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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愤怒的贵妇人
“好像是这样！”苏锦听得一愣一愣的：“那……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盯着他？”
“盯着他估计也没用，他太警惕了。”林砚摇摇头，“既然周润生这里问不出什么，不如换个方向，直接从周慧的身上下手。”
“去找周慧？”苏锦一愣，“现在？头儿没说直接接触她啊！而且我们刚碰了钉子……”
“正因为刚碰了钉子，才更要去找她。”林砚眼神锐利，“周润生被惊动了，他肯定会立刻联系周慧，我们现在过去，正好可以看看她的反应，有时候，突如其来的造访，最能打乱对手的阵脚。”
苏锦想了想，觉得有道理，一打方向盘，车子朝着郊外周慧的别墅驶去。
周慧的别墅依山而建，白墙黛瓦掩映在一片枫林之中，显得幽静而神秘。
通报之后，他们在佣人引导下，在奢华的客厅里等了将近二十分钟，周慧才缓缓现身。
她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套装，妆容精致但难掩憔悴，眼神里带着一种上位者特有的疏离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戒备。
她并未坐下，只是站在客厅中央，居高临下地看着林砚和苏锦。
“苏警官，还有……这位林先生。”周慧的声音平静，却带着冰冷的距离感，“我先生的案子有什么进展了吗？如果还是那些毫无意义的例行询问，我想我的律师在场会更合适。”
苏锦正要开口，林砚却抢先一步，语气同样平静，却带着一股无形的压力：“周女士，我们刚刚拜访了周润生律师。”
周慧的瞳孔几不可察地收缩了一下，指尖微微一颤，但瞬间就恢复了镇定，甚至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疑惑：“润生？他回国了？哦，是了，他之前说近期有公务要处理，你们去找他做什么？他的工作和望岳的案子有什么关系吗？”
她巧妙地将自己摘离，仿佛对周润生回国之事并不十分知情。
“我们了解到他和您关系密切，所以想向他了解一些关于秦先生以及您家庭的情况。”
林砚步步紧逼，目光如炬，“周律师说你们是‘世交老朋友’，但据我们所知，你们的关系似乎远不止于此。”
“闭嘴！”周慧的脸色终于变了，那是一种被窥探隐私的惊怒和羞辱。
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贵妇人的傲慢和厉色：“你们警方到底在查什么？我先生的命案毫无头绪，你们却来调查我的私人交友情况？谁给你们的权力？你们这是诽谤！是侮辱！”
她的反应激烈，甚至有些过度，身体因愤怒而微微发抖。
“周女士，请您冷静。”苏锦试图控制场面，“我们只是核实所有可能的相关信息，并没有任何不敬的意思。”
“核实？用这种下作的方式？”周慧冷笑一声，目光锐利地扫过林砚，带着明显的鄙夷，“尤其是你，林砚！一个有过案底、靠送外卖为生的人，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质问我？谁不知道你和我儿子秦山有过节？你是不是想借此机会报复，把脏水往我们秦家身上泼？”
林砚面对她的指责，脸上却不见丝毫怒气，反而露出一丝了然的轻笑：“周女士，您不必激动，也更不必试图转移话题，我和秦山的过节是另一回事，现在重要的是查明杀害您丈夫的真凶。”
他顿了顿，接着说道：“您和周润生律师的关系究竟如何，您自己心里清楚，我们只是想知道，案发前后，您和他之间，是否发生过什么不寻常的沟通？比如……某些需要提前统一口径的安排？”
“放肆！”周慧气得脸色发白，指着门口，“出去！立刻给我出去！我不想再听到任何污蔑我和我朋友的话！有什么问题，让李国林带着正式文件来找我！现在，请你们立刻离开我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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