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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个小杂种！不是你推的，娇娇怎么会摔下楼梯！”
马翠儿双手叉腰，声音刻薄地喊道。
三岁半的暖暖蜷缩在冰冷的青石砖地上，额角磕出了一道伤口，鲜血与污泥混杂在一起，泪水在她圆圆的小脸上肆意流淌。
她的小手紧紧抓着那块破旧的布娃娃，那是娘亲生前一针一线为她缝的，是她最宝贵的东西。
“不……不是暖暖……”
她小声抽泣着，“是娇娇妹妹要抢娘亲给我的布娃娃，她自己没站稳，才摔下去的……”
她不明白，为什么继母总是这么对她。
她只是想保护娘亲留给她的唯一念想，为什么他们却不相信她？
“还敢顶嘴！我看你是皮痒了！”
一声怒喝骤然响起，陈凤阳大步冲出账房。
最近钱庄的生意不好，他本就恼火，大手毫不留情地揪住暖暖细弱的胳膊，将她整个人提了起来。
“啪！”
响亮的耳光直接将暖暖打得懵了，耳朵里嗡嗡作响，嘴角迅速渗出血丝。
她的眼前一片黑暗，只听到陈凤阳怒气冲冲地吼道：“翠儿平日待你不薄，你竟敢对你妹妹下这样的毒手！”
“凤阳，算了，别打了，你消消气。”
马翠儿在一旁假惺惺地抹着眼角，“只是我的娇娇这次伤得实在不轻，半边脸都肿了，大夫说要是留下疤可怎么好……我这当娘的心都要碎了！”
陈凤阳听了，打暖暖更狠了。
他抓起墙角平日里用来打扫庭院的竹枝，劈头盖脸地抽了下去。
“啪！啪！啪！”
竹枝带着凌厉的风声，一下下狠狠地落在暖暖幼小的背上、腿上、胳膊上。
细嫩的皮肤立刻绽开一道道血痕，红肿起来，触目惊心。
“疼……爹爹……别打了……暖暖疼……”
暖暖的哭声越来越凄厉，也越来越微弱。
她多么希望娘亲还在，能像从前一样把她抱在怀里，给她梳漂亮的小辫子，给她讲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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