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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他是被迫自首的
就在李国林和林砚等人为真凶依旧逍遥法外而倍感压力，且苦于没有明确新方向时，一个惊人的消息传来——寰宇集团的财务总监钱明，在律师的陪同下，来到刑警支队自首了！他说他因为长期受到秦望岳的压迫和羞辱，
接待室里，钱明面色灰败，眼神空洞，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灵魂。
他声音干涩，几乎不带任何情绪地叙述着：
“是我杀了秦望岳。”
一句话，石破天惊！
“为什么？”李国林强压住内心的震惊，沉声问道。
“他……他查到了我在账目上做的手脚，涉及很大一笔资金……他要报警，要让我身败名裂、牢底坐穿。”
钱明低着头，不敢看任何人的眼睛，“我求过他，但他不肯放过我……那天晚上，我以汇报工作为借口去了别墅，我们发生了争吵，我一时激愤，就用随身携带的匕首……捅了他……”
他描述的作案过程、使用的凶器，甚至与秦望岳发生争吵的细节，都与现场情况高度吻合！
更令人震惊的是，他准确地说出了一个之前警方从未对外公布的细节——秦望岳书桌抽屉的暗格里，放着一份关于资金问题的初步调查报告。
“凶器呢？”李国林追问，心跳加速。
“我……我扔进了别墅后院的人工湖里。”钱明机械地回答。
李国林立刻派人带着钱明指认的地点进行打捞。
果然，在一个偏僻的角落，潜水员真的打捞上来一把匕首，更具法医比对，正是捅死秦望岳的凶器。
一时间、动机、凶器、细节……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完美地对上了！
消息传开，支队里一片哗然。许
多警员都松了一口气，觉得案子终于可以告一段落了。
连日的疲惫和压力仿佛找到了宣泄口。
但一直在观察室紧盯钱明的林砚，眉头却越锁越紧。
“不对。”林砚的声音冰冷而肯定，“老李，他的状态不对！”
“哪里不对？”李国林虽然也觉得过于顺利，但证据链看似完美。
“他的状态！”林砚指着单面镜后的钱明，“这不是一个杀人凶手来自首时该有的状态，杀人后的恐惧、忏悔，甚至是破罐破摔的疯狂，他一样都没有。”
李国林盯着钱明，问道“那他现在是什么状态？”
“他只有一种情绪，绝望的恐惧，这种恐惧，不是对法律制裁的恐惧，而是对别的什么东西的恐惧！你看他的手，一直在无意识地抠着指甲，这是极度焦虑、被胁迫的典型表现！”
“而且，”林砚继续冷静分析，“他的供词……像是背书一样，仿佛是被人精心打磨过的剧本，一个真正因激愤杀人的人，回忆痛苦过程时必然会有情绪波动和逻辑上的混乱，但他没有，他只是在‘背诵’。”
李国林经他一点，立刻也看出了更多疑点：“没错……还有，他一个财务总监，随身带其他东西很正常，但随身携带匕首却不合常理，更何况是去见一个位高权重的上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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