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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汤姆的嘴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混杂着讥讽和了然的笑意，“格林德沃才是邓布利多的爱人。纳吉尼的爱人，是邓布利多的侄子。他是一个默然者。”
说到这里，汤姆顿了一下，似乎在审视哈莉的表情。
“哦，我猜你们现在应该不太了解默然者了。多亏了邓布利多，他现在会尽量在最早的时候接触到有魔法天赋的孩子，引导他们，保护他们，让他们不会受到那些愚蠢的、脏污的泥……麻瓜的伤害。”他及时地改了口，但那几乎脱口而出的词语还是让哈莉皱起了眉头。
哈莉确实也只是在教科书里看到过关于默默然和默然者的简短记载。她压下心中的思绪，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你是怎么……让纳吉尼自愿成为你的魂器的？”
“她本来就没有活下去的想法了。”汤姆的语气平淡得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我对她说，既然如此，你可以帮助我，成为我的伙伴。然后她就同意了。”
哈莉的脸上露出了毫不掩饰的嫌弃的表情。“你真是为了自己的目的无所不用其极。”
汤姆听了，非但没有生气，反而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真诚的微笑，仿佛收到了最高的赞誉。
“多谢夸奖。”他说。
两人又在办公室里沉默地坐了一会儿，各自想着心事。
突然，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邓布利多走了进来，他脸上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疲惫和沉重。在他的引导下，一条巨大的、鳞片在壁炉火光下泛着幽暗光泽的蛇，安静地滑了进来。
而紧跟在邓布利多身后的，是盖勒特·格林德沃。
他们两人之间的气氛紧绷得像是一根随时会断裂的琴弦。
“阿尔，”格林德沃率先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几乎是央求的意味，“你知道的，我现在……”
“对，我知道。”邓布利多打断了他，他没有回头，只是看着那条蛇盘踞在壁炉前的地毯上，“但是你让我稍微冷静一下。我虽然知道，但是正常的情绪……我也是会有的。”
格林德沃站在他身后，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没能说出话来，只是有点紧张地咽了口唾液。
“哈。”
一声极轻的、充满嘲弄意味的嗤笑声在哈莉身边响起。
哈莉猛地一惊，这才发现汤姆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并且无声无息地凑到了她的身边。
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让她能闻到他身上那股冷冽的、如同古老书卷般的气息。
汤姆俯下身，在哈莉的耳边偷偷地说：“我敢打赌，格林德沃现在急得要命。”
他说话的时候几乎紧贴着哈莉的耳朵，温热的鼻息喷在她的耳廓上，带来一阵让人不舒服的酥麻感。
哈莉立刻皱起眉头，毫不犹豫地往旁边走了一大步，拉开了与他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