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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F大家被修改的记忆开始回忆起来[7]【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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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布利多用一种讲睡前故事般平静的语调,开始叙述一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在另一个……我们称之为‘曾经的世界’里,”他缓缓开口,目光似乎穿透了办公室的墙壁,望向遥远的过去,“有一个自称伏地魔的黑魔王。他极其强大,也极其残忍。他杀死了哈莉的父母,莉莉和詹姆·波特。”

斯内普皱着眉头,艰难地开口,声音沙哑得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一样:“所以……在原来的世界线里,莉莉已经……”

他再也说不下去了,“死了”这个词,他无论如何也无法说出口。

小天狼星的脸上也血色尽失,满脸的不可思议。“詹姆……詹姆难道也?”

邓布利多给了他们一个沉痛但肯定的点头。

“是的。但是,伏地魔在试图杀死还是婴儿的哈莉时,被莉莉留下的爱的魔法反弹了咒语,几乎被消灭。在那之后,他用了很多年,一直想方设法地想要复仇,想要重新回到这个世界,统治一切。”

他轻描淡写地概括了那段长达十数年的黑暗与抗争,仿佛在说一件与己无关的旧事。

“最后的战争,”邓布利多继续说道,语气变得轻快了一些,“我和盖勒特找到一个机会,回到了……嗯,大约一百年前的时间里。我们阻止了一些事情的发生,从源头上改变了历史,也避免了伏地魔的诞生。所以,你们现在所处的,就是一个没有伏地魔的、全新的世界。”

他说到这里,忽然回头看了一眼身边的格林德沃,脸上露出了孩子气的笑容:“盖勒特,把阿利安娜烤的小饼干拿出来给他们一起吃吧,西弗勒斯和小天狼星听了这么沉重的故事,需要一点甜食安慰。”

格林德沃皱起了眉头,用一种无奈又宠溺的语气说:“阿不思,你真的不能再吃那么多了。”

“可是你知道的,我很喜欢吃那些小甜点。”邓布利多眨了眨眼,像个讨糖吃的孩子。

“那你吃点我烤的,”格林德沃坚持道,“我烤的更美味一些,没放那么多糖。”

“不行,”邓布利多立刻反驳,“我更想吃阿利安娜烤的。”

斯内普和小天狼星面面相觑。

他们刚刚听到了一个足以颠覆他们整个认知体系的惊天秘密——关于另一个世界的战争、死亡和时间旅行。

然而,这两个站在魔法世界顶端的、改变了历史进程的传奇巫师,此刻却像两个普通的老头子一样,在为了一盘小饼干而争执不休。

那种巨大的、荒诞的落差感冲击着他们。

斯内普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而小天狼星则是一脸茫然,仿佛大脑已经停止了运转。

他们几乎是同时转身,默契地走出了校长办公室。

他们一言不发地走下旋转楼梯,石像鬼在他们身后缓缓合上。

走廊里的火把投下摇曳的光影,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忽长忽短。

直到走出很远,小天狼星才像是刚从水里出来一样,猛地喘了一口气,用手烦躁地抓乱了自己的头发。

“所以……”他喃喃自语,声音里满是不可置信,“詹姆和莉莉……在另一个世界里,真的……而我们现在活着,是因为他们回到了一百年前去解决了一个什么……黑魔王?”

斯内普没有说话,但他紧抿的嘴唇和苍白的脸色已经说明了一切。

莉莉……死了。哪怕只是在“另一个”故事里,这个认知也像一把刀,狠狠地扎进了他的心脏。

“所以我们才会觉得不对劲。”小天狼星继续说着,“我们对哈莉的感觉,那种……与记忆不符的亲近感,是因为在那个被改变了的世界里,我们本该是那样对她的。”

斯内普的脚步停顿了一下。是的,不协调感。

原来那并非他的错觉。他对那个女孩复杂的情感,那些偶尔闪过的、本不该存在的、近似于保护欲的念头,都有了源头。

他沉默了许久,空气压抑得几乎凝固。最后,他只是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我回去休息了。”

“嗯。”小天狼星也应了一声,他现在也需要一个人静静。

两人在走廊的分岔口,头也不回地走向了相反的方向。

第二天上午的魔药课,气氛诡异到了极点。

哈莉正小心翼翼地切着干瘪的缩缩无花果,却总感觉有一道目光如芒在背。

她悄悄抬起头,发现斯内普正站在讲台后面,一动不动地盯着她。

那不是以往那种充满挑剔和厌恶的审视,而是一种……复杂的、探究的、让她心里毛毛的眼神。

他既没有因为纳威的坩埚冒出绿烟而咆哮,也没有因为罗恩切错了材料而扣分,他就只是那么一言不发地、专注地看着她。

整整一节课,哈莉都感觉自己像是一只被蛇怪盯上的老鼠,浑身不自在。

“下课。”

当斯内普终于宣布课程结束时,哈莉如蒙大赦,飞快地收拾东西准备溜走。

“波特,你留下。”

冰冷的声音让她停住了脚步。

同学们同情地看了她一眼,迅速离开了教室。很快,地窖里只剩下她和斯内普两个人。坩埚里还冒着袅袅的余烟,气氛安静得可怕。

斯内普缓缓从讲台后走了出来,停在她面前。他沉默地看着她,那双黑色的眼睛仿佛一个深不见底的漩涡。

哈莉紧张地咽了口唾沫,准备迎接一场暴风雨。

然而,斯内普只是用一种极度平静,甚至带着一丝不确定的语气,开口问道:“这个世界……是不是被改变过?”

哈莉的心脏猛地一跳。她惊愕地看着斯内普,看着他眼中那份不容错辩的认真。

她沉默了许久,最终,艰难地点了点头。

斯内普的身体似乎微不可察地晃了一下,他闭上眼睛,仿佛在消化这个肯定的答案。当他再次睁开眼时,里面的情绪已经平复。

他再次沉默了一下,然后问出了一个让哈莉始料未及的问题。

“那……在原来的世界里,我当上黑魔法防御术课的教授了吗?”

哈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