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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十五章 欺人太甚
他转身看向董事团：“暗箱操作！”
全场哗然。
他指节撑在桌沿，低声开口：“顾瑾，立即开除！
梁以琛，降职为实习职员！
两人调离设计部，解除合同！”
“陆总！”
梁以琛脸色大变：“我……我效力公司十年—”
降职为实习生，这远比开除他更加屈辱！
“你可以效忠十年，也可以在十秒里自毁前程！”
“你以为你瞒得住？
你的小情人假借试样之名，侵占她的模特时间、布料预算、甚至修改了她提交的电子方案—
我不介意慢慢查，查到底！”
“我可以宽容设计失误，但绝不允许—”
“有人对我的女人，欺人太甚！”
他话音落下，会议室一片死寂。
那群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设计师个个低头，噤若寒蝉。
空气中只有他摁在文件夹上的指节发出细微响声，如脉搏跳动。
“她是我谈了七年的女朋友。”
他声音忽然低了下来，却像一枚钉子，钉在所有人的心口。
“我们确实在闹分手，是我做错了事！”
“但你们有谁，能站出来说，她不配靠实力站在极光项目的主笔席上？”
无一人敢言。
他缓缓扫视全场。
“我不管你们是谁的徒弟，从哪家美院出来，也不管你们在设计圈内混了多少年！”
“如果你们把一个有能力、肯努力、做事认真的人活生生逼走—
那这一整个设计部，都没有存在的意义！”
“谁要再碰她一下，别说个人的职位！”
“我会代表陆氏集团，直接解散你们设计部！”
会议室外，徐盛听站在长廊的灯下，远远地听着门内动静。
她没进去。
直到陈桉走过来，把她手里的原稿一页页理好，语气温和而低缓：
“他回来了。
为你回来的！”
她垂眸，没有回答。
她早就知道陆聿白是个有担当的人。
可她没想到，有朝一日，他会站在整个董事会的面前，为了她，这样大发雷霆。
会议室的灯光明亮得过分，白得像刀锋。
梁以琛坐在长桌尽头，背脊僵硬，面色灰败。
他的领带已经被自己扯松，双手死死握在扶手上，手背青筋突起。
额角冷汗不断渗出，却没有一丝想抹去的动作。
他太清楚陆聿白的脾气。
那些年他看着陆聿白如何收拾踩线的股东、踢掉背后搞鬼的副总，一次次手起刀落。
而这次，不一样。
是因为徐盛听。
是那个被他们当着众人羞辱、私下排挤的“临时主笔”，居然是陆聿白的逆鳞。
更可怕的是—
她分明已经和陆聿白闹了分手，连这个身份都主动放弃了。
可陆聿白还是为她回来，为她发火，为她撕破会议室的遮羞布。
她若有一分眼泪，他就有十分怒火！
梁以琛脸色越发苍白，像是一夜之间被抽空了骨头。
而顾瑾—
那位曾自诩“下一任主笔”的年轻设计师，此刻瘫坐在长椅上，双腿发软。
她一直以为徐盛听不过是个潜规则进来的女人，有点运气，有点姿色。
她没想过，那个她泼过咖啡的女人，居然是陆聿白谈了七年的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