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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后,2023年2月26日,周日
徐行和老郭以及郑今的饭局定在谪仙楼,是家素菜馆子,地方是老郭挑的。
徐行百思不得其解。
“素菜馆子?”她出门去吃饭之前,一边捯饬自己,一边向何祖儿吐槽,“素菜馆子!!素东坡肉!素椒麻鸡。”
何祖儿理解她的心情:“就是,你说既然要点东坡肉了,为什么要素?”
她还有点佛教知识:“耳鼻身口意,要讲究全讲究啊,光在食材方面骗自己的嘴,有啥意思。”
徐行摇头。谪仙楼坐落在西京南城,租的是一家有七十多年历史的独栋三层楼,自带花园,翻修花了大价钱,门脸儿仙风道骨,颇有大隐隐于市的肃静。
一楼是餐厅,有四个房间,大厅十二张桌子,成一个凸字型,凸出来的部分是包间,尽头有一道门嵌在墙壁里,需要员工从里面开。
二楼是主人的私人博物馆,平常不开放,楼梯安了铁门,锁得严实,门边挂着博物馆的牌子,三楼的作用就更不为外人所知了。
徐行对素菜没什么特别爱好,之前来过一次,还是和季平安的父母一起,他们来西京玩,非要吃这家馆子,也不知道是在什么短视频上看到的推荐。
这家店订位子还挺费劲,结果吃力没讨好,吃饭的时候季妈妈没完没了地数落——这个不正宗,那个火候不对,反复说了有七八次“这里的东西一点锅气都没有,有什么好吃”。
季平安最后听不过去了,说他妈妈:“这是一家素菜馆,能有什么锅气,再说了,人家用锅做菜,肯定就有锅气,不同的锅,产生不同品种的锅气是不是。”
徐行和季爸爸都在旁边笑,季妈妈脸上挂不住,就很生气:“你胡扯什么,有这么解释锅气的吗?”丢下筷子不吃了。
季平安悄悄推了一把徐行,意思是让她打圆场,徐行没反应,继续吃那锅气确实不太足的素排骨。
她想到这里,更要吐槽了——
说是吃素,菜色却相当贵,套餐制,三种套餐分别是lite,常规和特餐,最便宜的lite也是888一个人,请客用特餐就要1388一个人,加上酒水,奔两千人均去了。
何祖儿听到酒水两个字又开嘲讽:“都去吃素了为啥要喝酒?佛祖这么双标吗。”
徐行笑,用手机当镜子补粉底,描了点儿玫瑰色的口红,何祖儿坐在旁边眼巴巴看,忽然说:“老板,你去跟郑总吃饭,姐夫知道吗?”
徐行看她一眼:“问这个干嘛。”
何祖儿说:“郑总一直追你啊,如果我是姐夫,你跟他吃饭我肯定不高兴。”
徐行说:“吃个饭而已,还有别人在呢,有啥不高兴的,再说了。”
她打扮好,站起来居高临下看何祖儿:“你不是新人类吗,伴侣如衣服,随抛随有的,怎么突然保守起来了。”
何祖儿摇头:“伴侣如衣服,那是不怎么喜欢的衣服,高定限量款独一件的我怎么舍得抛。”
徐行往外走,说:“最近呢,身边是限量款还是批发款?”
何祖儿长叹一声:“还是橱窗款。”
徐行就知道了:“还在跟阿黎过不去呢。”
何祖儿噘着嘴一点头。
徐行拍她的后脑勺,很纳闷:“你这个小妞平常拿得起放得下,这是怎么了?上次不是说了嘛,你们俩不合适,最好别开始。”
何祖儿撅嘴:“老板你没听过那首歌吗?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哪。”还唱起来了。
徐行寻思小姑娘既然还能苦中作乐,想必也没多大事,摇摇头,随即想起,今晚季平安有安排,千叮万嘱她要早点回去陪季繁的,不然光是李阿姨在家,小姑娘肯定什么作业都不做,敞开了看动画片。
她心里哎哟一声,眼前要进餐厅了,马上给季平安发了个信息:老公,我今晚突然有事,没法早到家,你啥时候能回去?
季平安回了一个无奈的表情包过来,问:你要干啥?
徐行回:跟老郭吃饭,他来西京了,在谪仙楼。
她站在门口等季平安回信息,结果那边迟迟没反应,她估摸着郭马克随时要到了,干脆打个电话问清楚吧,正准备拨号,季平安回话了:行,我把自己的事儿推了,一会儿就回去。
徐行扭身进了餐厅,今天谪仙楼的客人也不少,大堂中一共十二张桌子都坐满了,有两桌坐的是出家人,尼姑和尚都有,桌子互相之间离得很远,厅中佛乐极飘渺,似有似无,菜一道一道上,吃的人寂然无声,唯有瓷勺偶尔叮当。
她往里面包厢走,一面低头给老公回个笑脸,想想还是要再给点儿甜头,就打字:“么么哒,没有你我要怎么办。”
办字打到一半,冷不丁前方一个人冲出来,不知道什么事那么急,硬生生和徐行撞个满怀,把她手机都撞飞了,脚不沾地继续往前跑,连句抱歉都没说。
徐行猝不及防,踉跄几步好险没把旁边餐桌给撞翻了,压根没功夫去看来人模样,等她定下神来,转头只看到一个白色身影消失在了餐厅大门外。
她想生气都找不到发气的靶子,只好嘀咕着这是赶着买药还是投胎,捡起手机擦了擦,而后进了提前预订好的包厢。
包厢名叫漏尽,取佛教六神通之中“漏尽通”之意,六神通指的是天眼通,天耳通,他心通,宿命通,神足通,漏尽通,前面五个都好理解,只有漏尽通不那么直观,说的是断尽一切烦恼、超脱生死轮回的终极智慧,名字听着就特别神秘而且高级。
她进去一看,简洁的原木四人方桌上就郑今一个人坐着在看菜单,桌角的冰桶里斜放了一瓶唐培里侬香槟。
他抬头看徐行进来,眼神刹那间变得炽热,“徐总,好久不见。”
徐行微微一笑:“郑总你好。”这位仁兄晒得黑黑的,似乎瘦了些,比上次见面可以说更精神了,说明户外活动对男子气概是有加成作用的。
她挽着包且没坐下,四下看了看:“郭总呢。”
郑今说:“郭总在飞机上,航班晚点了,要咱们先吃。”
徐行心里掠过一丝微妙的不安,暗中又笑自己防卫过度,说:“他怎么没跟我说。”
郑今笑:“他到机场的时候我以为他都要登机了,给他打电话确认司机会去接他,他才告诉我晚点,你跟郭总比我熟,你知道他不太跟人交代行程。”
这话说得也是,老郭工作性质使然,多的时候一年要飞一两百次,一天到晚都在天上,以前婚姻破裂很大一部分也是因为神出鬼没,老婆经常找不到人。
徐行于是拉过椅子,和郑今面对面坐下来了,刚把餐巾展开铺腿上,就见桌面上推过来一个蓝色的盒子。
“小礼物,徐总请笑纳。”
徐行拿起来,盒子里装盒子,最里面可不是小礼物——卡地亚蓝气球,铂金版,十几万的一个表。
她放好推回去,有点气恼:“这可不能收,郑总,做过头了啊。”
郑今云淡风轻,视线还在菜单上:“没别的意思,就是我们上一次,也就是第一次见面时,我记得你穿的是套蓝衣服,我前段时间在表店看到这个,就觉得刚好配你那套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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