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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为小主早上替夏常在撑着了。”
卫芷深吸一口气,让她们起来:“行了,以后要好好伺候,快拿些水巾给小主换上。”
冬雪带着安太医紧赶慢赶地过来,已经过了小半个时辰。
安太医给一把脉,瞧了陵容一眼,紧闭嘴唇,思绪不定,只觉得这病因不好说,像是寒邪入体,是受凉,又有可能是受惊。
卫芷上前来瞧着,问道:“怎么样,小主是不是受惊吓狠了?”
她本是关切,安太医便顺坡下驴,点头道:“不错,我且来开药吧。”
“好,大半夜的,辛苦你走一趟了,”卫芷松了一口气,又道,“富察贵人睡不着,闹了半夜,再开碗安神汤送过去吧。”
冬雪赶紧领人去开药,心里却想着,卫芷姑姑似乎和安太医私交挺熟的呢。
折腾了小半夜,卫芷看着陵容喝了药安稳了方才回去,发觉自家贵人已经不知呼呼大睡多久了。
次日午后,陵容虽然退了烧,但还是昏昏沉沉的没力气。
甄嬛和眉庄忧心忡忡地赶过来瞧了瞧,正好碰上安太医再来延禧宫请脉,二人才离去。
“安太医,我的病如何?”陵容半躺在床上,虚弱倒不是装的。
安太医斟酌着道:“小主放心,虽然您受惊,但还是次要的,病症还是受寒引起,只要好好吃药,不再受凉发热,不出十日的功夫也就能好个七七八八了。”
“多谢安大人,我和二位姐姐一下都病了,实在叫大人费心了。这点子心意,还请大人收下。”
陵容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唤冬雪拿了一包银子,另外添上了些她从宫外带进来的香料。
“微臣分内之事,小主赏赐真是愧不敢当。”
安太医并没有太推辞,接过香料的时候,微微吃惊。
“这是沉香、降真、金颜等名贵香木树脂,还是上等的品质,小主怎会有?”
随即,他意识到自己失言,连忙道:“微臣多嘴,还望小主见谅。”
“家父酷爱香料,我便带了一些来,只是我自己不懂这些,白放着可惜,想着他日有机缘,或是自用,或是入药,才不算辜负了它们。正巧大人与我同姓,想来祖辈也是同宗,不如就赠与大人吧。”
陵容见他果然喜欢,不禁微笑。
这些药木皆有凝神静气之功效,宫中太医俸禄微薄,终日提心吊胆,她昨日已经闻到这位安太医身上有沉香、降真的气味,却非上乘,不及她投其所好赠送之物。
安太医本因卫芷叮嘱要仔细照顾芙答应,此刻心里更是欢喜,决心对这位小主更加用心些。
“原来如此,那微臣便多谢小主了!”
冬雪送了安太医出去,回来却忧心忡忡。
“两日后便是觐见皇后和后宫诸位嫔妃的日子了,小主何必自染疾病?”
陵容闭目养神,她病,一是为了借富察贵人和卫芷姑姑的人脉,拉拢太医以后为自己所用;二是为了不想表现得太镇定,从而引起皇后的注意罢了。
“本不是大病,又有安太医的汤药,好不好,什么时候好,不由我自己说了算吗?”
陵容病倒,于是这两日,甄嬛一日两趟地来瞧她,一点不嫌烦,倒是眉庄忙碌,第三日傍晚方才再来瞧了一次。
富察贵人的精神已经好多了,又恢复了原样,在陵容处抱怨挑拨夏冬春的不是,陵容就是不搭话,她便也罢了。
“行了,看在你还算讨人喜欢的份上,这些东阿阿胶就送你补补身子了。”
富察贵人指着桑儿手上的东西,特意补充道:“这可是我特意从母家带来的上好阿胶,妹妹别当成普通货色了。”
“多谢富察姐姐。”
陵容轻声,看来,这一世,就连富察贵人对自己的态度也比从前好了许多。
景仁宫内,皇后宜修已经听说了陵容的事,淡淡叹息。
“前日刚听说她稳重,以为是个不错的,没想到还是一样的不中用。”
剪秋淡淡道:“娘娘,毕竟那福子吓人,小主们害怕也是寻常事。”
“可怜福子这不懂事的人,死得再惨又如何,”宜修搁置下毛笔,十分惋惜,“皇上不肯过问,本宫也没法替她做主了。”
剪秋没说话,宜修便侧目问道:“皇上今晚还是去华妃宫里?”
“华妃此刻正在伴驾,想来应当是吧。”
“唉……”
夜里下了一场小雨,天不亮便停了,陵容休息了两日已经好了很多,只是身上发虚,一早便醒了起来梳妆打扮。
不知为何,从前总爱那年夏日姐姐为她筹谋,而尽心为她打扮的绿裳,如今却独爱一抹紫色。
或许连娇艳的粉色亦不是她的钟爱,紫,才是她本来喜欢的。
小何子在外头禀报:“小主,奴婢去夏常在处问过了,小桂说夏常在还是不好,却坚持要给皇后请安。”
陵容蹙眉,她身子精神都不好,若是不小心冲撞了华妃,岂非又要惹出风波来?
“知道了,你去告诉富察贵人一声。”
小何子出去了,冬雪笑道:“奴婢这次懂了,富察贵人不喜欢夏常在,肯定不希望她能去露面请安。”
“聪明。”
陵容对镜一笑,今日,不艳俗,不清冷,正好。
出了乐道堂,果然见到了卫芷往夏冬春处去,小何子过来说,富察贵人一早就替夏常在向皇后娘娘告了假,就不必勉强了。
陵容这才安心,跟富察贵人一起往隔壁的景仁宫走。
两宫本就相邻,不过一会儿就到了。
景仁宫是皇后独居之所,院子大而宽敞,菊花、金桂正开着,亦有许多大盆不知培育的什么花种,令人眼花缭乱。
富察贵人赞叹之际,陵容便注意到了曹贵人与欣常在正朝自己走来。
“呦,是富察贵人和芙答应吧,齐妃娘娘和敬嫔正在里头伺候皇后娘娘梳妆呢,咱们且在外头等一等吧。”
曹琴默笑意融融,指着身侧同样含笑的女子:“这位是欣常在。”
陵容行礼见过,深深看了她,曹贵人,华妃手下最得力的锦囊军师,与自己一样出身平庸,若有时机,亦是个为己所用的人选。
“听说夏常在和芙妹妹病了,今日一见妹妹,想必也快好了。”曹琴默说话婉转顿挫,十分亲和,总叫人对她说的话掉以轻心。
富察贵人插嘴道:“她病得不重,就是夏常在,今儿都起不来床呢。”
“真是可怜呢。”曹琴默眼珠一转,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