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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九缓缓拔出长剑,剑锋在阳光下泛着冷冽的寒光:“上次未能与李兄交手,实乃一大憾事。今日总算能弥补这个遗憾了。”
李沉舟负手而立,衣袂无风自动:“遗憾?希望剑九兄今日不会留下新的遗憾才是。” 他目光如炬,打量着对方,“许久不见,不知剑九兄的剑道可有精进?”
剑九眼中战意升腾,剑尖轻颤发出清越剑鸣:“在下也想知道,如今的我能接李兄几招。”
“光是比武未免太过乏味。” 李沉舟突然笑道。
“李兄的意思是?”
“不如添些彩头如何?” 李沉舟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剑九神色一凛,想起上次玄心和尚输掉佛骨舍利之事,谨慎道:“李兄想要什么赌注?”
“放心,我又不赌你老婆。” 李沉舟摆摆手。
剑九竟难得地露出一丝笑意:“赌老婆倒好了,可惜在下尚未婚配。”
这出人意料的回答让李沉舟一时语塞,随即失笑:“好你个剑九,倒是学会说笑了。” 他正色道,“我手下缺人,你若输了,给我当三年马仔。”
“那若是李兄输了呢?”
“随你开口。”
剑九目光灼灼地盯着李沉舟腰间的佩刀:“我要千罪。”
“还惦记着呢?” 李沉舟拍了拍刀鞘,“没想到有人惦记上你了。”
“从哪里跌倒,就要从哪里爬起来。” 剑九语气坚定。
李沉舟爽快点头:“成交。不过…” 他话锋一转,“现在的它叫血罪冥渊,这个赌注,得十年。”
剑九毫不犹豫:“一言为定!”
两人相对而立,场中气氛骤然凝重。剑九右手轻按剑柄,整个人仿佛与剑融为一体:“请。”
李沉舟随意一站,周身气势却节节攀升,如渊渟岳峙:“请。”
擂台之上,两道身影骤然交错!
“铛 ——”
金铁交鸣之声响彻云霄,狂暴的气浪以二人为中心炸开,汉白玉铺就的擂台瞬间龟裂,碎石飞溅。剑九手中长剑化作九道残影,每一剑都带着刺骨寒意,将空气都冻结出细碎冰晶。
“剑影分身沧溟九月!”
九道身影如鬼魅般将李沉舟团团围住,剑光织成天罗地网。台下观众只觉眼前一花,竟分不清哪个才是真身。
李沉舟嘴角微扬,身形一晃:“魔梵天幻影步!”
同样幻化出九道身影,每一道都凝实如真。十八道身影在擂台上穿梭交错,剑气与刀罡碰撞迸发出刺目火花。擂台四周的防护结界剧烈震颤,出现道道裂痕。
突然,剑九所有分身同时后撤,九柄长剑齐齐高举:
“剑九 —— 一剑隔世!”
九道剑光如银河倾泻,封锁了李沉舟所有退路。剑锋未至,凌厉的剑气已在擂台上犁出九道深沟,碎石尘土飞扬。
李沉舟双目一凝,九道身影骤然合一:
“如来法相 —— 如来金身!”
耀眼的金光冲天而起,一尊十丈高的金色佛陀虚影拔地而生。剑光斩在金身之上,迸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整个演武场都在颤抖。观众席上不少人被气浪掀翻,惊呼连连。
剑九眼中精光暴涨,剑势陡变:
“九霄龙吟逆鳞式!”
长剑震颤如龙吟,剑尖凝聚一点寒芒,直刺金身要害。这一剑专破护体罡气,剑锋过处,金色法相竟出现蛛网般的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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