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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等沈玉瑶道歉,沈青梨大度开口,“没关系的大伯父,表姐平常待我很好,这次一定也不是故意的。”
耐人寻味的话一出,比沈玉瑶本人道歉,还要令人想入非非。
宁安候心中有数:看来沈玉瑶,平日里没少欺负沈家表小姐。
“梨儿表妹,是我冲动了,我也是听说小侯爷受了罚,关心则乱,这才没控制住情绪,我向你道歉!”
沈玉瑶也不是个傻的,怎么可能任由沈青梨卖弄,破坏自己在宁安候心中的形象。
宁安候听沈玉瑶说,是为了自己的儿子,且道歉态度诚恳,对沈玉瑶的不满,也就淡了些。
“沈相,都是孩子们闹着玩,既然瑶儿都认错了,你也就别苛责了。”
宁安候开口,沈长治没再多说,只是单独叫走了沈青梨,让沈玉瑶好好收拾自己制造的残局。
看着被沈长治跟宁安候带走的沈青梨,沈玉瑶心中不满更甚:这个沈青梨,惯会在父亲跟宁安候面前装乖,不知道会不会背着她,说她坏话?
“春芽,跟过去,看看父亲跟宁安候单独叫沈青梨,是要做什么?”
春芽领命离开,沈青梨则被带到了沈长治宴客的正厅。
几人刚到,沈长治就屏退了府中下人,而后,宁安候就突然来到沈青梨面前,郑重严肃的朝她鞠了一躬。
这一鞠躬,可把沈青梨惊了一跳,连声道:“宁安候,您是长辈,怎可对我行礼鞠躬?”
沈青梨本就疑惑,宁安候怎会突然上门来找她,还有刚才沈玉瑶说的陆小侯爷受罚一事,又是怎么回事,难道这些事,都跟她有关?
“表小姐,我知道你跟太子殿下交情深厚,能不能请表小姐,在太子殿下面前说说好话,就说赏梅宴上的事,是承泽鲁莽,我已经家法教训那逆子,准保他七天下不来床?”
宁安候的鬓角,已经长出银丝,佝偻弯腰的模样,更是让人感知到为人父母的不易。
一大把年纪,却要因为儿子闯出的祸事背锅。
这不由让沈青梨,想到了自己亡故的父母,小时候,她跟个皮猴似的,静不住,也没少惹事,让街坊四邻上门告状,那时,也是父母带着她,亲自备了礼物道歉。
彼时她年纪尚小,心中还憋着一股气,不肯认错,还觉得父母多事,可如今,看到宁安候,因为陆清泽低头,方才理解父母的苦心。
只可惜,她明白的太晚,已经没有机会再补救了。
“宁安候请起,赏梅宴上的事,本也是起自一场误会,说起来跟今日表姐砸我院落,是一回事,梨儿只能说,很羡慕陆小侯爷与表姐不分彼此,互相偏爱的真情!”
沈青梨并不是因为心疼宁安候为人父替子低头,才决心咽下这口气,而是她实在没想到,萧玦竟真的为她找上了宁安候,教训陆清泽!
她说不上来,是一种什么心情,只是前一刻还让你觉得喜怒无常、不愿再搭理的人,下一秒,却又做出了这种,让你无端感动的事。
明明两人那日不欢而散,这几日,萧玦也再没来找过她,又为何,还要管她的闲事?
“表小姐识大体,本侯先在此谢过了,另外,这是本侯给表小姐备的赔罪礼,还请表小姐一定收下——”
宁安候招手,示意同行的下人,将好几个摞起的锦盒,递给了沈青梨,单看那锦盒的质地,里面的东西就不便宜。
沈青梨没有拒绝,这本就是该得的“补偿”,况且,身为女人,只有手中的钱财才是实打实的,她也得学会,扩充她自己的小金库。
歉也道完,礼也送完,宁安候就不再逗留,告辞离开了。
宁安候走后,就只剩下了沈青梨跟沈长治。
老实说,经过那日沈长治给她下迷情香后,沈青梨这几日,都是能避就避着沈长治,尽量少与他照面。
但是今日,她知道因为太子的事,自己又免不了一顿盘问。
“梨儿,上次宫中赏梅宴,你不是说,太子殿下是看在翊儿的面子上,才特意接你入宫,那这次呢,你被陆小侯爷欺负,关在冷宫,还差点被大火烧死的事,怎么没跟大伯父说?”
沈长治阴湿黏腻的目光,落在沈青梨身上。
沈青梨心中打了个哆嗦,温声道:“当日事发突然,又是因梨儿与表姐的冲突,梨儿不敢告诉大伯父,以免您担心,至于……”
“太子殿下为何因此事,找上宁安候,梨儿认为,当日赏梅宴是太子负责,若是冷宫中死人,不吉利不说,也会显得太子殿下办宴不利!”
沈长治将信将疑,“你的意思是说,太子殿下对你没有旁的心思?”
沈青梨面上一骇,“扑通”跪了下来,“大伯父,梨儿是闺阁女子,又得大伯父与大伯母悉心教导,怎可无端与外男私定终身,坏了自己的名声。”
“再者,太子殿下厌恶梨儿都来不及,又怎会对梨儿有意,这事,大伯父但凡去东宫打听一番,便可知晓。”
沈青梨低垂着头,一副瑟瑟小兽的模样,娇弱又脆弱。
沈长治目光在她身上落了一下,他倒是的确听说过,太子殿下最不喜欢的就是柔软娇弱的女子,并将之视为矫揉造作。
若是按太子殿下的喜好,倒的确不会喜欢沈青梨这也样的女子。
还有那日赏梅宴,他虽亲自带沈青梨入宫,但沈青梨跟在他身后,一脸谨小慎微的惶恐模样,瞧着也不像是郎有情妾有意。
或许,真的是自己误会了!
沈长治敛了敛心神,伸手落在了沈青梨的胳膊上,重重一攥,将她扶起。
胳膊被沈长治捏住的刹那,一股寒意从沈青梨的胳膊直蹿入心底,让她下意识有些反胃。
可她忍住了,装作无事,被沈长治扶了起来。
“梨儿,你怕大伯父吗?”
冷不丁的问话,让沈青梨身体又是一绷,黏腻的冷汗贴在后心,噬骨的冷。
她微抬头,看向沈长治,“回大伯父,梨儿怕大伯父,但这个怕不是畏惧,而是敬重!”
她绝对不能让沈长治以为,她还记恨那晚发生的事,她要“忘记”,就像她那日对沈长治说的那样,只当他是醉酒失态!
这样她才能安全!
“那就好,梨儿你要记住,大伯父心疼你,是不会害你的,不过你这几日遇到的事,的确太多,依我看,从今日起,你还是好好待在相府,不要随意外出了——”
沈长治一句话,给沈青梨下了禁足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