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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她又不想问的太明显让人察觉到自己的目的,只能一点一点试探。
易宣良依旧惜字如金:“嗯。”
盛辞月抓心挠肺,内心咆哮:“你多说两句会死吗?”
但面上又不能表现出来,只能憋闷的继续问:“那……是因为南苑的火灾吗?”
易宣良:“嗯。”
盛辞月:“……”
她长吸一口气,继续道:“听说南苑那场火灾特别严重,还烧死了人……”
易宣良目光骤然犀利起来,不动声色的又“嗯”了一声。
盛辞月揉着袖口的布料,慢慢问出那个名字:“是盛世子吗?”
易宣良转头,视线落在盛辞月脸上,一字一句的问:“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我就是……”
盛辞月冷不丁接触到他冷冽的目光,竟然生出了些心虚,觉得自己是在做什么坏事一样。
语气也不自觉地结巴起来。
“就是好奇嘛……你们在屋里……做什么了?怎么会起那么大的火啊?”
易宣良盯着她不动,好像从她脸上看出什么花来。
盛辞月被他盯的声音越来越小:“就……就……吸取教训,防患未然嘛……”
说完两人之间陷入了诡异的安静。
盛辞月浑身刺挠,不自然的把屁股往旁边挪了挪,离他远了一些。
半晌,易宣良才移开视线,破天荒的多说了几个字。
“烛台倒了,引燃了桌上的书册。”
盛辞月一下子抓住重点,脱口而出:“你那天晚上不是不在寝舍吗?你是怎么知道的?”
易宣良再次看向她,目光如炬:“你为何对此这般感兴趣?”
盛辞月一愣,马上意识到她反应过激了。
刚才那个问题不该问的。
于是她马上把话头往回圆:“这……也是听人说你那天还好不在,躲过一劫,替你庆幸嘛!”
说完也不敢看易宣良是什么表情,侧身撑地站起来,又是拍衣摆又是踢石子的,手忙脚乱好一阵后猛地一拍脑门:“哎呀,我突然想起来还有事,我先走了!”
然后一溜烟的跑开了。
易宣良坐在原地,望着盛辞月的背影出神。
他想,他已经知道这人接近他的真实目的了。
尹怀袖在查一个多月前的那场火灾,又或者说,在查盛扶光。
他查这个做什么?
……
盛辞月脚下生风,一刻不停地跑到了住处。
县衙里房间不够,要两人住一间。但祥云山庄的房间可是够的,他们单人单间。
此时这里空空荡荡,没有人回来。
盛辞月心绪杂乱,把自己往屋里一关,坐在窗边看着外面的飞鸟出神。
她来到京城已经快一个月了,几乎什么有用的线索都没找到。
现在眼看能从易宣良身上得到些东西,却又被她打草惊蛇暴露了目的。
以前在北境时,她总觉得自己武艺高强聪慧无双,没有她解决不了的麻烦,也没有她办不成的事。
可是自从到了京城,她几乎是处处碰壁,举步维艰。
盛辞月越想越憋屈,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压住,憋得她眼圈都在发酸。
她抬起头使劲眨眨眼,把那两包不争气的眼泪收回去,暗暗下定决心以后要谨慎谨慎再谨慎,不能再出任何岔子了。
此时窗外不远处的一棵树上,一道黑影正慵懒的躺在枝干上,手里拿着一个圆圆的小酒壶,是汤泉处特供的梨花酿。
李随意抛了抛手里的酒壶,自言自语:“算了,老子自己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