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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过一个首饰摊时,他拿起一支红珊瑚簪子,在她发间比了比,“这颜色倒是亮眼。”说着又拔了下来,随手丢回摊上,“太俗气,回去让库房给你找支好的。”
“殿下还是别入戏太深。”上官浅淡淡道。
“人生如戏,戏如人生。”李承泽冲她眨了眨眼,语气轻佻,“演得真点,才有意思,不是吗?”
上官浅没接话,只是看着他的背影,眼底掠过一丝复杂。
馄饨摊的热气氤氲了两人的眉眼。
李承泽没什么吃相,呼噜噜喝着汤,上官浅却只是小口抿着,目光落在对面男人的发顶——那撮总显得有些不羁的刘海,此刻沾了点水汽,软趴趴地贴在额前。
“看什么?”李承泽抬头,嘴角还沾着汤汁,“觉得我今天格外顺眼?”
上官浅收回目光,舀起一个馄饨,“只是在想,二殿下这‘与民同乐’的排场,怕是比太子出巡还大。”
“那是自然。”他理直气壮,“皇子要是不骄奢淫逸,岂不是不务正业?”
正说着,街口忽然传来一阵马蹄声,谢必安瞬间挡在两人身前。
李承泽却挥了挥手,“自己人。”
只见一个侍卫翻身下马,手里捧着个锦盒,快步走来,“殿下,使团那边送来了新消息。”
李承泽接过锦盒,打开看了一眼,脸色微变,随即又恢复如常,将盒子递给谢必安,“知道了。”
侍卫退下后,上官浅问道:“范闲的事?”
“他重新回到使团了,”李承泽嗤笑一声,眼底却闪过一丝复杂,“明天就能到达京都。”
上官浅挑眉,“看来你的计中计,得加快些了。”
“不急。”李承泽放下汤碗,用帕子擦了擦嘴,“猎物跑得越欢,收网时才越有意思。”他忽然看向她,“对了,婚期定在下月初六,陛下那边已经钦点了礼部操办。”
上官浅捏着勺子的手顿了顿,“这么快?”
“不快了。”李承泽站起身,“总得让你名正言顺地留在我身边,才好继续看戏。”
两人往回走时,她抬眼看向身旁的男人,他正兴致勃勃地指点着一个糖画摊子,侧脸在夕阳下显得有些柔和,可那双眼睛里的算计,却从未消失。
“在想什么?”李承泽忽然回头。
“在想,”上官浅微微一笑,“这出戏,我们得演多久。”
“演到……其中一方输得彻底为止。”李承泽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
回到王府时,暮色已浓。
上官浅刚踏进院子,就见侍女捧着一支成色罕见的红珊瑚簪子,站在院门口。
“小姐,谢护卫说,这是殿下让送来的。”
上官浅看着那支簪子,接过簪子,插在鬓边,对着铜镜照了照——亮眼又夺目。
镜中的女子,眉眼间还带着不谙世事的柔弱和娇媚,眼底却藏着无锋魅阶刺客的狠戾。
或许,正如李承泽所说,人生如戏,她这戏服,怕是要穿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