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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五章 复仇
“周叔。”
她拨通电话，声音里带着冰与火的交融。
“借您的私人飞机一用。还有，通知法务部，我要以最快速度冻结柳氏集团的所有账户。”
次日。
直升机旋翼的嗡鸣穿透晨雾时，秦莎莎正站在设计工作室的露台上，指尖划过通讯器屏幕。
“秦小姐，飞机已在会展中心待命，广告物料装载完毕，随时可执行投放指令。”
机长的声音混着气流传来，背景里是堆叠成山的海报筒，边角露出傅深在周氏宴会上狼狈不堪的侧脸。
“很好。”
她望着远处逐渐苏醒的城市轮廓，将手中的黑咖啡一饮而尽。
平板电脑上，广告公司发来的最终稿在晨光中泛着冷光。
高清镜头捕捉到柳清雪摔倒时飞扬的裙角、傅深被红酒浸透的定制西装，配文“豪门宴会暴露的资本丑态。”
以烫金字体压底，右下角的二维码像枚等待引爆的炸弹。
“按原计划，六点整启动全市投放。”
秦莎莎的指尖摩挲着平板电脑边缘，那里刻着陆轩的字迹。
“光永远能穿透阴影。”
她想起三年前周氏宴会上。
陆轩被柳清雪泼了满身香槟却依旧挺直脊背的模样，此刻嘴角扬起的弧度里，藏着迟到太久的快意。
“陆轩，看，他们终于要为自己的傲慢买单了。”
夜色如墨，铂悦酒店的空中露台被暖黄射灯笼罩。
柳清雪晃动着杯中的威士忌，冰块撞击水晶杯壁的声响里。
傅深伸手替她拢了拢被夜风吹乱的发丝。
指尖划过她耳垂上的钻石耳钉。
那是用陆氏集团去年的项目奖金购买的。
“刚接到消息。”
柳颜举着手机凑过来，屏幕上是墨镜女人在秦莎莎店门口撒泼的现场视频。
“派去的人把展示架全砸了，还烧了她那条最贵的鲛人尾巴裙。”
她的语气里透着掩饰不住的兴奋，仿佛已经看到秦莎莎痛哭流涕的模样。
“算那些废物还有点用。”
柳清雪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猩红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在锁骨处形成暧昧的痕迹。
“秦莎莎那个贱人，没了陆轩撑腰，不过是案板上的鱼肉。”
她想起白天路过秦莎莎店铺时，看见破碎的橱窗里。
陆轩送的樱花摆件孤零零躺在玻璃渣中，心底涌起病态的满足。
傅深拿起酒瓶为两人续酒，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鸷。
“等她的店彻底垮掉，陆氏的股份就该重新洗牌了。”
他碰了碰柳清雪的酒杯，又看向柳颜。
“到时候，柳家在董事会的话语权……”
“来，为了秦莎莎的‘倒闭’干杯！”
柳颜迫不及待地举起酒杯，钻石手链在灯光下晃出刺目的光。
三人的碰杯声清脆作响，仿佛已经提前庆祝胜利。
就在此时，露台外突然传来直升机的轰鸣，强光探照灯瞬间扫过三人的脸。
柳清雪下意识抬手遮挡，却在看清大屏上突然弹出的画面时，笑容僵在脸上。
周氏宴会上她绊倒服务生、整盘食物扣在傅深头上的狼狈场景正在循环播放。
尤其是柳颜据理力争，说秦莎莎购买邀请函只为攀附权贵得丑陋嘴脸。