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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代霖像是没听见，握着她的那只手力道丝毫未减。
直到走出旋转门，坐进副驾驶座，他才松开手亲自替她扣上安全带。
手腕还残留着他掌心灼热的温度，姜纾音这才后知后觉地红了眼眶。
这人平日里看起来挺温柔和气的，怎么强势起来这么霸道？
今晚在这么多人面前这样，她往后还怎么来这工作？
姜纾音越想越生气，等沈代霖上了驾驶座，她鼓起勇气瞪着他：“你刚才干嘛那样？不拉着我，我又不是不会走路。”
“嗯？”沈代霖侧头看着她，胸口微微起伏，两颊鼓得像含着两颗糖，一双杏眼瞪得溜圆。
偏偏眼尾泛着红，睫毛上还挂着层水雾，像只被惹恼却没什么威慑力的兔子。
这模样太过熟悉。
恍惚间，他仿佛又看见那个扎着羊角辫弄坏了他模型的小丫头。因为自己冷着脸生气，就把人给吓哭了，只是那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也不肯掉下来。
时光好像在这一刻与过去重合。
沈代霖喉间溢出一声低笑，带着几分无奈，又藏着看不见的纵容。
他忍不住伸出手轻轻捏了捏她鼓起的脸颊。
指尖触及细腻的皮肤时，姜纾音明显瑟缩了一下，瞪得更凶了。
“以后可不许对别的男人这样凶。因为你这样子，只会让坏人更兴奋。”
姜纾音愣了一下，怎么自己好不容易发一次火还要被嘲笑？
她瞪得更凶了，眼里的水汽却像断了线的珠子，吧嗒掉了下来。
“好了，我错了还不行吗？”沈代霖声音放得极柔，笑意漫进眼底。
“小时候气成这样给颗糖就好了。现在......”他顿了顿，指腹擦过她眼下的泪痕：“要我怎么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