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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许久，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艰涩地开口：“……谢谢你，李芊。但是，我一直只把你当朋友。”
这是他能想到的，最委婉也最残忍的拒绝。
李芊惨笑一声，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朋友？说得真好听……那林晚星呢？她算什么？”
这个问题，像一道惊雷，劈中了陆景深的死穴。
林晚星算什么？
他的脑海里闪过她狡黠的笑，她抱着零食大吃大喝的样子，她在电话里委屈大哭的声音，还有她每一次靠近时，自己那该死的心跳。
他慌了。
“……也是朋友。”他听到自己用一种不确定的声音说道。
“朋友？”
李芊看着他慌乱的眼神，忽然轻笑了一声，那笑声里充满了自嘲和了然。
“我明白了。”
她缓缓擦干眼泪，重新挺直了背脊，像一只骄傲却满身是伤的白天鹅。
“景深哥，你走吧。帖子我会处理干净的。”
她的眼神很平静，但陆景深却从那片死寂的平静之下，看到了一闪而过的，浓烈到化不开的恨意。
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转身离开了咖啡馆。
…………
林晚星刚走出辅导员办公室，口袋里的手机就震了一下。
是陆景深发来的消息：【帖子我会处理。】
言简意赅，一如他的人。
林晚星挑了挑眉，看来陆景深已经知道并且出手了。
她揉了揉眉心，决定先回教室把落下的书拿了，再从长计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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