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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因为安云飞的缘故,村里人连莫老三、莫栓一家都不敢轻易得罪,可这些年来,他们默默忍受了多少委屈。直到莫天扬毅然挺身反抗,大家才终于看清——忍让,从来换不来尊重,只会助长欺压。
正因如此,当莫天扬毫不客气地驳回安云飞的面子时,村民也借着他的势头,纷纷站出来替胡标和莫天扬鸣不平。
听着村民你一句我一句的调侃,安云飞气得肺都快炸了,却硬是压住了火——他没忘记这趟来的目的。
可他身边跟来的人却不清楚安云飞的算盘,一个个铁青着脸,朝说笑的村民怒目而视。
“天扬,青木村现在是市里的重点关注对象,而你更是市里扶持的典型。县里听说你打算酿酒、生豆芽,非常重视,决定投资建一个酒厂。你只需要出配方,接下来就等着分红,什么都不用操心。”
莫天扬轻轻一笑,“那一年能分多少?”
站在门口的莫啸脸色微微变了,但他没开口,只是目光深沉地望向孙子。
一旁的胡标却没那么沉得住气,他扯了扯莫天扬的衣角,低声问:“天扬,你没事吧?”
莫天扬淡然一笑,“标叔,我没事。”
说完,他再度看向安云飞,“安主任,你还没回答我呢。”
安云飞皱了皱眉。他准备了整整一肚子的说辞,却没想到莫天扬直接问钱,这让他一时有点措手不及。
“天扬,一年的分红……不会低于十万,不,二十万。”
周围村民一阵低呼。啥也不干,一年净拿二十万?这是他们想都不敢想的事。
莫天扬却摇了摇头。“安主任,一年八千万。达到这个数,屠苏的配方我双手奉上。”
“你疯了吧!八千万?你以为你那是茅台还是五粮液?”随行的一人终于忍不住吼了出来。
莫天扬没理他,目光仍定定地看着安云飞,像是在等他接话。
“天扬,你手里的说到底也就是个民间土方。县里投钱建厂,成本不小,酿出来的酒有没有市场还难说。一年二十万,已经是最大的诚意。你这八千万……”
莫天扬淡淡一笑,“这方子现在是土方,但我认为它值这个价。而且不妨告诉您,要是再过两年,就算一年八个亿,我都得考虑考虑。”
“这样,五十万一年,这是我所能争取到的极限。你自己开个小酒坊,一年挣个十万八万已经顶破天了,可别错失良机啊。”
“安主任,既然你达不到我的要求,那看来是谈不拢了。不过,我还有另一个方案。”
“什么方案?”
“让县里投资我,酒坊一切由我说了算。您放心,这笔投资就当是我向县里借的贷款。”
莫天扬话音一落,安云飞脸都绿了。那些年他没少听莫云说起莫天扬,总以为这不过是个高分低能的废物。今年莫天扬突然反击,就算他自己差点被拖下水,也依然没把莫天扬放在眼里——他始终觉得那一切与莫天扬无关。
可直到这一刻他才真正意识到,他小看了莫天扬。这人根本不是什么废物,刚才那一来一回,全是被他牵着鼻子戏耍!
“天扬,你不再考虑考虑?”安云飞笑容彻底消失,声音也冷了下来。
“不考虑。要么八千万,要么给我投资。”
“莫天扬,别给脸不要脸!信不信我现在就封了你的酒坊?”中年男子再次厉声威胁。
莫天扬眼神一寒,直直盯向对方:“终于不装了吗?我还真不信。你刚才那副嘴脸我已经录下来了,只要有人敢无理取闹,我第一个举报你。我倒要看看,到时候你还能不能这么硬气!”
“你……!”
“我怎么了?我一个种地的,还怕你这种蛀虫不成?滚远点,跟你多说一句,我都觉得恶心。”
莫天扬表面骂的是那人,但在场谁都听得出来,他真正骂的是安云飞。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安云飞脸上。
安云飞脸色由青转黑。他原以为这趟来说几句好话、许点好处,就能轻松拿下配方。却没想到莫天扬连半分颜面都不给,甚至当众指桑骂槐,把他比作蛀虫,说多讲一句都恶心。
事到如今,再装糊涂已毫无意义。莫天扬从心底里排斥他,根本没把他当什么领导,只当成一只猴耍。
安云飞满眼怨毒地盯着莫天扬,可莫天扬压根没把他放在眼里。
安云飞的确有权有势,背后还有人撑腰。若是从前,莫天扬或许就忍了。但经历了这么多事,他早已明白——一味地忍让,只会让安云飞这种人更加得寸进尺。
“爷爷,咱们回家。”
莫啸转身时,眼中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欣慰,“羊肉买回来了没?”
