问,他得心应手,从善如流,被港城许多人视为行业标杆,在上市仪式上得到许多企业家的赞许与贺礼。
邰彬也来了,大概是美人在怀,如沐春风,脸上看不见丝毫疲惫与憔悴,得意的很。
陈歇听向天泽说,邰彬年后就订婚了,卖糖水的老奶奶去惠州了,把港城的房子卖了,给邰彬新房付首付。到最后,邰彬也没带乔诗去看过邰爷爷。
黎泽凡为贺邰彬新婚,送了个公寓给他。
光启科技的员工提了两嘴卖糖水的老奶奶,但很快就忘了。长眠在地下的邰爷爷,卖糖水的奶奶,他们像是彻彻底底消失在了港城一样,没有人会记得,包括他们的亲生儿子。
一切荒谬可笑。
得利者风生水起,苦难者长眠不起。
上市仪式结束后,晚上还有个宴会,邰彬和黎泽凡都在。在首都出差时,陈歇与邰彬针锋相对,互撕脸皮的事,没有扩散出去,只有当时去首都的那一批人知道。
所以,知道陈歇被沈长亭包养的人不多,知道邰彬有父亲,强占父亲工伤险结婚的人也不多。
不知实情的人都觉得今晚其乐融融的。
平和浮于表面。
陈歇今晚身边带了个新秘书,一周时间,阿月已经办理好了交接手续。这个新秘书是个男人,三十多岁,比陈歇年长,十分儒雅聪明,是个会讨人欢心的。
晚宴结束前,陈歇让秘书问一下邰经理的房间,陈歇作为今晚仪式的举办者,轻易得到了邰彬的房间号。
邰彬今晚被捧着喝了不少,回房间时醉醺醺的,一进房间,鞋子一脱,就仰躺在床上,呼吸沉沉。
人仿佛下一秒就要睡着了,门口传来敲门声,邰彬起来,迷迷糊糊的去开门,门敞开一阵迅猛的风迎面袭来,紧接着是一脚。
邰彬觉得今晚喝下去的酒,都要吐出来了。
他捂着肚子,面部肌肉扭曲着,大脑因为这一脚而变得清醒,他抬起头一看,陈歇单手撑开门,大步进来。
陈歇很瘦,劲瘦的脊背逆着走廊外的灯光,给人一种孤冷的感觉。陈歇手紧握成拳,隐隐在抖。
今晚,陈歇替邰爷爷狠狠地教训了邰彬。
上次在首都揭穿陈歇被包养一事,其实回港城时邰彬心惊肉跳的,他上次也是被人当众撕了脸皮,所以才将这件事说出来的。
如今想想,的确欠妥。连黎家都不敢当众戳破的事,他就这么说出来了。
陈歇拳头砸在他身上,邰彬用手紧紧地抱着脑袋,咬紧牙关,威胁陈歇说会让他付出代价,陈歇在首都时截然不同。
他今晚的冲动毫无顾忌。
陈歇皮鞋碾着他的膝盖,冷声问:“送我坐牢?还是想用光启威胁我?”
“邰彬,光启我不要了,也不怕死,更不怕坐牢。”
陈歇的声音很轻很轻,裹着寒意,无所顾忌。没有什么东西能再约束陈歇,他不需要再去讨好谁,再去看谁的脸色。
陈歇泄愤后走了,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烟,回了车上,老林问他:“陈总去哪?”
陈歇往身侧的位置瞥了一眼,上面放着一份股权转让协议,还有沈长亭送他的所有礼物,陈歇心脏抽疼。
是该做个了断了。
“去钟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