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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目光如炬,紧紧锁定苏婉儿那被顾沉舟牢牢攥住的手腕。
往昔,她那双手总爱戴着翡翠护甲,恰似两只灵动的玉蝶,在我绣坏的帕子上肆意戳出一个个小洞,仿佛在无情嘲笑我的笨拙。
而此刻,她的指甲缝里还残留着我的血,那殷红的血迹,宛如一朵开败的红月季,衰败且凄凉。
“松手!”她声嘶力竭地吼道,脖颈上青筋暴起,犹如一条条扭曲的蚯蚓。
另一只手在空中胡乱抓着,宛如一只困兽在做最后的挣扎。
玄色暗卫早已从四面八方悄然围了上来,冰冷的刀鞘抵在后心,仿佛一道不可逾越的屏障。
顾沉舟却好似捏着一根毫无生气的枯枝,指节纹丝不动,声音冰冷如霜:“苏二姑娘这双巧手,还是留着去大牢里纳鞋底罢。”
林尚书突然“扑通”一声跪地,官靴在青石板上磕出沉闷的声响,仿佛是命运的警钟在敲响。
他声泪俱下:“世子明鉴!都是这小蹄子撺掇的!老臣对皇室忠心耿耿。”
其实,此前早有诸多迹象表明苏婉儿与林尚书之间关系不寻常。
苏婉儿身为苏家庶女,长期活在嫡女苏明月的阴影之下,内心的嫉妒和不甘如野草般疯长。
她时常趁着夜色溜出府门,而林尚书的府邸总会在那时亮起一盏昏黄的灯。
每次苏婉儿回来,脸上都会带着一抹得意的笑容,仿佛达成了某个不可告人的目的。
林尚书也对她格外关照,甚至在朝堂上多次为她的家族美言。
只是那时的我,被蒙在鼓里,丝毫未曾察觉到他们为了各自利益而谋划的阴谋。
“忠心?”我缓缓弯腰,捡起脚边的匕首。
刀刃闪烁着寒光,映出我泛红的眼尾,那是愤怒与仇恨的火焰在燃烧。
前世的此刻,这把刀本该无情地捅进我的心口。
那时的我,是多么天真愚蠢啊!
傻傻地信着苏婉儿哭着说“阿姐你替我挡一下”,信着林尚书拍着胸脯“老夫保你侯府周全”。
可结果呢?
血浸透了我的婚服,那鲜艳的红色,宛如一场噩梦。
我听见苏婉儿在我耳边发出尖锐的笑声:“嫡女又如何?不过是给我铺路的死棋。”
“林大人当年替侯府写婚书时,可也说过同样的话?”我用帕子裹着刀,轻轻敲打着他颤抖的肩头,每一下都仿佛敲在他的心上。
“你私改婚书,把我的庚帖换成婉儿的;买通稳婆,在我娘的安胎药里加红花;上个月还派杀手劫了侯府运往边关的军粮——这些账,够判你抄家几遭?”
他面如死灰,额头紧紧抵着地面,声音颤抖得如同秋风中的落叶:“是是太子妃娘娘”
“住口!”顾沉舟突然低喝一声,那声音仿佛一道惊雷,在寂静的空气中炸开。
我抬眼望去,正撞进他深潭般的眼底。
那深邃的眼眸中,仿佛藏着无数的秘密和情感。
他松开苏婉儿的手腕,那女人立刻像一滩烂泥般瘫坐在地。
她恶狠狠地瞪着我,眼中满是嫉妒和怨恨:“苏明月你得意什么?就算你拆了这局,顾沉舟也不会真心待你——他”
“带下去。”顾沉舟挥了挥手,暗卫们立刻如狼似虎地冲上前,捂住苏婉儿的嘴,将她拖往外走。
她的金步摇撞在门框上,碎成几截,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仿佛是她破碎的美梦。
陈嬷嬷挤开人群,扑到我身边。
她双手紧紧攥着我的手,不停地颤抖着,宛如一片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树叶。
“姑娘可伤着?老奴刚才在账房听见动静,腿都软了”她眼角的皱纹里还挂着晶莹的泪花,我这才发现她的鬓角全湿了,想来是一路小跑着赶来的。
前世的她,也是这般奋不顾身地保护我。
为了替我挡那一箭,她死在了乱葬岗,那凄惨的模样,至今仍时常出现在我的梦中。
“我没事。”我反握住她的手,转头看向围过来的侯府众人。
老夫人扶着丫鬟的手,眼眶通红,仿佛一汪被泪水浸湿的湖水;父亲攥着腰牌,嘴唇不停地颤抖着,像是在无声地诉说着心中的愤怒和无奈;连向来眼高于顶的三弟弟,此刻也红着眼,哽咽着喊了声“阿姐”。
“今日起,侯府的账本、田契、庄子钥匙,都归陈嬷嬷管。”我提高声音,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至于那些跟着苏婉儿做手脚的奴才——”我扫过人群里几个缩着脖子的,目光如同利刃一般:“去祠堂跪三天,月钱扣半年。”
老夫人突然抹了把泪,声音带着无尽的愧疚:“明丫头,是祖母对不起你。当年你娘走得急,我偏信了那贱妾的话”
“祖母。”我走过去,轻轻扶住她,声音温柔而坚定:“从前的事,都翻篇了。”
廊下的灯笼被风掀起一角,暖黄的光如同柔和的纱幔,缓缓漫过来。
顾沉舟不知何时站在了阶下,玄色大氅上沾着苏婉儿的血,宛如一幅血色的画卷。
他却依旧挺直如松,仿佛一座不可动摇的山峰。
他朝我伸出手,掌心里躺着枚羊脂玉牌,那温润的光泽,仿佛是岁月的沉淀。
那是我前日落在他书房的,没想到他竟如此细心地保存着。
人群渐渐散去,只留下一片寂静。
陈嬷嬷带着人打扫现场,暗卫押着林尚书往大牢走去。
我跟着顾沉舟走到后园的梅树下,残雪未消,枝桠上还挂着冰棱,仿佛是大自然精心雕琢的艺术品。
“今日多谢。”我摸出帕子,想要替他擦去肩上的血痕。
我的手刚触碰到他的肩头,却被他轻轻握住手腕。
他掌心的温度透过帕子传来,烫得我指尖发颤。
他低头看着我,眼尾的红痣像一点朱砂,鲜艳夺目:“该谢的是我。若不是你查到林尚书私通北戎的证据,我还被蒙在鼓里。”
我忽然忆起前世。
那时我也是这样站在梅树下,听他冷漠地说“这门婚事,本世子不会认”。
他的眼神冷得像冰,仿佛能将周围的空气都冻结。
而我却还傻兮兮地替他找借口,说他只是讨厌政治联姻。
直到我死的那天,我才看见他怀里的苏婉儿,听见她说:“阿姐,你不知道吧?沉舟哥哥从小就说,最厌你们这些规矩框出来的嫡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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