莫天扬微微一怔,“刚要买,标叔一个电话把我喊回来了。让宏利开车去趟镇上吧。”爷孙俩说笑着往家走,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
而这恰恰是对安云飞最大的讽刺——他不仅被莫天扬当猴耍,还遭到村民们的冷嘲热讽。
即便他还是青木村名义上的女婿,这会儿也彻底没脸再待下去。看着曾经风光无限、连老丈人都能仗势欺人的安云飞如此狼狈地离开,村民们忍不住放声大笑,畅快极了。
回到屋里,莫啸自顾回房看电视。跟进来的胡标却皱紧了眉头:“天扬,你不该这么惹安云飞。他要想针对你,也就是一句话的事。”
莫天扬深吸一口气,“标叔,您真以为他今天来是为了我?他是冲着我手里的屠苏配方来的——既想抢东西,又要装好人。他要是真把自己当青木村的女婿、真想帮衬村里,青木村也不至于是现在这个样子。”
“理是这么个理,大家都明白。我是怕你一点台阶都不给他,他往后会更盯着你不放。”
“他都来断我生路了,我干嘛还给他留面子?要不是众目睽睽,我都想揍他。别把他当人看——我就算让步,您觉得他能放过我?前几次莫栓那事,要不是他在背后撑腰,就凭莫栓那个草包,他敢?”
胡标沉默了一会儿,想起这些年来莫老三一家的所作所为,再想想莫天扬爷孙受的委屈,最终长长叹了口气。
莫天扬说得对,忍让从来换不来安云飞这种人的尊重。也许像天扬这样强硬一点,反而能让他有所忌惮。
莫天扬看出胡标仍在担心,目光动了动,开口道:“标叔,您出去找几个人,在酒坊旁边再搭一间简易房。”
“搭房子?你是打算……”“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咱们不害人,但不能不防别人害我。搭个简易房,晚上分几只半大的青狼过去守着。”
胡标点点头,“说得对。那几只小狼崽虽然才三四个月,但个头都快赶上大青狼了。它们比狗还机警,有它们在那边,比人管用。”
“标叔,徐明辉在不在?在的话叫他来一趟。”
几分钟后,徐明辉从外面进来,特意在门口跺了跺脚才换鞋。“天扬,标叔说你找我。”
莫天扬指了指沙发,起身给他倒了杯紫烟茶,“海哥他们回浅驼了?”
“刚海哥和我说了。国强今天也回老家了,过几天他再来替我。等这边妥了,我们再细商量,一块去沛川。”
莫天扬点点头,“辉哥,刚才的事你也看见了。安云飞没安好心,咱们不害人,但不能不防。我打算在楼房和酒坊那边装一些监控,越隐蔽越好。这方面我们都不太懂,所以……”
徐明辉放下茶杯,“这个简单。明天我出去一趟,浅驼没有我就去沛川买。后天晚上就能开始装。晚上你放心,有我们在,绝不会出什么事。”
“辉哥,我已经让标叔在酒坊那边搭个简易房,到时候会派几只青狼过去。它们警觉性高,有它们在,你们也能轻松点。”
莫天扬一提到青狼,徐明辉顿时来了精神,“天扬,我们来这段时间一直想接近那几个小家伙,可它们压根不搭理我们。一靠近就炸毛。”
莫天扬不由得笑了,“辉哥,它们虽然来得早,但一直跟着大青狼活动,父母也时不时来看它们。性子还野着,和山里的狼没两样。不过它们有灵性,别急,真心对它们,它们会接受的。”
“好,我知道了。要是没别的事,我先去给标叔搭把手。”
“辉哥,这楼房其实已经能住人了,但酒坊那边离不开人,你们还得再委屈几个月。等院子全部弄好,你们就能有自己的房间了。”徐明辉临走时,莫天扬略带歉意地说。
徐明辉摆摆手,“天扬,我们能来跟你干,是福气。活儿不累,吃得比饭店还好。再说那简易房又不差,面积大,电视空调样样有,比我们以前住的宿舍强多了。别说几个月,几年都没问题!”
看着如同徐明辉如同标枪一样的背影,莫天扬想到了王海龙口中所说的大掌柜,他能够操控那么多集团、要员,这个人不简单。而如果自己身边多一些像王海龙、徐明辉这样的人,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