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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歇抽回了被扶着的手,“没事。”
沈长戈将手负在身后,指腹轻捻着,嗯了一声,错着陈歇的肩膀,进了洗手间。
手机上,是沈长亭发来的消息。
陈歇正要回复,迎面来了两个大大腹便便,酩酊大醉的男人,他们笑着说,“上次让沈会长在钟老宴会上动怒的那个小男孩到底是谁?”
“那谁清楚?两年前港城不就在传沈会长在外面养了个男人吗?诶……会不会是两年前传言里那小男孩?”
“养两年?不能够吧?那人得多贴心?”
“那不然沈会长能把尾戒丢进赌池里?那晚沈会长的话,可暧昧的很,别提多心疼那小金丝雀了……还怕人着凉呢!”男人哈哈一笑。
“也是,要是没跟着两年,能为了这么一个无关紧要的小男孩把钟二少打成那样?”
二人谈笑着进了洗手间。
陈歇僵硬地站在原地。
沈长亭在钟老生日会上开赌局?还将尾戒丢进赌池里?那晚在沈长亭书房里,握着尾戒的小男孩……是来送戒指的?
陈歇瞬间觉得酒都醒了不少。
他快步往外走,一位侍应生笑着过来给他领路,三分钟前,沈长亭给陈歇发了短信,要他上书房。
段家的书房。
陈歇点了个头,跟着侍应生上了书房。此刻绝大部分的宾客都在后花园的宴会里,包括段家长辈,别墅除了一楼,不会再有任何人。
陈歇敲门进去。
沈长亭找着砚台和墨条,陈歇进来时,他喝了口水,大马金刀地坐着,双腿岔得极开,气势逼人。
陈歇走过去,抬起沈长亭放在膝上的左手,坐在了沈长亭腿上,将抬起的手缓慢地放在自己的腰腹上,这是一个邀请的姿态。
陈歇的腰实在太窄了,尤其穿着马甲的时候,腰线被勾勒的十分清晰,宽大的手握上去,都显得有些欺负人。
古黄色的灯光下,沈长亭眉骨微弓,十分英俊,“喝多了?”
陈歇摇摇头,“没有。”
挺拔的脖颈与下颚形成一个十分优美的弧度,他低了低下巴,舔着唇,把手搭在沈长亭的肩上,主动的很。
沈长亭将肩上的手拿下来,翻看了一下。
陈歇的手洗的很干净。
沈长亭眉心舒展,“给你提个字。”
港城上流社会都知道,沈长亭久居深水湾,闲云野鹤,很少过问沈家的事,每日常伴书法、墨画,写的一手好字,行书隶书楷书都是行云流水,他的字,是重金难求。
沈长亭上次提字,还是在沈家老太爷八十大寿的寿宴上。
陈歇眼睛一亮。
沈长亭大手从桌上拿了支毛笔,放在陈歇手上,“乖,先给老师润个笔。”
……
陈歇得了沈长亭的字,回了宴会厅,手中拿着香槟,就这么僵硬地站着。
沈长亭隔了五分钟才被佣人推下楼,段随州坐着一个人喝闷酒,看见沈长亭,端了杯酒给沈长亭,指着一块略显秃的草皮。
像是在说:“喏?你的人干的,小爪子还挺能拔。”
沈长亭勾唇笑笑,“我啲人唔识做(不懂事),听日我叫人帮你将整个后院重新整过。”
段随州往后靠,整个人懒洋洋地倚在椅子上,“唔使啦~(不用)”
他的视线停留在陈歇身上,“大佬,同兄弟讲下,你点识(怎么认识)陈生?”
沈长亭抿唇不语,抬手让佣人烹了热茶来。
段随州纳闷了,他不知道沈长亭什么时候养的陈歇,自从钟禹去欧洲后,他经常往欧洲跑,很少待在港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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