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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一路追到朱雀门外才追上叶尘。
“你等等，你不准走，我也是人呐，我也会愤怒失控。”
“信任被辜负，难道你不愤怒吗？”
李世民拦住叶尘。
“辜负？证据呢？我就问你证据呢？”
“没有证据，就靠你以为，那还要大理寺费心竭力修订律法干什么？”
“你是皇帝，你愤怒就可以随便杀大臣，哪天你愤怒，是不是把我也杀了？”
“我怕死，陛下饶我一命行不行？”
叶尘当街开喷，李世民确实开始膨胀了。
“我已经认识到错误，没有杀张蕴古，你还要我怎样？”
李世民还是有点不服气的，虽说他做错了，但还是觉得张蕴古肯定欺骗了他。
“你是皇帝，高高在上的皇帝，一言定生死，我哪敢要你怎样？”
“我就看着你怎么身败名裂，我就看着朝臣谁还敢直言进谏。”
“广开言路，畅所欲言，笑话罢了，你和以往的皇帝，没什么区别。”
叶尘一点面子不给，推开李世民径直离开。
李世民愣在原地，终于意识到自己大错特错。
是啊，这事不给一个交代，以后谁还敢直言进谏。
皇帝失信，臣子不敢再信任皇帝，朝堂变成一滩死水，刚刚开启的贞观盛世，将会急转直下。
这并不是一件小事。
他想去追叶尘，但叶尘已经被周围百姓围住。
“楚国公，发生了什么事？你好像和陛下吵起来了。”
不少百姓看到了，好奇地围着询问叶尘。
“没事，拌了几句嘴。”
叶尘摆摆手，快步离去。
走远之后，叶尘心情愉悦地哼起小曲，怒喷李世民，爽。
魏征的快乐他体会到了。
皇帝绝不可能是好人，都是肮脏的，李世民不过是其中相对干净的那个。
他要过得舒坦，必须让李世民一直保持初心。
也是在救张蕴古，张蕴古确实是个好官，不该死。
历史上，张蕴古死了，李世民才幡然悔悟，张蕴古实惨。
“乖女儿，来，爹爹抱。”
回到家，叶尘继续当奶爸，反正他是骂人的那个，怎么也轮不到他气吧。
而此时的皇宫里，李渊听说吵起来了，李世民被叶尘当堂指着鼻子骂，心中爽得不得了，从东宫跑太极殿看热闹。
“唉，是朕忘了初心，犯下如此弥天大错，朕该给你们一个交代。”
“楚国公说得没错，皇帝乾纲独断，还要律法干什么，朕又与历朝历代皇帝有何区别。”
“朕向你们道歉，包括张蕴古，不论张蕴古是否假公济私，朕都应该调查清楚再定论。”
“朕有愧于你们，做错事便该罚，你们来定该如何处罚朕。”
李世民真诚道。
百官哪敢啊，臣子处罚皇帝，那不成大逆不道了，日后李世民算旧账怎么办？
而他们也明白了一个道理，李世民要杀的人，叶尘能保住。
但叶尘要杀的人，估计没人能保住。
“你们不说，那朕自己来吧，朕在朱雀门前负荆请罪三日，以警醒自己不忘初心，方得始终。”
李世民诚意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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